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却一脸为难道:“这,这不好吧!那位客官已经来了几天了,而且把要住的房钱都已经付过了,我总不能把人家撵出去吧!”
长孙悠看向掌柜子冷冷道:“为什么不能,我给你他付的双倍价钱,把房间给我腾出来。我这人住店有个怪毛病,不管到哪里,都要住天字一号房。”
“可是这——”掌柜子很是为难。
长孙悠突然把一个匕首放在了柜台上,冷冷道:“是要命,还是腾房,掌柜子你看着办吧!同样的话,本公子不想再说一遍了。”
“这这这——”掌柜子吓得额头冒出冷汗,身子不停的颤抖。
楼上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出声:“这位公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掌柜子一看楼上天字一号房的客官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好言相劝道:“慕容公子,你看——能不能把你的房间让给这位公子啊?”
长孙悠故作惊讶道:“你就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啊!正好,本公子也懒得上去找你了,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把房间给我让出来。”
楼上的人不屑的笑了:“如果你觉得这里的房不满意,大可以换另一家,腾房,不可能。”
“你——”长孙悠气恼,指着楼上的人道:“我就住这一间,既然你不愿腾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同住啊!我不介意和陌生人住。”
楼上的人冷冷一笑道:“不怕死就进来住。”
长孙悠立刻背起包袱朝楼上走去。
紫若见状摇摇头笑了。紫若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楼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王妃的相公,战王慕容权。
长孙悠大刺刺的朝天字一号房走去。
慕容权随后走了进来:“真的不怕死?”
长孙悠豪爽的把包袱朝桌上一扔道:“在家有下人陪寝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让我一人住我不习惯,更何况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所以有个人同住也挺好的。”
此时风跃正好走到慕容权的门口,听到这话,很是不悦的走了进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家主子陪你,我家主子可不是你的下人。”风跃只听说有人要和慕容权争房间,所以便过来了,没看到楼下的紫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鄙夷道:“我又不让你陪,你干嘛管这么多?”
“你想让爷爷陪,爷爷也得愿意啊!”
“呵!见过自恋的,可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那副德行,想陪本少爷,再漂亮一百倍吧!”他出言不逊,她也没必要客气。
“哈!没想到是个好色之徒!竟敢企图我家主人的俊貌。”风跃眼睛一瞪,似要把长孙悠杀了般。
长孙悠可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中,不屑道:“是又怎样?”
“小子,你——”
“好了!都住口!”慕容特权气愤的怒喝一声,看向风跃淡淡道:“你下去吧!这事我会解决。”虽然面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桀骜不驯,但同身为男子,倒不担心她能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来。
“啊!”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一时间措手不及。本只是想戏弄他,没想到他竟答应的如此爽快。长孙悠不仅在心中想:该不会是慕容权有喜欢男人的嗜好吧!在府中不好表现出来,如今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谁?所以露出了本性?很有可能耶!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之前府中那么多女人,他居然都没有碰一下,真得很不正常耶!真的是定力太好?
随即长孙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乐了,怎么可能,想想在床上如狼似虎的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应该是不想在这惹不必要的麻烦吧!好,既然你把我留下来了,我定要好好的逗逗你。
听着楼上安静了下来,长相富态的掌柜子擦了擦吓了一头的冷汗,喃喃道:“什么情况?”
风跃虽然不解慕容权为何要妥协,但既然主子这么说了,他就照做,先下去了。
风跃刚走下楼,便迎上了准备去仅剩的一间房的紫若,立刻开心道:“紫若,你怎么在这里?”
紫若看向风跃笑了,走到他面前道:“我和王妃一起来的。”
“王妃?”风跃四下看了眼。
紫若凑近他小声道:“王爷房间那位。”
风跃一脸的惊讶,随即笑了。
紫若也笑了:“王妃爱玩,想逗逗王爷呢!”
风跃一脸莫测高深道:“还不知道谁逗谁呢?”
这次换成紫若一脸的不解了:“你什么意思?”王妃伪装的那么好,还戴了张面具,难道王爷还能认出来。
风跃拉起她的手道:“别说他们了,几天不见了,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紫若羞涩的笑了。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照耀空旷的野外,**在野外的‘云仙客栈’此时特别的显眼。此客栈虽建在空旷的野外,却是矗立在南北的要道之上,是过路人必经也最需要的歇息地,因此,客栈虽是在野外,却也是每天客满,红红火火。可见开这家客栈的老板经商头脑不凡。
客栈内,灯火通明白如昼。
长孙悠硬要留在这间房后,慕容权也懒得和她废话,第一次好脾气的做了退让,把两个长木凳朝一起一并,和衣躺到上面,这便是他今晚的睡塌。而舒服柔软的大床则是留给了长孙悠。常年在外打仗驻守,艰苦的生活他早已习惯,所以两条木凳组成的床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他认为这位叫张筱筱的公子就不一样了,看他那唯我独尊的傲慢语气,一看就是被惯坏的大少爷,每天丫鬟仆人伺候着,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身娇体贵应该睡舒适的大床。
看到如此大度的慕容权,长孙悠心中有小小的感动,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如果他的大度是对自己自然好,可是对一个陌生人也这般好,就让她不自觉的吃起醋来。就算和他同房的人现在是个男子,他也不能这样让步啊,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迈步走至床前准备宽衣歇息的长孙悠,想到这,心中立刻起了玩心,宽衣的手在碰触腰带时止住。
长孙悠瞥了眼木凳上的人,突然眼珠一转,一抹诡异的笑容绽放在唇角,一股玩意自心田蔓延开来。笑容瞬间掩去,挂上冷沉面容,双手负于身后,几步踱到慕容权面前,带着几分审视直视他淡声道:“大叔,床这么宽足以睡下两人,何不到床上睡?莫不是怕在下会对大叔怎样?”谁让你凡事总是一板一眼,沉稳的让人忍不住想捉弄一番呢!
她的这句大叔让慕容权哭笑不得,他有这么老吗?
慕容权冷扫了她一眼,语气仍尽量客气的沉声道:“张公子多虑了,在下只是不习惯与人同眠。”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长孙悠立刻追问了句:“那你也不喜欢和你的妻子同眠吗?”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懒得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