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向长孙悠不满的埋怨:“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有宝藏吗?”
长孙悠神秘一笑,秀眉一挑问:“不是很想让我教你武功吗?怎么,不想学了?”
本已经困的站着就准备睡着的长孙威,听了长孙悠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两眼瞪大的看向长孙悠,不可置信的确认:“你,你打算教我武功?”
“想学就给我打起精神。”长孙悠折断两根细小的竹子,一根扔给长孙威,一根自己拿着。
长孙威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竹子,皱起了眉头:“给我这个干什么?”
“做兵器。”长孙悠回答的理所当然。
长孙威却立刻喷笑了:“一根竹子怎么做兵器?还能用它杀人不成?”
长孙悠眼神凌厉的看向手中的竹子,声音冷了几分道:“只要心中有剑,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当作杀人的利器,看好了。”话落,长孙悠拿着手中的竹子舞起来,每招每势都带着冷厉的杀气,好似手中的竹子瞬间便化身成了危险的兵器,只要有人靠近,便可杀人于无形。
长孙威心中的不屑和质疑早在长孙悠舞出第一招时烟消云散了,他专注的看着,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心的学着。
当最后一个招式练完,长孙威早已看傻了眼,他虽然会些武功,但也都是些皮毛,和长孙悠这套武功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懂了吗?”长孙悠瞪向长孙威冷冷质问。
长孙威诚实的摇摇头:“没有,姐,你的招式太快了,我根本就记不住。”
“武功并非一朝一夕练就的,这些武功招式我都画下来了,拿着好好学吧!别让父亲发现了就成。”长孙悠把一本书扔给了长孙威。长孙耀光希望将来长孙威能接替他的位子,所以希望他把心思都放在文学上,并不希望他学武。
长孙威立刻翻开看,高兴的心花怒放,同时也不解的问:“姐,你既然知道父亲不希望我学武功,为什么还要教我?”
长孙悠扔掉手中的竹子,负手而立看向空中的明月幽幽道:“家人安排的路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做好,既然喜欢武功,就好好的学,说不定它日能有所作为。”长孙悠转过身,看向长孙威微笑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三姨娘和烁弟就交给你保护了,所以——给我好好的把武功练好,不要让他们再被别人欺负,否则——我唯你是问。”
长孙威立刻认真的向长孙悠做承诺:“老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三姨娘和烁弟的,不会让人欺负他们的。倒是老姐你,若是在战王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派人回来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别忍着,听到没有。”
长孙威的话让长孙悠心中滑过一股暖流,眼底湿湿的,久违的亲情让她想到了远在现代的哥哥,拍了拍长孙威的肩,迈步离去,不想让长孙威看到她心底最柔弱的一面。
次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长孙也依依不舍的和三姨娘,长孙烁,长孙威道别,然后朝前厅走去。
长孙凝玉由于现在被马蜂蜇的没人样,所以现在不敢回太子府,她怕被太子看到她这丑陋不堪的一幕,从此会嫌弃讨厌她,所以要等到把伤养好再走。
想想没能整到长孙悠反被她整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长孙悠可以回战王府了,她却无法回去,想想都气恼。她不在太子府中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使劲花招的爬上太子的床呢!
长孙悠来到前厅,只见长孙耀光坐在厅里,这让长孙悠有些意外。莫不是他舍不得她这个女儿,亲自在这里等着送她。长孙悠立刻在心中自嘲的笑了。
“父亲!”长孙悠恭敬的唤了声。
“要回去了?”长孙耀光冷冷的问,没有一点感情,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想:他真的是因为长孙悠落水害的自己的妻子去世才如此讨厌长孙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妻子的那份痴情倒是值得赞赏。这得是怎样的一份痴心,才能让他狠下心来不去管这个女儿。
长孙悠在心中摇摇头头: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深爱妻子,就会好好的善待长孙悠,因为长孙悠是他妻子最疼爱的女儿,不惜用性命去救。
看来在长孙耀光的心中,应该早就忘记他的亡妻了吧!如今身边娶了这么多小妾,怎么还会记着已故的人呢!
“是!”长孙悠恭敬的回了声。
长孙耀光起身来到她面前,看了眼她冷淡道:“虽然嫁到了战王府,但左相府还是你的家,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中应该有判断,就算成了战王妃,也不要忘了你是左相府的女儿,有什么事不要忘了回来说一声,凡事也应该为左相府着想。你与左相府的命运这一生都剪不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没有左相府做后盾,你在战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长孙悠立刻在心中把长孙耀光鄙夷一番:原来在这等着她是为了说这番话,是在警告她嘛!可笑,左相府和她有什么关系。早知道这个傻女儿会嫁的这么好,之前是不是会对她好些,现在才来担心她会对左相府不利,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与左相府,与他这个父亲可没有亲情可言,如果有一天慕容权要对付他,她一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让他早点去见阎王。
“是,女儿知道了。”面上长孙悠依旧乖巧懂事。
长孙耀光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好好做战王妃。”
“是,女儿告退。”长孙悠转身离去,走的毫无留恋,头也不回。
长孙耀光看了眼长孙悠的背影,摇摇头。
长孙悠坐上马车,马车一路平稳的朝战王府驶去。
而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停了。
紫若立刻下车看明情况,很快便回来了:“王妃,外面有个小乞丐被几个混混打了,躺在路中间动不了了,拦住了去路。”
“天子脚下,还有人这般目无王法。”长孙悠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只见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四个小混混围着,身上被打的都是血,看着甚是可怜。
而这几个小混混还在用力的踢着小少年。
“住手!”长孙悠一声厉喝,看向四个小混混,居然是上次抢魏箫慕木头的几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个小混混一见长孙悠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了下来。
妙心见状立刻呵斥道:“看什么,把你们的狗眼都移开,知道这是谁吗?”
其中一个小混混不屑道:“那你倒要说说看呀!”
“这是战王妃!”妙心抬高下巴,趾高气昂道。
几个小混混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战王妃,请战王妃恕罪。”
“又是你们几个,上次抢别人的木头,这次又打人,真是目无王法。”长孙悠严厉的训斥。
几个小混混立刻解释:“战王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小子偷我们的钱,我们才打他的。”
长孙悠看向少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偷他们的钱,我只是肚子饿了,希望他们能施舍我一个馒头吃,可是他们却要我帮他们骗人。他们说等有马车过来,就让我跑过去,然后假装被马车撞到,敲诈马车里的人,到时就给我馒头吃,我不愿这么做,他们就打我,还故意说我偷他们的钱,我是冤枉的。战王妃,你要为草民做主呀!”少年重重的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