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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石碑
    “喂,你傻啦,看什么?”师妙诱人的红唇微微撅起,显然对易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极度不满。
    “时欣!”易城只觉耳边女孩儿声音如莺声呖呖,极为悦耳动听,同时又有种熟悉的感觉,易城心念微转,惊觉这嗓音竟和时欣如出一辙。
    “什么时欣?”师妙皱起秀眉,还没等她向易城发问,只见易城快步而来,一个熊抱,就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紧紧搂住,力量之大,似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中去。
    “混蛋,你干什么?”师妙被易城手臂有力地圈住,使劲挣扎,十二岁的她虽一片纯洁,但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又怎会对男女之情毫不明白,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男孩身体,本能的,她的俏脸陡然变得火红,霎那间如同鲜花盛开,娇艳欲滴。
    “时欣,不要再走,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永远不要醒;如果不是,我就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易城霸道的个性再次显露,他状似癫狂,根本不理师妙的反抗。
    “师傅,你快来救我啊!”师妙哪经过这等阵仗,惊怒之下,她不由地大喊大叫,已经忘记自己身具内力的事情,纯靠蛮力来摆脱易城的禁锢,柔软的身体不断摩擦着易城,易城心中唯有深情,此刻没有多少旖旎的念头,即使是平时,抱着个小萝莉,他估计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挣扎了半天,师妙似乎耗尽了力气,没有再动作,这下倒让易城察觉出了异常,松开怀里女孩儿,他说道:“时欣,你不打算走了?”语气中带着欣喜。
    师妙没有说话,脸色寒霜越来越厚,最后终于凝成了冰块,寒气逼人。
    “你去死吧!”易城只听一声大叫,一道腿影迅捷无比地朝他下面袭来。
    嘭的!
    沉闷的撞击声后,一个人影华丽地凌空飞起,仿佛御风而行,远远地摔了开去,正巧飞去的方向有个湖泊,人影坠落其中,溅起一片洁白的水花后,水面涟漪渐小,慢慢没了一点异状。
    嗯?人呢?
    半天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师妙来到水边,伸长了玉颈左右观瞧。
    湖边浅水处水草摇曳浮动,湖面波平如镜,倒映着天空的蔚蓝,还有几只美丽的白天鹅漂浮其上,真正如诗如画,一切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喂,你在哪儿——”师妙大声叫喊。
    许久,连续的呼喊没有任何回应,湖光山色中,唯有她一抹白影茕茕孑立,孤寂异常。
    “混蛋易城,你快出来啊——”良久,又一次喊出,师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颓然坐在一块磐石上,红唇紧抿,泫然欲泣,双肩微微抖动。
    “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刚才谁让你那样的,呜呜……师傅说不能随便出手,特别是对普通人,我也是不小心啊,谁知道你那么不经打!再说,你都用手挡住了,我也没踢到你那里嘛,你,你别装了,快点出来啊!”师妙自言自语完,又开始对着湖面说话,她自然忽略了没踢到人,易城如何会飞出那么远的问题。
    又等了半晌,师妙已经开始绝望了,表面刁蛮心地却很善良的她一脸的懊丧烦恼。
    “咳咳!”两声低弱的咳嗽声传至耳边,师妙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心里莫名起了一丝欣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湿漉漉的少年身影艰难地从对面岸边湖水中缓慢爬出,接着捂着肚子吐了几口水后,这个身影开始小步挪动往前走去。
    看着男孩儿的身影,师妙的眼睛慢慢变成了月牙形状,红唇张开,雪白如碎玉般的贝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喂,混蛋易城,你给我站住!”师妙脸上的烦恼苦闷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换上一副晴空万里的神色,心性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开口大声对易城叫喊,带着命令的口吻。
    易城在湖对岸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师妙一眼,朝她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却没有理她,回首继续向前行走。
    “混蛋,竟敢不理我,死易城!”师妙气得跺了跺脚,然后气咻咻地沿着湖边朝易城方向跑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喂!”师妙轻手轻脚在易城身后出现,柔夷在易城肩头一拍,她突然大喊一声,似乎想要吓易城一大跳。
    “别吵!”易城岿然不动,站得笔直,根本没受到师妙突然袭击的丝毫影响,随意地伸出一只手把师妙搭在他肩头的皓腕捉住,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一堵石壁,头也不回地问道:“这些字你明白吗?”
    石壁上尽是一些斑驳的痕迹,排列有序,隐隐看去竟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显然是精心雕琢,而非随意刻画。
    “你!”师妙甩了一下手腕,没有从旁边男孩儿手里挣脱,突然感觉男孩儿手掌传来的温暖其实挺舒服的,她心思纯洁,没多想,便不再有动作,嘴里回答易城道:“这些是字吗?我不认识呀。”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易城一脸认真的模样,师妙渐渐发现这个男孩儿其实挺好看的。
    不认识?
    易城一时愣了,“不认识”和“不明白”意义相近,却并不等同,易城能够确认这些是一种文字,甚至能模糊感应到它的含义,但并不能够完全深入体会,而师妙却似乎连它们是不是字都不能分辨。
    “妙妙,你再仔细看看,能不能感应出来一点信息出来?”易城问道,他自己也没注意自己对师妙的称呼居然神奇地发生了变化。
    “嗯,我再看看。”师妙重新在石壁上来回扫视一番,最终还是摇头低落着声音说道:“什么也看不出来啊,肯定是谁乱刻乱画的啦。”
    看来,师妙是真的完全看不懂,易城心下疑惑,为什么自己偏偏就对这些刻迹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呢?似熟悉,却又一时难以捉摸其真正含义!
    “易城,你跟我来。”不知何时,师妙的手已经被易城不经意松开,这时师妙却主动拉起易城手掌,然后牵着易城转到石壁旁边草丛。
    拨开一米多高遮掩的杂草,易城和师妙钻了进去,草丛完全把二人身形掩住。
    此时,十二岁的易城身高已经到了一米五出头,离快速发育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师妙个头这时比易城微低,但相差不多。
    行进约莫有十几步开外,草丛到了尽头,易城眼前豁然开朗,举目眺望,黄沙如海,无边无际,竟将远方天空映成了苍黄的颜色。
    “这难道是我之前到的那片沙漠?”易城心底想着,不自觉地说出声来。
    “嗯,这个地方的沙漠只可能是这里啦。”师妙说道。
    “你怎么知道?”
    “当然啦,我可把这里都转遍了。”师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的是沙子啊。”易城无视师妙的得意,蹲下身,在沙漠边缘抓起一把细沙,在手里仔细摩挲,火热的感觉如此真实。
    “你还以为是假的啊?”师妙哼了一声。
    “难道我又穿了?”这是易城自来到这个地方就一直没停止过的想法,他拍掉手上的沙粒,心下一阵黯然。
    “妙妙,难道这个地方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易城喊得顺口,即使已经发现了称呼的变化,看师妙没有反对,索性就这么继续喊下去。
    “嗯。”师妙点头,听到易城这么亲密地称呼自己,脸色微红发烫,她之前一直跟师傅呆在山上,从来没有碰到过同龄异性男孩儿,而且刚才跟易城一小段纠葛,心里变得乱乱的,对易城也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感觉。
    “沙漠那头是什么?”易城眺望天际,波浪似的沙丘在一片刺目的阳光下沉寂,阻挡住好奇与探索的目光。
    “不知道,可能是另一个沙漠吧。”师妙如是回答,看着黄色沙海眼神有种畏惧的神色。
    “妙妙,你也碰到过沙漠风暴?”易城捕捉到师妙眼神中的惧意,开口问道。
    “还不是你啦,都怪你,要不是看你还没死,正好落往我在的方向,我才懒得救你,害得我差点让它卷走了,哼。”师妙撅着嘴气嘟嘟地看着易城。
    “你救的我?”易城见师妙点头,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用啦。”师妙虽在客气,小脸却得意地仰面微笑。
    “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个小女孩,妙妙你不会害怕吗?万一来了个坏人……”易城看着师妙柔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不禁心生怜爱,这一瞬间他却忘记了,是谁把他从满天狂沙中一力救出,又是谁凭借一腿之力将他踹至湖中,差点没爬出来的。
    “不会啊,以前在山上师傅经常丢下我一个人出门,我都习惯了,而且师傅说哦,在外面要是我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哭,人家就不好意思打了,再不行的话,女的抓脸,男的踢那里,肯定能逃走的。”师妙笑靥如花,眼神中的灵动却让所有的男人都毛骨悚然,易城更是收紧了双腿。
    “咳,这个,妙妙,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乱用。”易城一阵无语,师妙师傅对徒弟的照顾已经到了如此无微不至的地步。
    “易城,你跟我一块找出去的路吧。”师妙说道。
    “嗯,可是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啊,对了,你好像说过你早上才出现在这里,怎么知道这里叫做‘惊魂空间’?”易城对此很是疑惑。
    “你来看。”师妙拉着易城沿着沙漠边缘走了一会儿,等来到一座沙丘后面,易城竟发现一块斜地的石碑,半截被掩埋在沙土之下,另半截暴露在空气当中,经过风沙的侵蚀,碑体边缘已经残破不堪,但碑面中央处却光滑似玉,在太阳下,闪烁着洁白的光泽。
    “轰!”
    易城刚把眼睛看向石碑中央,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激射而出,撞入易城眉心,快得师妙根本没机会阻挡。
    “哎呀,惨了,易城,你……你没事吧?”师妙大惊失色,她亲身体验过,自然深知石碑蕴含的能量有多凶险,以她练了数年的内力尚且勉力化解,易城一个普通人……师妙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易城笔直站立,一动不动,听到师妙的问话,侧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他的面容在这刻却有些僵硬,指尖微微颤抖。
    “真的?那太好了!”
    师妙看到易城没有太大异状,真以为他没事,虽然不解为何石碑能量对易城不起作用,但她暗里十分开心,兴奋地去抓易城手臂,刚刚触及易城身体,师妙惊愕地看见易城保持着固有的姿势,“咚”的一声,直挺挺地仰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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