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夏小天跟乔大大大致说了下她和那年的最新决定。
乔大大:【你这个女人真是能作!】
夏小天:【过奖。】
乔大大:【……我是在夸你吗?】
夏小天:【嗯。】
乔大大:【你可气死我了!搞出这么多事,吵架姿势都摆好了,说变就变了?】
夏小天:【是你介绍的人剧本太狗血,演不来。】
乔大大:【夏小天!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乔字倒过来写!!!】
夏小天:【我需要你过我的公司来,没有当家艺人。】
乔大大:【不去!】
夏小天:【反正你现在也没公司,连个正经经纪人都没有,就这么定了。】
乔大大:【凭什么?】
夏小天:【凭我懒。】
乔大大:【……】
夏小天说完最后一句,手机便被那年抢走关了机。
“该睡了,明天带你去拆石膏。”
夏小天点头,钻进被窝,那年在她身边躺下,手轻轻搂着她。
良久,夏小天觉得有些热,毫无睡意,偷偷睁眼看了看那年。
那年闭着眼,看起来似乎是睡着的样子,夏小天轻轻动了动身体,他的声音却立刻传来:
“想走?”
夏小天汗。
“那大神,我想非常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
“嗯?”那年睁眼,眼神里带着困倦的迷离。
“你每次……也都没少步骤,为什么那么执着最后一步?”
说这话的夏小天脸烫得要命,感觉整个人都在火上烤,可是,这个问题困扰她太久,不吐不快。
那年侧脸看她,笑:“怎么?着急了?”
夏小天撇嘴,她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了,“我只是好奇,我和你,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你每天也都没闲着,为什么……不到最后?”
她都已经任命了,他难道看不出?
那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还不到时候。”
“是因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夏小天拧眉询问。
那时候她的确说过,他们两个还太年轻,那种事,应该留到结婚。
“嗯。”那年胡乱应了一声。
肯定不是因为那个啊!
他只是,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一时有点填不上,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先持证,免得她一生气,作起来。
夏小天闻言,脸上更烫,咬了咬牙,低低地说:
“我现在,不介意了。”
那年一怔,唇边的笑敛去,微微苦笑,“是我不敢。”
他至今都不敢肯定,一旦夏夏发现在c市那晚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而是他坏心地撒了谎,会怎么样……
……
*
清早,憋了好久的b市终于飘起小雪花,冬天的气息终于稳了。
许是太冷的缘故,又许是昨晚自己点了火,被收拾惨了的缘故,夏小天今天早上破天荒地有些起床气。
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她还以为,只有熬夜看小说起不来的程佳佳才有。
她记得佳佳有起床气的时候都是拿季岑撒气的,她心里烦躁得很,也想发脾气,可是眯眼看看已经穿戴整齐的那年,她怂了,索性继续闭上眼睛。
起床气这种东西,不起床不就没有了?
那年被如此孩子气的夏小天逗乐,系好最后一颗钮扣,坐到床上,拍拍她的被子,哄着:
“夏夏,起床了。”
夏小天双眼紧闭,“嗯”了一声,尾音却上扬并拐了几个弯儿,好似撒娇。
那年失笑,被眼前地气十足的夏小天萌到,他的夏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美好,现在又添几分动人生气,让他欲罢不能。
“今天要去医院拆石膏,戴太久了会影响你的关节和肌肉。”
夏夏的脚,他早就问过医生,不过就是扭了一下,骨头并没事,她打石膏不过就是为了给他看,而他也乐意配合,让她闹个够。
可是,毕竟不是真的有事,石膏不宜打得过久,他已经问过医生意见,再拖下去怕会有副作用。
夏小天听了那年的话,还是没有想起来的欲望,翻个身背对着他,咕哝一声:
“别吵,我懒。”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的b市又太冷,赖床果然很舒服。
那年摇摇头,往她才方向挪了挪,压着被角,哑声道:
“我突然觉得,我也想赖床,不如,一起?”
夏小天一听,懊恼地用被子蒙住头。
这个心机男,明知道她怕什么,偏偏抓住她的弱点!
不甘心地哼唧一声,夏小天将被子放下来,嘟着嘴:
“你帮我,我懒。”
她发现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猪了,而且佛系得要命。
在赖床和害羞之间,她果断抛弃了后者。
那年受宠若惊,笑得如沐春风,“求之不得。”
于是,一早上,夏小天就像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婴儿,被那年一件一件套上衣服,从被子里抱出来带到浴室。
夏小天一直闭着眼睛、头耷拉着,舒服地享受他为自己洗脸,刷牙,擦护肤。
好半晌,夏小天觉得自己似乎半梦半醒又睡了一觉,那年还在她脸上捣鼓着。
她睁开眼,眼前认真的俊颜放大,好像在为她画眉。
“这么早叫我起来,就是为了给我梳妆打扮?”
她的起床气余温犹在,语气明显不高兴:“你是觉得我的眉毛不好看,需要画?”
那年握着眉笔的手顿了顿,嘴角弯弯,“当然不是,我是再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宠你。”
夏小天:……
好了,醒了,彻底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