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佳早早地起了床,她拿了一个保温桶,到新月楼前面的一家早餐店买稀饭和包子,这一家的包子取了一个怪名字,叫做“爱买不买”,这名字很有天津狗不理包子的风采,名字虽然难听,服务态度却极好,味道更不错,侯卫东每次回来都指定要吃这一家的早餐。
买好早餐,小佳心情很好,她已经和侯卫东约好,今天中午到小佳父母家吃午饭,正式与父母商定婚事,快回到大门之时,小佳心道:“上一次遇到车祸,这一次别再起波折。”
正想着此事,一个戴着宽边眼镜的男子迎面走了过来,道:“张主任,这是给你的资料,很重要,请你马上查看。”小佳惊异地道:“什么资料,请问你是谁,?”宽边眼镜男人神秘地笑了一笑,道:“张主任,你看了就知道。”他挥了挥手,道:“周末愉快。”走了十来米,他回头大声道:“男人都是不住的,张主任可要小心。”
小佳心就紧了起来,提着早餐,拿着信封,一言不发就回到了家中,从来人最后一句话,她已猜到了这信封里装着什么。
侯卫东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听到小佳进门的声音,道:“老婆,这么早就起来买早餐,你真是贤惠。”小佳不阴不阳地道:“我就是这命,有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她撕开信封。看到里面是一叠照片,虽然有准备,心里还是“格”地跳了一下,她把信封放在桌上,,心神不定地看着露出一角的照片。
侯卫东穿着一身宽松的短裤走到饭厅,看到小佳的神态,笑道:“小佳,怎么在这里发楞。”小佳眼睛看着桌面。道:“有人送了照片给我,你自已来看。”
侯卫东听到小佳话音不对,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已这一段时间的行为,除了段英那一晚地放纵以外,也没有什么问题,他镇静地道:“什么照片,你这么大惊小怪。”
小佳伸手慢慢地打开了封信,把照片拿了出来,果然。正是对侯卫东的跟踪报道。
第一张照片拿出来,是侯卫东与李晶一起下车的照片,小佳眼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砸在木地板下,很均匀的一粒一粒,就如雪花一般。
照片二十来和,全是侯卫东与李晶的照片,虽然照片中两人没有肌肤相亲,可是李晶与侯卫东笑语盈盈的样子却清晰可见。
见没有段英的照片,侯卫东便松了一口气。他道:“这能说明什么?”小佳脸色苍白得历害,咬着嘴唇,看着照片不说话。
侯卫东心里窜起了一股无名火,怒道:“不用说,这是步高干地好事,他是有身份的老板。怎么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真欺人太甚。”
他气冲冲地道:“我去找他说个一二三。”说完,将一脸悲伤的小佳丢在屋中,冲下楼去发动汽车,步高的建筑公司并不在新月楼里子,不过也相隔不远,侯卫东与小佳散步之时曾经多次从其门前走过。
小佳见侯卫东冲了下去,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时,侯卫东已经冲下楼去。她抓起桌上的手机,边追边喊道:“侯卫东,你干什么,回来,有话在家里说。”务,包括领导的接待等等,因此,养成了手机随身带的好习惯。
跑下楼时,只见到了汽车地后影。小佳又急又气,在新月楼门前等出租车,平时出租车很多,到用时却不见踪影。
到了步高公司所在高楼门口,侯卫东停下车,手把着方向盘,看着进出的行人,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心道:“每临大事有静气,我这样冲进去又能做什么?”
在步高公司门前呆了十来分钟,侯卫东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无意中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梨花带泪的小佳正好站在车旁。
两人的目光在反光镜中凝结了。
小佳冷冷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这样去找步高,除了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又能做些什么?”见侯卫东不说话,小佳怕他做出激烈的事情,道:“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是步高送的照片,我们有话回家说。”
步高的办公室在十二楼上,他送走了几个供应商,然后端着龙井茶,习惯性地来到了窗边,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俯视大街上行芸芸众生,每当俯视众生的时候,他就有极强的优越感,这是成功人士才能享受的心理快感,已是马斯洛需求图地顶面层次了。
来到窗边,步高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皮卡车以及站在车旁的小佳,他用手松了松领带,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之下。
今天送过去的照片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足以让侯卫东与小佳闹上一阵子,隔阂,就是在不断的打闹中产生的,他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小佳,你跑我玩,还嫩了点。”他对于小佳地感情很复杂,有征服欲,占有欲,也有真心的喜欢。
侯卫东将车窗放下来,余气未消,道:“站在下面做什么,给我上来。”小佳见侯卫东的火气比自己还要大,就气愤地道:“今天看了照片,应该是我生气,怎么你的火气比我还大。”
侯卫东一点都没有服软,道:“成天被人监视,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也只有你这种心眼单纯的人,才会相信步高的挑拨,夫妻不和,全挑拨,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他眼睛又一瞪。道:“上来,别让别人看笑话。”看到侯卫东气势汹汹的样子,小佳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道:“你这人真是,我认识你这么
在才发现你是又凶又恶又不讲道理的浑人。”
步高见小佳上了车,就拨了一个电话。
小佳见是步高的号码,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委婉但是态度坚决地道:“步总,你是事业有成地企业家,是有社会影响地成功人士,何必来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和侯卫东就要结婚了,谢谢你的好意,你一定能够找到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女人,我在这里祝你永远幸福。”
步高笑道:“小佳,社会很复杂。我是想保护你不受伤害。”说到这,话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侯卫东铁青着脸,道:“把电话给我。”小佳手里握着手机,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对侯卫东道:“下车来。”等到侯卫东下了车,小佳就扑到侯卫东怀里,紧紧搂在一起,主动来了一个长吻。
步高公司位于闹市区,过往行人多,加上这幢楼是沙州第二高楼。进出的人亦多,侯卫东和小佳的长吻,立刻引来了众多行人地驻足观看,几个打扮时髦地年轻人还在一旁拍掌。侯卫东明白小佳这样做的意思,只是当街长吻,这种待遇弄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道:“幸亏我大发脾气,否则这事还真不好说清楚。”
步高从小生活无忧,心想事成,就是在小佳面前屡屡吃瘪。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强烈的占有欲,只是小佳外柔内刚,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悻悻然地离开窗户。
他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会,突然想起了照片上的李晶,心道:“侯卫东就是一个乡巴佬,居然和沙道司的李晶勾在一起,这小子还是个人物。”他是汉湖地常客,也认识李晶。很清楚李晶的为人。
找出了名片,他就把电话打了过去。道:“喂,李总,我是步高,哈哈,好久没有到汉湖来了,很想你啊,今天晚上有空没有,我到汉湖来,听说你那里有一瓶1856年的地中海.:.休。”
电话另一头,李晶笑得很亲热,道:“难得步总想到我,今天晚上我在汉湖等你,不见不散。”步高就直截了当地道:“今天赏月,我只想和佳人一起,可别找其他人。”
挂断电话,李晶就有些疑惑,她和步高虽然认识,可是并不是太熟悉,也没有深交,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考虑了一会,就将二号楼的领班叫了过来。
“步高到二号楼玩过好几次,你感觉此人怎么样?”
领班身穿小翻领西服,毕恭毕敬地站在李晶面前,想了一会,道:“步总也没有特别之处,很正常。”她抿嘴笑了笑,“喜欢玩花式,不过也坚持不了几分钟。”
领班走后,李晶撑着下巴又想了一会,心道:“在汉湖来玩的人,非富即贵,多是四十来岁的人,论到身材好和体力佳,非侯卫东莫属。”她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要借侯卫东的种子,这也是实践根据的。
侯卫东和小佳回到家中,小佳拿起桌上照片,一张一张地撕碎,同时仍然追根溯源,道:“我也打听过这位沙道司的副总,她是有名的万人迷,你跟她长期有往来,到底发生过事情没有?”
“我们是有接触。”侯卫东余气未了,举起手,道:“不知道握手算不算接触,如果握手也算,我就承认我们有非法男女关系。”
小佳哭笑不得地道:“这事你还有理了。”
侯卫东恨恨地道:“步高在沙州算得上有权有势,完全视我于无物,我发誓,不混个人模狗样出来,侯字就倒着写。”
他清醒地认识到,步高敢于猫戏老鼠一般挑逗自己,也是实力使然,论权,其父是沙州副市长,论钱,光是新月楼一笔,步高就赚得盆满钵满。
正在这时,侯卫东手机响了起来,习昭勇道:“疯子,李剑勇又带人到山上来了,来找曾宪刚调查情况。”侯卫东脸色就郑重起来,变得格外冷静,道:“又是什么事情?”
“我听到李剑勇手下说,上一次逃脱地首犯昨天夜里被杀了,头上中了两枪,成了烂西瓜,他们怀疑是曾宪刚做的此事,已经来到了曾宪刚家中。”
“曾宪刚家里有两人,曾宪勇和曾宪刚,都被带到了益杨县公安局。”
曾家平时有十几个人常住,侯卫东就问道:“其他的人没被带走吗?”习昭勇道:“田大刀的石场恢复了,曾家的年轻人全部被派到田大刀石场去做工,晚上就住在田大刀石场,曾家就住了曾宪勇和曾宪刚,他们昨晚喝了酒,曾宪刚喝醉了,很多人都能证明。”
侯卫东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能证明曾宪刚在家,他在没有事情。”由于大哥侯卫国含糊地说了些事情,侯卫东也开始对曾宪刚有所怀疑,特别是今天这件事情,他判断十有就是曾宪刚干的。
小佳见侯卫东脸色阴沉得吓人,关心地问道:“老公,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是石场地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侯卫东心道:“我是精工集团的股工,怎么能不和董事长见面。”口中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小佳不依,道:“你必须保证。”侯卫东就敷衍道:“好好,我保证不与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