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不是吧???”
“你是说真的吗??”
然而这就是真实的,陈骁骁忍不住的想,风华绝代都到了她手里,是不是意味着盛雀歌真的拥有了不一样的特殊地位?
如果真是这样......她今天下午的挑衅,岂不是显得很愚蠢?
还有盛雀歌说的那番话......
可惜,陈骁骁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时,她就看到了那个自己想看到,又不敢看到的人。
“贺,贺哥哥......”
陈骁骁猛地站起身,惊慌失措起来。
贺予朝眸中锋芒锐利,冰冷无情。
他走到陈骁骁面前,食指晃了晃。
陈骁骁就被几个人架住了。
“带走。”
她身边的朋友都没有反应过来,陈骁骁已经狼狈的被带出了酒吧。
陈骁骁没有能和贺予朝坐同一辆车,等她终于再看见人的时候,也正好到了陈家大门口。
“你父母都在家,今天一起处理了吧。”
贺予朝一眼都不屑于看她。
陈骁骁只觉得手脚冰凉,心里满是绝望......
盛雀歌在母亲的墓前坐到了半夜,也没多少想说的,只是告诉她,自己已经和那两个女人正式开战了,她会慢慢的让她们尝到这个世界上最叫人窒息的绝望,会让她们跪在这里,磕头认错。
打算离开的时候,盛雀歌问:“让她们跪在这里,会不会有些脏?其实她们连来到您墓前的资格都没有。”
母亲的墓碑是重新迁移过的,那两个人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盛雀歌也尽可能的减少来这里的次数,就是避免被她们发现。
否则以她们的狠毒,盛雀歌有充分理由相信她们能够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等到了那天再看,如果您不希望她们出现在您面前的话,就不要让她们来了。”
盛雀歌说着,轻笑一下:“您大概不知道,我最近啊,还遇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他比她的心机更深沉,也更难对付。
可自己却偏偏不受控制的动了心。
“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来见您,不过今天就算了。”
“为什么今天要算了?”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盛雀歌一直悬着的心忽然落回原地。
她转头,看到了姿态闲适的贺予朝。
男人走过来,蹲在墓碑前,和她并肩。
“伯母您好,我是贺予朝。”
“抱歉今天才有机会来看望您,不过看起来,她不希望我现在就出现。”
盛雀歌嗤他:“你瞎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贺予朝伸手紧锢住盛雀歌的后脑勺,把她按在自己面前,“你来这里,没有告诉我,把手机关掉,就是不希望我出现。”
盛雀歌低下头,没有看他:“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我会让你来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
“那就要问贺先生了。”
盛雀歌面如潭水,沉静无波。
在这样稍显阴森的地方,贺予朝的眼神却比周遭环境还要更令人感到害怕。
“盛雀歌。你是故意的。”
盛雀歌笑了:“您说的对。”
贺予朝咬牙切齿:“不愿意告诉我,却要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式?”
“不这样做,你怎么能知道,我真正的心情?”
盛雀歌挣脱他,往前走。
贺予朝大步跟上去,冷着脸不发一语。
出了公募走到车子旁边,盛雀歌才说:“是陈骁骁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没有打算找她的麻烦。”
但这个人偏偏不放过自己。
盛雀歌秉承着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理念,自然要给陈骁骁好看了。
而这还只是其中一点,她更想要借此看到的,是贺予朝会怎么做?
盛雀歌已经成为了赌徒,不断押注,不断期盼。
她可以有很多应付陈骁骁的方式,对方的冲动是她最能利用的制胜秘诀,但盛雀歌偏偏不用。
她就要用最直白,破绽也最多的一种。
盛雀歌关了手机,让贺予朝自己来发现真相。
然后呢,他会如何做?
盛雀歌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了,也许贺予朝不会为了她做到那一步,才是理所应当的。
可她偏要去看另一个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盛雀歌既要报复陈骁骁,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骁骁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临时变成了个筹码。
盛雀歌即便是猎物,也只是贺予朝的猎物而已。
在其他人面前,她同样也可以布下天罗地网。
“我知道,监控我看了。”
“嗯,都听到了?”
“听到了。”
“她自己作死,不怪我,我本来没有想对她怎么样的。”
贺予朝挑起她的下巴:“利用我来为你报仇,这个想法不错。”
“是啊,我聪明吧?算准了贺先生你对我的在意,知道用这样的方式会让你心疼我,继而把陈骁骁最后的生路也砸断了,让她永远失去机会。”
盛雀歌扬着唇,明明是在笑,可在贺予朝眼里,她看起来却是像要哭了。
她今天所有的行为都不复杂,贺予朝很轻易就能明白她要什么。
但他依旧照做了,沿着盛雀歌设计好的这条路,实施她想要看到的计划。
贺予朝是必不可少的助力,但也是最不可控的。
然而最终的结果,很明确。
贺予朝知道她想做什么,知道这是她故意为之,也依旧按照盛雀歌的设计去行动。
这本该是让贺予朝生气的,但他没有。
因为他要了很多,需要盛雀歌给他很多,所以,他也要付出相应的。
盛雀歌不是那些人,她是翩跹的精灵,若是不紧紧抓牢,她随时有可能飞走。
“好了,别再生我的气。”贺予朝叹息一声,将盛雀歌搂进了怀里。
“我答应过解决陈骁骁带来的麻烦,但始终没有完全消除隐患,我保证,从这一刻开始,这个隐患已经彻底根除,不复存在。”
盛雀歌问:“你做了什么?”
倒也没做什么,就是告诉陈家人,陈骁骁只要再敢去盛雀歌面前捣乱,陈骁骁就不只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没有亲自动手,有人上手将陈骁骁的头发给剃成了光头。
这就是个警告,也意味着贺予朝的态度,就算和陈家成为敌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