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回来了,十七婶找到了吗?”长孙悠立刻迎上前询问。
慕容权表情沉重道:“没有,昨晚寻找了一夜,也未找到人。”
“那十七婶会去哪里?她为什么要走?”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淡淡道:“十七叔当时觉得自己的毒可能解不了了,所以借着她去展王府的机会,十七叔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但是十七叔没有想到十七婶拿到了解药。
十七婶觉得十七叔真的讨厌她了,便在得知十七叔无大碍之后,带着晴儿离开了。现在十七叔的情绪很低落,若是找不回十七婶,只怕十七叔会很伤心,会比岳过离开时还伤心。”
长孙悠叹口气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两个人都很喜欢彼此,却总是因为各种误会,猜测而伤害彼此。十七叔这次做的真的不对。”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为什么这么说?十七叔也是希望十七婶将来能过的好,所以才对她说了那番话。”
“可是这不是十七婶想要的啊!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只要能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她也没有遗憾了,可是现在呢!伤了十七婶的心,又伤了他自己的心,何必呢!女人并不是只能共富贵而不能患难,只有患难与共才是真的夫妻。十七叔想让她将来过的好,心情可以理解,甚至为了十七婶的将来打算,不惜把她推给展王爷,让她投入到展王爷的怀抱,可是他有没有问过十七婶愿不愿意,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可以荣华富贵,却不会有真的快乐和幸福,为什么十七叔就是看不懂这点呢!”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这番话也深深的震撼了慕容权的心。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十七叔做的没错,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十七叔做的真的有些欠佳,但是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啊!荣华富贵一定要与心爱的女人共享,但是灾难和患难,不应该让她一起品尝。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出入。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在他们的观点里,男人就是要一肩扛起所有的担子。套用一句现代很流行的话:我负责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别担心了,十七婶吉人自有天相。”慕容权劝说道。
“昨晚那么多人找了一晚上,难道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十七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你们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已经出了京城吗?应该不可能啊!
慕容权感叹了句道:“虽然那么多人寻找,但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一个人真的想躲你,不让你找到,只怕也不容易找。”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说的有道理,听说悦凤国皇宫内有秘传的遮颜术,可以遮去人的容颜,几乎变成另一个人,即便是站在你面前,你都未必能认得出来,莫不是十七婶用了遮颜术?”
“若是十七婶真的想离开十七叔,一定会用的吧!所以我们昨晚搜的很仔细,但凡是相貌和身材有相似的,都盘查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因为昨晚天已经很晚了,所以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客栈也都找过了,也未找到,希望今天白天能有些线索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想去看看十七叔。”
慕容权点点头:“去吧!好好的安慰一下十七叔。本王现在要去军营,不能陪你一起去了,让紫若,小凳子陪你去吧!”
“王爷,你去忙你的正事吧!宏王府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慕容权点点头:“即便如此,路上还是要小心。”
“放心吧!紫若,小凳子我们走。”长孙悠立刻朝府外走去。
宏王府
刚解毒的慕容宏从醒来便没再合一下眼,昨晚又找了楚玉研一晚上,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虽然很困,却不敢让自己睡,他怕自己一旦睡着,醒来便会听到关于楚玉研的不好消息,所以他不能睡,他还要继续出去找人。
想到这,慕容宏立刻站起身。
刚站起来,便觉得一阵眩晕,立刻又坐了下来。
此时街道上,宏王府和战王府派去的人仍旧在寻找楚玉研的下落。
一拨拨的侍卫经过。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个身着男装,身形纤瘦的男子看到侍卫过来,立刻转过身去。
待侍卫过去后,才转过身来。
“公主,王爷在找你。”两位身着男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楚玉研和晴儿,此时她们脸上都涂抹了遮颜粉,遮去了她们本来的面貌,成了普普通通的男子脸。
“晴儿,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再叫我公主。”楚玉研提醒道。
晴儿立刻点点头:“是,少爷。”
“我们走吧!要赶紧出城。”楚玉研道,在关键时刻,楚玉研的心态还是很坚强的,能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乱了阵脚。
“少爷,你不回去见王爷吗?或许王爷寻你是不希望你走。”晴儿劝说道。
楚玉研自嘲一笑,摇摇头道:“我没有脸见他,想必他寻我,也是气不过吧!”把自己寻回去之后,重新做他的玩偶,被他嘲讽。不要,以前没有爱上他,对他的嘲讽不那么在意,如今真的爱上了他,便无法再接受他的讥讽,只希望从此分开,给彼此留下一点好印象。
既然公主下定决心,晴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楚玉研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有个男子从她们身边经过,碰了她们一下,碰到了楚玉研。
晴儿立刻气愤道:“你干什么,走路都不看路吗?”
男子立刻抱歉的点头道歉“不好意思,在下在想事情,没注意两位公子。”
“你——”
“小青,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楚玉研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拉住了晴儿。
男子立刻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
楚玉研微点头。
男子立刻离开了。
看着晴儿和楚玉研走远,男子慢慢的掏出了藏在怀中的银袋子,掂了掂,开心的笑了:“没想到还是一只肥羊,这么多钱,够我赌几天的了。”高兴的把钱袋子抛起,接住,再抛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长孙悠坐着马车朝宏王府的方向而去。
但马车里烦闷无聊,长孙悠撩开车窗的帘子朝外观看,街道上现在的人很多,很热闹,百姓们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时不时的有侍卫从车旁经过,手中拿着画像,向百姓询问着画上的人,画上画的正是十七婶与晴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而就在此时,一个高兴着边走边抛钱袋的男子映入了长孙悠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