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儿里,混混们可都是归他管的,他记得这些人他刚刚手下没多久。但是就是这群刚手下没多久的人就受伤了,他赵四要是不给他们个交代的话,他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足足有二十人,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至少在气势上很足。
“再问你们一遍,是谁打了我弟兄!”赵四的嗓音很低沉,他那阴鹜的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中年妇女的身上,恶狠狠道,“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是他们!”中年妇女被赵四瞪得声音止不住的都在发抖,这人简直就是个无礼的粗暴的武夫!
中年妇女指的人自然是安然和傅君皇,而此时安然和傅君皇早就结束了那个吻。
只是在赵四看到安然的时候,心底露出丝丝的疑惑来,那个女人他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到底是在什么地反刚见过,连他自己都给忘记了。
“就是你们伤了我弟兄?你们说这事情我们该怎么算吧,嗯?”赵四阴鹜的看着安然和傅君皇。
傅君皇抬脚就要下去,却被安然拦住了。
这一次的人太多了,要是玩儿群攻的话,老帅哥指不定还真是会受伤,而且到时候这院子里面的东西肯定会损坏不少,别看这院子老旧的厉害,这些可都是古董,都是宝贝,这要是坏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王叔会怎么怪罪她呢。
“赵四,你的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做人打手了?”安然就似认识赵四一样,她就靠在傅君皇的身上,清冷而又淡漠的视线落在赵四那高壮的身上。
赵四一愣,随即冷哼道,“我的人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们管!”做打手这事情,他事后回去调查,他还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对自己的兄弟无缘无故的下手。
“是吗?那么我是不是该找别人来管管?”安然差点就忘记了这一片的主要管理人是谁了,不管是谁,但是所有人都会听王世杰的话,她眸光一冷,“比如说,王世杰?”
王世杰加入无赦后,最初他是跟在楚安修身边做事的,经过下面送上来的资料,安然最后让冷昊将这边的势力给他带,安然看人还算比较准的,王世杰这人爱玩儿是爱玩儿了点,但是在正事上绝对不会出错。
赵四瞬间一惊,这个女人认识王世杰?
之前管理他们的人不是王世杰,这也就是在小半个月前才换上来的人,起初没有人服那个还是在校园里的毛娃子,但是王世杰那人还真是够邪乎,他把几乎所有的兄弟都请在一起,喝了一整夜的酒,男人们的感情就是奇怪,就那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就对王世杰信服了起来。
在酒桌上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来,在赵四的眼里,王世杰绝对是个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他们别的不要,就要这样的领导者就成了,其余的都是扯淡。
见赵四不说话,安然微微蹙眉,“哦?不知道王世杰吗?那么知道苏牧吗?”
苏牧,高升走了的他们的原老大。
赵四的视线一直都是落在安然的身上,那个人很眼熟,但是他就是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兀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是,那个人——
赵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他可是听了不少关于那人的事迹的,他就说她怎么这么眼熟,他见过她的,那是在一次的动员会上,他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他们所崇拜的人,站在讲台上,淡然的叙说着,最后,她冲着所有人鞠躬,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最后选择相信我。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亲眼看到活的了!
“君——”主字还没有出来,安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全部都不认识?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的来。”
赵四的身子都软下来了,他看着安然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不,不是,认识,认识的。”他不是傻子,君主既然是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的话,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既然小姐您认识王老大和苏老大,那么,那么这事情就算了。”
安然嗤笑,“这群人……”
“小姐您放心,放心,这些人我会好好的管教的,实在是抱歉。”赵四就差没有点头哈腰了。
对于找死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众人都无法接受,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老大,那个女人可是……”红发男抱着自己的鼻梁,还打算继续控诉安然的行为。
“闭嘴!”奈何红发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四一声给喊回去了,继而重新回过头来,看着安然,“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走,马上就离开。”说着,冲着身后的小弟们挥手,让人抬着地上那群人就走。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看的中年妇女是叹为观止。
在赵四的人抬着人走时,中年妇女还跑了上去,冲着赵四道,“你是这群人的老大?你的人拿了我的钱,那就是说他其实是在给你收钱?既然你收了我的钱,为什么不教训那个小贱人?你们以为我的钱是白拿的是吧?我告诉你们,没门!”
中年妇女的话让赵四的表情变得更为狰狞起来,“小贱人?你麻痹找死呢!”音落,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中年妇女的身上,中年妇女一时不慎,原本就红肿的脸颊更是不能够看了。
中年妇女倒在地上,脸上的疼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抱歉抱歉,我马上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一脸狰狞的赵四立马回过头来,冲着安然点头哈腰,不断地鞠躬,但是他的视线却根本不敢对上安然的,他一把将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拖着出了四合院,顺带,还把四合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车都在胡同外面停着的,一路上的氛围很是压抑,直到其中的一名小弟忍不住了,问:
“老大,你干嘛害怕那个女的啊?她的身份很厉害吗?她不就是知道王哥和苏哥的名字吗?在这道上混的,哪个不知道他们名字的?”至于这么害怕吗?
砰——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那小弟的头顶上,赵四回转过身去,在发现已经看不到四合院后,他方才长舒了口气,“你们知道个屁!她就是你们想要见,但是就是见不到的人!”
“谁?”众人的视线全部都聚集在了赵四的身上,就连被搀扶着的红发男也不禁将视线落在了赵四的身上。
赵四捂脸,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还真是不够严谨,“咱们的顶头上司,最上面的那位。”
最上面的那位?
那不是——
那不是传说中——
君主吗!
“你是说那个男人就是我们的君主?那个传说中的君主?”其中的一名小弟兴奋了,“我就感觉那个人的气质很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上位者,他……”
砰——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谁告诉你她是男的了?”赵四冷哼,随即视线落在面色早就变得苍白不堪的红发男身上,表情阴鹜,“你还真出息,刚进来没几天就招惹上了传说中的那人,你真厉害。”
所有人都是一愣。
难道……
那个女孩儿,那个冷然的女人才是君主?
红发男的脸色已经彻底的由苍白变为了惨白。
而之前跟着红发男的那群小弟们的表情也是很难看,就和大势已去,他们要死了一样。
天哪,他们竟然招惹上了君主,他们竟然竟然还对君主动手了,他们……
他们都做了什么啊!
“我告诉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要你们好看!”此时被小弟压在手里的中年妇女正在大声的叫嚣着。
赵四的视线落在叫嚣中的中年妇女身上,狰狞的笑着,“你有很多钱是吗?那么你就用你的那些钱给自己置办个好点的墓地吧。”
这个女人,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招惹上君主,也不会惹君主不快了。
“安然安然,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们老大的?你看起来认识好多人诶。”韩驰一脸神奇的看着安然,满脸的崇拜。
安然笑了笑,“朋友比较多而已。”
韩驰一脸的羡慕,“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呢?”只是报个名字就能够把人吓成这样,好厉害的样子。
安然和傅君皇回到王叔的工作室的时候,王叔已经将包好的礼服甩给他们了,“衣服都在这里了,你们赶紧都试试,看看哪里不行,老头子我再给你们改改。”
安然和傅君皇相识笑了笑,安然抱着自己的礼服就到里间去换衣服去了。
安然的礼服是一件淡蓝色的抹胸晚礼服,安然给子高,她生日的那一晚上,肯定是要穿高跟鞋的,王叔连带着鞋子也都给安然配好。
傅君皇的西装和安然的晚礼服是配套的,只是不同的是他的西装是深蓝色的,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合身。
“嗯,臭小子你果然天生的就是个衣架子,老头子我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王叔拍着傅君皇肩膀,哈哈大笑着。
安然拉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傅君皇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漆黑的眸子里面浸满了异样的火光。
一席抹胸长裙,样式很简单,并没有繁复的设计,但是就是感觉安然穿上这礼服后,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完全都不一样了,看起来似乎更加的高贵了。
安然在看到傅君皇的时候,眸中也是划过一丝惊艳来。
“王叔的手艺就是不一样。”安然这是由衷的感叹。
傅君皇什么话都不锁,只是站在那里,即便是面瘫着一张脸,眸光犀利,但是他的身上却是不由得散发出一股子贵气,整个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王叔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又围着两人转了好几圈之后,王叔方才点头道:
“没有要改动的地方了,你们拿回去吧,不知道到时候丫头你的成人礼上,有没有老头子我的一席之地啊?”
安然笑了,“谁的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够没有王叔你的啊。”
“就你丫头嘴甜,知道老头子我爱听什么。”王叔笑眯眯的看着安然,随即视线落在傅君皇的身上,“不像某人,就知道穿衣服,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傅君皇微怔,这才将视线落在王叔身上。
“谢谢。”漆黑的眸子里浸着淡淡的温度。
小老头很傲娇的将头撇到一边去了,“稀罕。”
但是心底里还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下。
在回去的路上,傅君皇牵着安然的手,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两人的衣物。
“宝贝,今天的那些人,你认识?”
“我的人。”安然直言道。
以傅君皇消息的来源能力,安然相信他现在已经知道她大部分势力了,只是最隐秘的无赦,他不可能查出丝毫来。
告诉他部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傅君皇点头,这样一来就说的清楚了。
“以后让你下面的人都注意点。”傅君皇想起今天的那几个人,眉头就不觉得蹙起,“手下要是缺人,我从我这里给你……”
“不用了,我不缺人。我人手要是不够的话,我会找你借的啦。”安然好笑道。
“累了,就说,有我。”
“知道,知道,我累了会说的。”安然笑道。
上车后,傅君皇给安然系好安全带,只是在离身的时候,他在安然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他唇角带笑的发动车,在安然微怔的目光下启动。
中欧世纪装饰的别墅内。
赖斯拿着一张请帖出现在书房门前,看了看手中的请帖,最后他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主人。”
“进来。”
赖斯恭敬的推门进入,只是手我在请帖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下。
“怎么?我亲爱的赖斯可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啊。”面具男将视线从工作上移开,落在一脸欲言又止的赖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