当天晚上,温柔趁姐姐睡着了,假装上厕所,溜到河马屋里来了。
河马一直都没有睡着,想了很多很多,看到她进来,就说:“她醒了,回头又呲你。”
温柔说:“不管她,她本来就弱,今天这一累,睡实了。”说着,插上门,钻进了河马的被窝。
要在平时,这可是个好会,不过,今天河马没有心情,一则是温柔拉肚子,刚刚打了点滴,身体太弱;二则是这个地下通道,使他心情十分复杂。想到如今深陷黑道,难以脱身,心里真的烦乱得很。
温柔理解河马,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上,默默地说:“河马,如果你不打算做了,我看咱们干到年底,吴姐的帐还完了不说,咱们里的钱,也能够支撑相当一段时间了,不如咱们洗算了。”
河马枕着自己的双,眼睛望着天花板,慢吞吞地说:“当然,我也想这样,不过,怎么跟吴媛说呢?”
温柔坚决地说:“无论如何,人家对咱们够意思,绝对不能一走了之。明说,然后离开南滨。”
“那你打算去哪里?”
“去北方,走得越远越好。”
河马想了想,说:“去北京吧,看报纸,北京打工的多,人海茫茫,咱们一去就与这边的所有人都断了,从此老实安分地做生意。”
“你想过干什么吗?”
“租个房子干发廊,药费、饭钱挣出来,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温柔点头,说“干发廊资本小,没有上货发货,着急回款这些事情,买卖虽小,但是咱们图个踏实。”
别看温柔来这一会儿,跟河马聊了几句,河马心里踏实多了。
河马打了个呵欠,说:“睡一会儿吧,明天去药房又是一大摊子事,有得忙呢,你不行再歇一天吧。”
温柔要强地说“干吗,我不去,前后你得照顾不是更累,我得去。”说着,关了灯,没一会儿河马就睡着了。
天快亮时,河马醒了一次,温柔已经回她们屋去了,带走了混混。
河马深深叹了口气,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