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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孟灿从侧面看着郑嘉琪,烟花万紫千红的色彩映衬的她的脸忽明忽暗,让他心有所思,看她一脸纯真倩笑,天真的宛如一个孩子,对啊,她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年龄那么小。
    “郑嘉琪!”孟灿喊她,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啊?”她本能的侧过脸看着他,桃花般的笑容还洋溢在脸上,清澈的眸子宛如秋水般灵动,清凉,里面倒影的全是他的影子,和她的心一样,满满的全是他。
    “想不想留在我身边?”
    “噌——嗙——”又一个新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宛如一朵巨大的牡丹花一样,盛开在天空中。一旁观看的小孩子,高兴的拍手叫着:“哇,快看快看,好漂亮啊!”
    刚刚孟灿的话就被淹没在这声绽放中,郑嘉琪没有听到,走到他身边,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天气很冷,她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凝结成雾气。
    “我说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孟灿说着,把手腕上的那串蜜蜡珠子拿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又在她的额头上一个轻吻,脸色温柔:“送给你当新年礼物。”
    孟灿临时变了话,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这句话被郑嘉琪听到,她自然是十万个愿意留在他身边,或许之后就不用经历那些。
    郑嘉琪又惊又喜,摸了摸脖子上的琥珀色珠子,还是温热的,想不到他还给她准备了礼物,那她是不是也应该给他回一份礼?
    大脑快速的搜索了一遍,但她什么都没有啊,她的一切都是男人给她的,再说他肯定什么都不缺,她应该给他什么好呢?
    她拉着孟灿走到刚才的那个石墩子旁边,她踩上去,才勉强和他差不多一般高,双手搂在他脖子上,不顾一旁看热闹的左邻右舍,脸蛋红扑扑的说:“我把我自己当新年礼物送给你!”然后主动吻在男人的唇上。
    孟灿一把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吻,又抬起头,得意傲气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的!”然后张嘴包裹住她的唇。
    他们在浪漫的烟花雨下拥吻,没有多余的邪念,只有最真挚的情感。
    一场视觉盛宴暂时落幕,大家都纷纷回家准备开始吃年夜饭。
    郑嘉琪开始炒热菜,又把下午炖的鸡汤和红烧鱼,炖排骨,热了一遍,然后开始烧水煮饺子,她干活麻利,没用多大功夫,所有的饭菜都准备齐全,有凉有热,有荤有素,还有海鲜,又把孟灿家里的桌子搬过来,才勉强放得下,别说,还真有几分家的味道。
    孟灿从集市上买的一壶自家酿的散装白酒,倒上一杯,也给郑嘉琪倒上一点:“喝点!”
    他平时除了必要以外,几乎很少喝酒,今天是过年,要开心一点。
    郑嘉琪连忙摇头摆手:“太辣了,我喝不了!”
    以前和段晨洋还有他的朋友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大家一起试着喝过,那种苦辣的味道,她一直记得。
    孟灿继续劝她:“今天过年,试着喝点,就当陪我!”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怎么舍得推辞,拿起杯子,强忍着刺鼻的味道,灌了一口,顿时火烧般的刺激在她舌尖炸开,她一着急,连忙把酒咽下去,酒精顺着嗓子,滑入食道,进入到胃里,瞬间苦、辣、涩三种味道席卷了整个消化系统,连着脑子里也是嗡嗡的,呛得她直咳嗽,眼泪直流。
    孟灿见状给她夹了一小块黄桃罐头,喂到她嘴边,笑说:“白酒不是这么喝的。”
    她连忙吃下嘴边的罐头,黄桃的甜一下子就遮盖住酒精的辣,小脸都皱到一起抱怨道:“好辣呀!”
    她的样子可爱的紧,孟灿笑了,拿起杯子小抿一口,在口中停顿两秒,喉结滚动,咽了下去,酒精狠辣的刺激让他用力皱起眉头,抿着嘴,缓了五秒钟,表情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喝白酒啊,要小抿一口,含在嘴里的时候是苦的,往下咽会觉得辣,再过一会儿,舌尖两侧会往上返出一丝甘甜,你再来回品味这个,就能体会到酒的魅力!”
    她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我什么都尝不出来,就觉得它辣的要命,超难喝。”
    吃了几口菜之后,口腔里的辣没有了,她开始剥虾,剥螃蟹,每剥完一个虾都会放到孟灿的碗里,剥了五六个之后,开始剥螃蟹,螃蟹全是满盖的蟹黄,她用螃蟹的钳子一点一点刮出来堆在一旁,再剥螃蟹肉,放在螃蟹的盖子里,等把螃蟹盖装满之后,就放到孟灿眼前,螃蟹肉里没有一块螃蟹的肢壳,可以体验一口全部吃掉的过瘾。
    她的一举一动,孟灿看在眼里,没有多少感动,却也暖心。因为他从小到大无论在哪,桃花运从来没断过,国内的国外的,黑的白的黄的,无一例外,她们想要讨他欢心,自然在这些细节上下足功夫。
    孟灿给她碗里夹了一个鸡腿:“不用给我剥了,你快吃吧!”
    她应声点头,不再给他剥,吃了一口他给夹得鸡腿问道:“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啊?”
    她总觉得两个人吃饭一句话不说的话,感觉很诡异,而他又是不会主动和她聊天的那种人,只能由她来开这个话头。
    孟灿想了想说:“大概是在八岁的时候吧!我父亲是老师,经常有人请他吃饭,有的时候他会带着我,桌上的大人逗我让我喝,我就举起杯子喝,后来晕的走不了路,我父亲就把我背回家。”他回忆起儿时的经历。眼睛里尽是柔和。
    原来他的爸爸是当老师的啊?她又了解到有关他的一些事,接着问:“他是在哪当老师的啊?”
    “在县城的十三中,就是你读的那个,一开始是老师,后来做了校长。”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读书?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吗?”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原因已经很久了。
    孟灿点点头承认:“我父母都是老师,他们最见不得小孩子荒废学业,让你去上学,算是帮他们完成一下,愿天下小孩都有书读的理想,也挽救你这个前途迷茫的无知少女。”
    今天他的话有些多,几乎是对她有问必答,这让她惊喜不已,他是不是已经把她不当外人了?都愿意和她说他家里的事了。以前他可是多说一句话都嫌累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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