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摸着脑袋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的贼可真够聪明的,一句话就瘫痪了一个,另一个疑惑的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说二哥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里抓鱼,原来都是安排好的,你小子可把我吓死了。”
“呵呵,两位大哥多多担待。事情起了变故,这个人我要带走另行处置。”李军一抱拳朝两人作了一揖,他也没想到能碰到两个如此有意思的脚色,就着他们的话往下说。多吓吓褚雁也好,现在她的脸色估计更是好看,可惜爬在地上看不真切。
“这,怎么成,你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是不是二哥,他……”那个楞头楞脑的老三被叫二哥的人一把拉住,“听我的别说话。”他朝着李军冷笑两声,“兄弟,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人既然已经到了我们手上,怕由不得你了!”
“哈哈,不知这位二哥怎么称呼,混那条道上的。”李军笑盈盈的回道。
“我二哥是…”老三不是一般的憨,他一竖大拇指就要报字号,被二哥把嘴死死按住。
“跟他废话什么,准备抄家伙。”
“但二哥,他,你…”
“什么他他,你你的,堵在后面,小心别让他跑掉。”二哥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这么傻,气的狠狠的敲着他的脑壳。
老三见二哥把腰的刀子抽了出来,还没明白过味,“兄弟,识趣的就按我二哥说的办,要不一会有你好受的。”
李军看着两人把自己围在中间,微微活动了下手脚,皱着眉头问:“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二哥狞笑的说:“小子,真上道的话就乖乖站到一边。到嘴的肉,大爷还没吐出来的习惯。”说着手里的匕首潇洒的比画了几下,看样子也是混过街头,动过刀子的人。
李军这才发现问题有点严重了,本来以为是两个没事干的农民见色起意,没想到碰上了职业流氓,二哥拿刀的架势让他有些担心。他脱掉西装的一只袖子,把衣服缠在左手上。
“老三小心,这小子是个会家子,别留手。”
“二哥,放心好了,一会保险让他找不见北。”
说话间三人已经缠在一起,褚雁越听越迷糊,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怕惊动他们,只好慢慢的向旁边挪动着,“二哥这小子有点难对付。”“老三,你把那个娘们看好,妈的,老子不信这个邪了。”一番接触,李军的身上挨了一拳两脚,左手的衣服也被刺了两个洞。二哥眼睛被狠狠揍了一拳,看东西有点重影,刀子差点招呼到老三身上。老三的半个脸也肿了起来。
见他们人停下了喘息,褚雁紧张的伏在那里,她既担心李军打不过他们,又怕他把两个人打跑,最好三个人都一起死去,她恨恨的幻想着。
再次交手,刀子已经不是放在李军的胳膊大腿上了,而是专门对准他的肚子胸脯等要害部位。老三也在后面张开双臂尽量控制李军的移动范围。李军在躲避二哥一次划击后使劲踹了他的大腿一脚,正要乘胜追击,突然被老三抱住了腰,“二哥,我抓住这小子了。”老三高兴的大叫起来。二哥咬着牙面目狰狞,瘸着腿扑了过去。
不好,褚雁绝望的闭上眼睛,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二哥,你看准了再刺,我的鼻子,我的胳膊。”原来李军见躲不过,狠狠用后脑撞向老三的脸,趁他吃痛放松的当间让过小腹的要害,刀子挑过他的肋下扎在老三的胳膊上。
“老三,你的家伙了,掏出了一起上。”二哥见扎错了人,恼羞成怒大叫道。
“我以为今天晚上就是抓鱼,忘在家,没带。”
“我靠,你***jī巴怎么没有忘在家里呢!”
“哈哈,二哥说话真幽默。”李军大笑起来。他摸了一下伤口,湿湿的,火辣辣的疼。妈的,这下挨的不轻,要不是这个老三傻忽忽的,今天怕是凶多吉少拉!
二哥指挥着老三又围了上来,虽然三个人不同程度都受了伤,但二哥和老三心理上的打击更要大些。他们不但有两个人,手里还多把刀,搞成这个局面,多少有些急躁,根本就不顾什么章法,只是拿出亡命之徒的本性,瞪着血红的大眼睛,咆哮着过来咆哮着过去。
打斗中李军抓住一次机会,拼着左臂挨了一刀,皮鞋尖踢中二哥的手腕。
“二哥,二哥,刀子,刀子到他手里了。”
“我他妈知道。”
“那,我们还上不上呀?”
“上个屁啊,还不快跑。”
李军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落荒而逃,一个踉跄差点坐倒在地,不知道运动过量还是失血过多,他的脑袋有点迷糊。摇了摇头,他朝褚雁走了过去。
褚雁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她在那两个人落跑的时候,感到的不是获救的喜悦,而是更大的恐慌,她也想逃但却怎么也迈不开腿,现在看着李军拎着把血淋淋的刀子朝自己过来,吓得又坐回了原地。
“你,你,你要干什么!李,李大哥,我,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李军本来就对自己挨了两刀,这样的结局很不满意,再听到蛞噪的哭声,心里更是烦闷,“老实点,哭什么哭!再哭,小心我把你卖了。”褚雁这下彻底安静了,她张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粑粑的,畏畏缩缩的看着李军,肩膀一抽一抽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伤口还在流血,李军想把衬衣割下来包扎一下,可是两边都受了伤,不好用力。他低头一看,咦,这个东西不错,于是单膝跪在褚雁脚边。褚雁垂着脑袋发现李军用手去摸她的大腿,手指也从丝袜的破洞里伸了进来撕扯着,她的身体哆嗦更加厉害。这个人浑身是血难道还要对自己不规,她多少有点佩服男人们的欲望的“强烈” 了。
可能是她袜子的质量太好了点,李军扯了半天也没扯破。见他竟然要动刀子,褚雁带着哭腔说:“我,自己脱,我全脱,您别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