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即便我不出现,凭你的能力依旧可以化险为夷。”
长孙悠撅起了小嘴,不满的看向他道:“你少含沙射影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你可是右相,皇后的人,面子多大呀!”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阿悠不信我可以理解,但都是皇后派来的人,以后是不是在某些事情上信任一下彼此,这样合作起来才方便啊!”
长孙悠笑了:“是吗?那么少宣今天帮我,也是因为我们都是皇后细作的原因吗?”
南宫少宣很想说不是,当时自己没有因为你是皇后的细作,而故意帮你,只是想发自内心的帮你。但南宫少宣没有这么说,只是点点头道:“没错,我们既然是一艘船上的,就应该帮助。”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一艘船上的人?少宣说我不相信你,那么你又何尝相信我呢?”
“阿悠何出此言?”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凡事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长孙悠摇摇头道:“少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少宣到底是和皇后一心,还是和慕容权一心呢?”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南宫少宣一怔,看向长孙悠道:“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皇后派来的啊!”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没错,但是我们的心中是不是都有皇后呢?那晚你在后院和慕容权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吧!”
南宫少宣的笑容加深,拍了拍手道:“阿悠不愧是皇后派来的细作,观察力和感应力,跟踪力都是那么的敏锐。”
“我并没有想要跟踪你的意思,我折回来只是想要邀请你参见今天的运动会,是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长孙悠实话实说道,自己还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因为若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真的被他天衣无缝的伪装欺骗了,能在皇后的身边欺骗皇后这么久,少宣真的不是一般人。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不是要告诉皇后娘娘?这样会立一大功。”南宫少宣毫不畏惧的挑眉道。
长孙悠依旧灿烂的笑道:“少宣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南宫少宣耸耸肩笑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也打算告诉慕容权啊!也可以立一大功啊!”
南宫少宣轻扇手中折扇道:“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他不是和慕容权一伙的吗?即便他与自己是朋友,但是和慕容权的交情比,他不是应该向着慕容权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少宣不答反问。
长孙悠不满道:“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语气孩子极了。
南宫少宣听后朗声大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少宣收住笑容道:“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啊!”难道我的心你真的不懂吗?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我是皇后派来的细作,你应该揭发我的啊!这不但是邀功,也是为了朋友啊!”他和慕容权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君臣吧!而是很好的朋友吧!继续试探他。
“可是你做过什么伤害战王的事情吗?”南宫少宣再次反问。
“你想说什么?”长孙悠警惕的问道,这个南宫少宣,看上去温和友善,但却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他的外表可以欺骗人的,那么精明的皇后都被他欺骗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想看看阿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南宫少宣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道。
长孙悠一怔,随即一笑道:“少宣,你觉得我会站在哪边呢?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帮助谁对我更有利呢?少宣又希望我站在哪边呢?”自己的事情皇后告诉了他多少,他知道自己中毒是事情吗?
南宫少宣怎么会不知道长孙悠这么问的用意呢!直言道:“若是以阿悠的身份,站在皇后一边或许对自己更有利,毕竟皇后对左相大人很好,若是将来太子登基为帝,左相可是功臣,而阿悠的性命也可以得到保障。
若是站在战王一边,战王赢了,只怕对左相不利。对阿悠的性命也有威胁。
但是——阿悠应该也不是一个为了自家利益而不顾天下百姓的人吧!所以这还要看阿悠的决定了,不是少宣能决定的。”南宫少宣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也是自己为何没有告诉慕容权,长孙悠身份的事,她是个明大义的女孩子,应该会站在大局看待事情的。
南宫少宣的坦率,让长孙悠很欣赏,原来他已经知道她中毒的事情:“皇后娘娘对你还真是信任啊!什么都告诉你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这倒没有,她只告诉我战王妃是她的人,可以和你合作,至于你中毒的事情,我是后来偷偷打听到的。”
南宫少宣诚实道。
长孙悠点点头,凭他的能耐,有什么查不到呢!看来他对慕容权那位朋友还真是用心呢!
“你觉得我会帮慕容权?”他刚才的意思是这个,而且好像很肯定。
“阿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在战王身边这么久,战王府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一些吧!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这不足以说明阿悠已经靠向了谁吗?”南宫少宣笑着反问道。
长孙悠看着他道:“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左相府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拯救不了天下,但是保护家人还是有可能的,丞相府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二姨娘和五弟六弟我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凭阿悠的聪明,想要保护家人,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左相也希望阿悠帮助战王吧!”南宫少宣突然扔出了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让长孙悠不解:“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左相和慕容权有仇恨的,他怎么会同意我帮助慕容权呢!你真是会说笑啊!”
南宫少宣并没有因为长孙悠的回答而感到意外,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感受:“或许在战王眼中,和左相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是左相未必把战王当成仇人。左相的内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一起为官也几年了,以我对左相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至少他的外表不像,在百姓心中也有着极好的评价,不知是面由心生,还是他太会伪装呢?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阿悠一定是站在战王一边的,对吗?”
为什么他和紫若说的不谋而合呢!都说长孙耀光不像坏人,那么他会是好人吗?电视上的坏人不都会得罪很多人的吗?还是这个长孙耀光的道行太深呢!坏到让人难以察觉,但若是好人,为什么会害自己的结拜兄弟呢?这之间难道会有误会吗?
“你为什么说他希望我站在慕容权一边?”长孙悠追问。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现在是战王妃,若是战王出事,你也一定会受牵连的,你是左相的女儿,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事吧!就单凭这一点,我想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希望你站在战王一边的。”
长孙悠听了南宫少宣的这个说词不屑的笑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觉得左相希望我和战王站在一起?那你是太不了解他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她对我这个嫡女的无情吗?从小不闻不问,府中的人如此欺负我,他也不管,上次我和慕容权被陷害偷军机图,你当时也在场,你也看到了,他过去不是帮我求情,反倒是定我的罪,你觉得这样的父亲会在乎女儿的生死吗?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利地位。”
南宫少宣摇摇头:“好,我们先不谈这个话题,阿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长孙悠笑了,反问:“少宣深受皇后娘娘的器重,不也站到了慕容权这一边吗?南宫家世代忠良,出来那么的丞相,如今你却背叛朝廷,难道不怕自己的父亲知道,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吗?”
南宫少宣笑了,点点头道:“没错,阿悠对在下的家世还挺了解的,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这么做背叛了谁,当今皇上懦弱,皇后专权,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要是有正气的男儿,都会推翻现在的皇上,选出新的适合皇位的皇子继承皇位,而放眼望去,战王论才智武功,都是最出色的,所以战王是最合适的人选,而战王继位,依旧是东华国,所以我这不是背叛啊!”
长孙悠笑了:“少宣所言极是,所以小女子和少宣想的一样。不管两家有什么恩怨,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但是我希望少宣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慕容权。”长孙悠慎重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我了解,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这些都属于你们之间的事情,将来由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