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把警视在线栏目一个半小时的节目看完了,雅清还没回来,他不禁有点担心:自己也真是的,明天不一样买嘛,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出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突然,门外传来“哐,哐。”踹门的声音,李军心里一阵慌乱,屏住了呼吸,慢慢挪向门口,雅清的叫声响起:“臭东西开门拉,是我。”李军赶紧把门打开。
雅清看着他一脸谨慎的样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咯咯,这样学习成语才记忆犹新,哈哈。”
李军恨的牙根都有点痒痒,但又能怎么样呢,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他接过雅清手里的东西,满满两大包,只有一小部分是他的,其他都是蔬菜、调料、各种零食。
“小姐,你买的太多了。”
“你不是说东西不全吗?你看看还少什么,我再下去买。”
“够了,够了。”
“你的伤口要想愈合的快,就要多补充点营养。”雅清一本正经的教导李军,下面那句:我呢,顺便打打牙祭。她留在心里没说出来。
李军感动的抹着眼眶,半天也没憋出点眼泪,只好放弃。
“小姐,您对我太好了,我除了以身相许,就没有其他方法来报答您了。”
“好。”雅清眼里泛着狡黠的目光,“你就卖身为奴吧,一日三餐管饱了吃,好好干个十年八年的,也就算还清了。”
李军没想到女孩的嘴越来越厉害,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我去试试衣服。”他找了个借口,躲开这个话题。
两身外套,几件内衣,半打内裤,还有个浴袍,女孩子的心可真细,可惜膝盖还缠着一大堆绷带没法试,李军把女孩的睡衣脱了下来换上浴袍,总算有件能遮体的东西了。
雅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买男性用品,想起收银员那置疑的眼神,她就脸红,不过很快被兴奋的情绪代替了。她哼着歌,欢快的在厨房里摆弄着刚买回来的东西,就象一个新婚的小妻子。
她也是第一次和男孩子独处,尤其是他们相遇的场景比电影里都紧张、刺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相信了他。后来照顾他的两天里,自己见到了这个男孩脆弱的一面,这非但没有让她鄙视他,反而激起了她的母性情怀,每当他叫“妈妈”的时候,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答应、安慰他,现在一想到这里她就难为情。再接下来,果然证明了自己的眼光独到,他不仅没有像警察说的那样是个残暴的“强奸杀人犯”,反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欺负他真的好爽!他所描述的生活也是她只有在书本上,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原来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一面。对了他还烧的一手好菜,比自己的母亲弄的都好吃,自己的嘴很刁的都吃得满口称赞,自己认识的男性中还没听说过那个会做饭的,一旦聊起这个他们就满脸大男子模样,说找个会烧菜的老婆,哼!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才坚决不学烧菜的,还给自己定了个标准,想做自己的男朋友,就要会烧菜。还有就是他长的也算马马乎乎,眉毛粗粗的,个子高高的,鼻梁挺挺的,身上一块一块的肌肉也充满了男性阳刚之气。除了嘴角老挂着坏坏的笑容,眼神也色色的,总的来说还算凑合。她那里知道如果早几天让她碰到李军的话,看不把她吃得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雅清感到新奇,她一会害羞、一会微笑、一会又紧皱着眉头,抱着一个玻璃罐子呆呆的立在那里。李军已经在厨房门口看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小姐,你是在想我吧!”李军随口一个玩笑,歪打正着,雅清突然被人说破心事,惊慌失措,手一松,玻璃罐子砸在脚上,“哎呀!”她含着眼泪顿在地上。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没破,顺着地板滚到了李军脚下。
“你没事吧!”李军拣起它,快步走了过去。
“砸你一下试试。”
李军搀扶着雅清往沙发走去,客厅的大镜子中两人都瘸着腿一颠一颠的。
“哈哈,哈哈。”
“你还笑,不都是你害的。”
倒在沙发上的雅清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踹着李军的大腿,他笑着用手抄住了她乱蹬着的赤裸裸的脚ㄚ儿。嫩白玲珑的脚掌被他的大手握了个满,滑溜柔软、温润如玉,李军心中一荡,忍不住用拇指在足心摩挲了一下。
“呀”的一声轻叫,雅清敏感的足心说不出的酸痒,这种酸痒迅速从脚底向上蔓延,她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全身酥软竟然没有力气挣扎,过了好几秒钟那种无力的感觉才过去,她坐起身来,用手夺回自己的脚,抱在怀里,脸蛋红红的说不出的妩媚。
李军一看,自己又惹麻烦了,赶紧找到上次给自己擦手的药油,轻轻碰了碰雅清。
“小姐你看都肿了,再不治疗就只好切了。”
“你,你欺负人家。”雅清眼睛红红的,拿起靠垫砸在李军的头上,他顺势趴倒在沙发下面,两只小脚狠狠的踩着他的屁股和后背,说不出的舒服,就象按摩一样。她不是有只脚才受伤吗?恢复的真快,李军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重点,再重点,往上点,对,就这样……”
……
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又过了三天,期间李军一直以一个清洁工、一个厨师、一个出气桶的形象被蹂躏着。雅清也越来越“活泼”,跟他也越来越随便,以后的几天里,她在家里又恢复了一贯的穿着---薄薄的半透明丝质睡衣,挑战着李军忍耐力的极限。她竟然把这个才认识一周,一米八八,一百七十多斤的成年男子当成一个宠物来对待。卧室那虚掩的门,就象一张纸,李军只是不知道打开后该如何继续下去,他是一个流氓,一个混混,一个被剥夺了财产的丧家之犬,他第一次开始羡慕那些活在光明里的小市民了,然而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