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知道款爷在门外生气,没办法,她怕出事不敢开门,只好歉意的说:“老板,对不起。你可以不娶我,也可以不用我,但不能逼迫我和你早早的办那事。我已经被你害得迷迷糊糊,不能再那样了。”
“回去就娶你啦,我看你从不从啦?”气恼的问。
“从从从,我等着你娶我。”
“唉,看你这个丫头啦,把我关在门外啦,气死我啦!”转身向沙发走去……
款爷失魂落魄的走到沙发前,狠狠地将睡衣往沙发上一摔,趟在上面一曲身哀鸣,唉,大力神丸白吃了,里面又账又热,药力还真厉害,折磨死人了。看来,款爷被反锁在卧房门外,难受的他翻转沉思,难以入眠。这叫老牛吃嫩草,遇到了茬子,稻草没塞牙缝,倒梗了喉咙。请放心,这种事越得不到,越不会放弃,这是男人的本色。不是说旧不如新,新不如野,野不如得不到吗?得到等于失去,何况他已修炼成弄水玩花的老姜,虽然心力不足,但还是勇当护花使者,喜欢有个妙龄女子飘在自己身边,以显示雄风犹存。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药力消退,不一会儿,他睡着了。
红烟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一阵阵火烧,她何尝不想有一个信任的男人搂住入睡,靡沥那万般交情。但是,她是来自农村的女孩,在家没少接受传统思想的灌输,所以,她不会像城里的女孩一样施洪安意,尽情满足自己。虽然她已经,那是无奈的结局。对于嫁人,她还是不自觉的遵守旧俗陈矩。也许,这就是款爷迷上她的缘故,不舍不离的耐心追求,不言放弃。
红烟翻了个身,听到客厅里没有了动静,她怕凉着了款爷,慢慢起身,轻手轻脚下床,抱起毛毯向房门走去。
红烟来到房门近前,小心翼翼的打门,蹑手蹑脚的外走。不一会儿,她走到款爷身旁,轻轻的给他盖好身子,转身而回……
季节就是这么神奇,杏黄麦浪熟,这是老年语,卖杏的季节,也是麦收大忙的时候。
清晨的阳光漫过杏花山,普照在山坡麦田里,微风吹拂下的麦浪起起伏伏,美丽的画卷,和场院里烤浆的杏干交会,一白一黄好不迷人。
说着说着,收割的媳妇们赶来,她们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扛着捆麦子的绳草,有的拿着镰刀,喜庆的笑脸映衬在朝霞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徐兰兰加快脚步,一拥戏闹的媳妇们说:“看你们,一大早就像踩群的鸡,唧唧咯咯,还想不想干活了?”
“谁不想了?”一瞥徐兰兰,“唧唧咯咯,你才是那踩群的鸡呢?”
“鸡鸡鸡,不是公鸡,是母鸡,快走吧!”
“走走走,母鸡好,能下蛋。”
“兆久不在家,下蛋也孵不出小鸡仔。”
“坏婶子,你敢绕我,看我不打死你,哪里跑?”
“哎呀呀,快拦住她,疯婆子吃人了!”撒腿就跑,钱小灵追打,媳妇们跟在后面笑个不停……
李传村站在麦田里,看到媳妇们赶来催促:“张婶,趁天早收割,太阳升起来,麦粒容易撒落,怪心疼的。”
“是啊,早早的下镰,不能晚了。”侧身一看媳妇们,“他刘嫂,小玉他娘,听到村头子讲话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咱们的村官,这次怎么没嗯啦啊的打官腔呢?”
“这还用问,天热麦熟催的呗?没有心情打官腔了?”看着傻笑的李传村,“村头子,婶子说的对吗?”
“嘿嘿嘿,都别闹了,快收麦子吧!”
“收、收……”媳妇们弯腰开镰……
麦田里的媳妇们唰唰唰的收割麦子,一行行的麦子顺在她们身后,不时有人直起身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随之,又弯下腰收割起来。
狗剩看着婶嫂子撅起的屁股一笑逗:“哎哎哎,馒头好吃腚儿圆,婶嫂子,你们的大腚快撅到天上去了,好吸引眼球啊!”
“狗嘴,的大腚不是撅得更高,更圆,快看看去吧。地上看不到,就往天上瞧。”看着撩骚的狗剩戏闹。
“啊!你们、你们……”羞怯的低头。
“狗嘴,没脸了吧?你再贫啊?”钱小灵笑着。
“哼,不理你们了。”蹲下捆麦个子……
红家麦田里,红老太看着丈夫红倔头低头收割,想起儿子红伟腰不好心疼的说:“红儿,你腰痛就别割了,去捆麦子吧,也快收割完了。”红伟直起腰,捶了捶酸背,放下镰刀,“娘,我去捆麦子。”红老太叮嘱,“捆结实点,别撒了。”红伟拿起草绳,“娘,我知道了。”蹲,捆起麦子……
转眼到了向山下运麦子的时候,杏花山上更是忙碌,装的装,运的运,行走在山道上。
红伟很快把自家的麦子运到场院里返回山上,捡麦田里的麦穗。这时,他看到黄俐在田里装满小车,左摇右晃推车下山。突然,车轮一颠,身子一斜,人倒车歪。
红伟看后一怔,扔下手中麦穗急步赶去。他走到黄俐面前,伸手拉起她,关切的问:“二嫂,摔哪里了?没事吧”
“唉,没事,我太没用了。”含泪捂手。
“啊!出血了,快叫我看看!”心疼的看着黄俐的手。
“不要紧、不要紧,我擦擦就好了。”急忙看了看两侧,并没看到行人。
“不行,快快快,让我给你包上,别感染了。”顺手撕下衣襟,准备给黄俐包扎伤口。
黄俐看了一眼红伟,伸出伤手叫他包扎,心里像触电似的奇痒酥心。她强做镇静,但脸上还是泛起潮洪。她多么希望这美妙的时刻永恒,不再更变。是啊,干柴烈火,在这个封闭的农庄里压抑太久了,能不呼唤黎明吗?
红伟颤手包好伤口,一瞟黄俐绯红的俊脸,担心的问:“二嫂,包好了,还痛吗?”
“谢谢你,不痛了、不痛了。”心里突突乱跳。
“不痛就好,回家赶紧到卫生室上点药去。”失意的抓住黄俐的手不放。
“知道了。你快松开我的手,羞死人了。”抽回手。
“嘿嘿嘿,我帮你推车。”
“嗯,这还差不多。”一瞥红伟。
“嘿、嘿……”扶起独轮车,紧了紧绳子,架起车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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