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居然是金融部的。”
那年手拿电话,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正在给他收拾东西的夏小天。
不过住了两天院,东西倒是一大堆,除了夏小天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还有这两天杂七杂八老黑和大鹏他们顺路带来的,不知不觉弄了一个行李包。
桓玉帛在电话那端的面色很沉,感觉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妈的,我也真是够郁闷的。”
金融部那里是他和那年第一次创业而来的,他寄托的感情不一样,谁知道,一个没注意,内鬼出现在自己根儿上了。
虽然是后进来的,但是也觉得对方太猖獗,明知道金融部的底,居然就选了那里穿插他们的人。
那年看着忙碌的夏小天,眼里的波光细细碎碎透露着笑意,好像是粼粼水中的阳光,投射出温馨暖意,可对着电话吐出的话却是如冰冻般寒冷:
“对方就是要恶心我们,那我们,就将计就计,直接吐在他身上。”
挂了电话,那年见夏小天还没忙完,不悦皱眉:“夏夏,你要为了那些没用的东西,冷落我到什么时候?”
夏小天将最后一件东西放入行李包,没有抬头,只是像跟夏小雨说话般答:“好了,马上就好了。”
那年嗤笑出声,摇摇头:“你是在把我当成孩子在哄吗?”
夏小天抬起头,挑眉看他:“不然你以为你现在的表现还是个成年人吗?”
他都敢撒娇了,她有什么不敢哄的?
“过来。”那年满眼笑意,如三月春分拂过夏小天脸颊,让她感觉到些许害臊。
昨天,他说“过来”的时候,她就真的鬼使神差过去,然后……在医院的病床上,小小上演了一出十八禁。(还被屏蔽了,呜呜呜~)
夏小天不理他的话,红着脸摸出手机,尽量云淡风轻地说:“都已经2点了,护士怎么还没办好手续?”
vip病房,手续都可以护士代办。
那年见夏小天不接他的话,还岔开话题,执拗地又喊了一声:“夏夏,过来。”声音太大,也太清晰,像敲击在心上的鼓,让她阵阵心慌,也再没法忽视。
她垂眸,表情愤愤,却不自知异常撩人。
再抬头,眼里的愤愤加重几分:
“那大神,你就算今天喊破喉咙,我也不会过去的!”
喊破喉咙?
那年若有所思上下打量她,用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夏小天没来得及想他到底在看什么,那年的眸中闪现欷歔的光:
“夏夏,你污了。”
嗯?
夏小天皱眉,谁污了?她?
那年见她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声音清脆而低沉:
“喉咙、喊破......。”
呃……
夏小天当场石化。
她说的是非常正常的一句话好吗?
这个男人,每次都这么故意地逗弄她,到底怎么一回事嘛!?
“当当当!”
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夏小天如临大赦,急急地说:“我去开门。”一溜烟儿似的朝门边快速移动,引来那年更大的笑声。
他发现自己最近平添了恶趣味,逗得他家夏夏吃瘪、脸红或者是逗得她“反击”,居然都让他心情异常舒爽。
“你好夏小姐,桓副总让我来送文件。”
夏小天看到门外的孔婀娜,意外地扬起眉梢。
两天见了这人两次,是缘分还是人为?
“请进吧。”
夏小天礼貌点头,侧身让她进到房间内。
今天的孔婀娜跟昨天比起来,显得稳重一些,前凸后翘的身材由于太过明显,实在不好遮掩,走起路来没有故意却也不小心摇曳生姿。
孔婀娜朝房间里走的时候,夏小天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个女人,看起来挺单纯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单纯,还是装的单纯。
现在不了解,一切不好说。
“小那总您好,桓副总说您昨天的文件弄丢了,让我给您再送一份。”
毕恭毕敬地将文件递到那年眼前,那年却未动,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夏小天一看那年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很相信孔秘书这个人。
“给我吧。”夏小天走过来接过文件,避免那年的怪脾气发作,将除她以外的异性生物涂炭了。
孔婀娜没多想,将文件递给她:“谢谢。”
“孔秘书,”在孔婀娜还在想下一句是要说“告辞”还是“我先走了”的时候,那年突然喊她。
“是。”她下意识低头,双手交叉在身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
噗!
夏小天听了他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还好她一向淡定惯,忍住了。
这个男人,到今天还在耿耿于怀这件事。
“那个,”孔婀娜显然也没有想到那年会问这个,有两秒钟的结巴,小那总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我是走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