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如神仙的白衣少年人抚摸着那把古朴长剑,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流露出一股诡异的笑意,望着苍天长啸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清逸如九天之龙,手捧长剑的长发少年的出尘神姿令日本黑道家族贵少爷的金发青年胆战心惊,再狂傲的人在长发少年强大的气势面前也没有一丝桀骜不驯。
两位如临大敌的神秘忍者手心全是汗水,在少年人肆意狂舞的王者气势压迫下他们不敢有一丝分心,身为少主守护忍者的他们一旦任务失败,结局只有一个――死!
“我想两位应该是山口组的左右护法吧,没有想到这一代竟然如此不济,看来山口组也要从这世上除名了!”
站在栏杆上的叶飞轻轻摇头叹息着,嘴角一丝冰冷的嘲笑,在他的心中,忽然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一样如此的铁血杀戮、纵意江湖,但无疑,山口组的狂妄,唤醒他心中那份沉积以久的争强好胜,和江湖豪情,他在忽然间,有了一股嗜血的愿望。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任何一饭个领域的高手都是寂寞的,因为举世滔滔,全无可以论道者,那么自己的追索、自己保持的终极秘艺还有什么意义?做为一名艺人,特别是到了叶飞这样的地位,已经很好有机会何人亲自动手,如果平生所学就这样付诸东流,那岂不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此刻,忽然冒出来了一帮来杀自己的、值得自己全力以赴,可以感觉到是实力相当的对手,那感觉,就如酒鬼发现了良酿,美食者闻嗅到了佳肴。
特别是这次的对手还是那些自己平生最讨厌的日本狗,这真是上天赋予自己的恩赐,既能一展平生所学,又能来个恶俗的英雄救美,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事。
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兽性,更有一种傲气,而将日本说成偏居一隅未开化的蛮荒之地,可见叶飞的狂傲。
“没想到你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金发青年皱眉道。他想到了叶飞周围会有朱联帮的精英护驾,但没有想到叶飞本人也是绝对的杀神,这个令他大吃一惊。
“哈哈!很吃惊吗?”
叶飞仰天纵声狂笑,秋风出动白色衣服的上摆,猎猎作响。“当年整个日本动用举国之力践踏我华夏土地,叶某一直引为平生所憾!今天你们这些杂碎又敢妄自挑衅。既然这样,今天就让我看看号称日本精锐中的精锐的山口组,今天会有怎样的表现。两人一起上吧。”
冷峻却脸色苍白的金发青年愤火道:“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如此大言不惭?偌大的日本也不过寥廖数名可以让我们山口组两大护法亲自动手。”
在青年心中山口组是世界黑道上的至尊,而两大护法更是绝对不败的强者,也是自己终生要超越的人。此时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青人竟然如此轻视山口组和整个日本黑道,让他忘记了对面青年人那即使平静状态下也庞大惊人的气势。
一名山口组的上忍身形突然一闪凭空出现在那高高在站在栏杆之上的青年人面前。手中长刀夹杂阴冷刺骨刀势横抹向那强大的对手,他突然发现那个英俊的有些诡异地男子嘴角的笑意淡雅中蕴含着滔天的杀意,等他想撤身后退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晃,一道飘逸的白色身影擦肩而过,一种恐惧罩着全身渗入骨髓……
叶飞望着已经聚拢过来的张子强和阿豹等人,孤傲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暖意,带着些许赞赏淡淡道:“不错。阿强,阿豹,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那在日本也算名声名显赫的山口组上忍狠狠的摔在地上没有丝毫的挣扎,因为他挑战的是连他师父也无法逾越的高峰,其实他在出手的一刻就已经有这种觉悟,但是身为山口组两大护法的弟子他必须拔刀!
他颓然的躺在地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就是人和神的差距吗?……
只有风动,没有人声!
两大护法的衣襟猎猎作响。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也有人将其称之为第六感,除非是亲身经历,一般人难以明白,那是一种只有苦练多年的高手才会在生死间体味到得感觉。
叶飞象个雕像似的凝立不动,微闭着眼睛,他似乎在感觉风中最细微的声音,便是他手上,那柄上古的宝剑上泛出暗红色的嗜血光芒,手不动,剑已动,锋利无比的剑刃以肉眼可辩的速度,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移动。
阴沉了有二十多天的天空,就在这时,仿佛老天开眼般,乌云裂开了一线缝隙,久违的灿烂阳光,以一种纵情肆意的欢快倾泄撒照大地,眼前的街道、栏杆,仿佛是在瞬间,涂抹了一层金光。
叶飞那微闭着的黑色眼眸,在徒然之间,放射出狼一样的绿光,那本来毫无表情的嘴角,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笑意,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上自己,亲手结束对手性命,更值得让人高兴?
叶飞缓缓向前迈步,他故意使自己的脚步声很响,回声震荡,他这是在从精神上折磨对方呢,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前方,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一举一动,他自信,当对手从前面冲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锋利可以刺穿他们的胸膛。
山口组两大护法动了,叶飞冷笑着抬手,古色古香的上古良剑已在掌间横摆,抬起、直指,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控生死的神明,对方的每一步,每一举动,甚至呼吸,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有绝对的信心,当对方放手搏击之时,便会命丧黄泉。
风吹拂而来,身经百战的山口组两大护法在忽然间,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瞬间僵硬。
陷井!这是一个死亡陷井!
在正前方,面容冷厉的叶飞,就象是鬼魅现形,以一种比风还要迅捷的速度,从上空凌空击出,手中的锋利剑刃凌厉似电,从侧后面,对着正右方的一个护法的太阳呼啸刺出。
此刻,念头都成了耗费时间的奢侈,所有的动作,完全是凭借下意识的本能。
那名山口组护法倒吸怡口冷气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猛的向前扑出,突兀的动作,就象是一个人踩到了石头,忽然跌倒的样子,他手中的那枚原本消失不见的日本倭刀,随着他扑倒的动作,也不知是从那里冒出,向后弹射而出。
对于这一击,那名护法丝毫都没有把握,全凭感觉,而这份感觉,将决定他的生死。
“铮”随着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余音缭绕,疾射而来的日本倭刀与电闪疾击的锋利剑刃锋尖相交,火花在半空中,迸溅绽放。
叶飞感觉到自己的手中一震,有种触电后的酸麻感,那枚疾射而来的倭刀,竟有着出人意料的力量,他手中的宝剑被击得偏离了半寸,紧贴着对方的侧额,刺裂出一道二寸多长的豁口,显露出白森森的头骨,却未尽全功。
这实在有点出乎叶飞的预料,山口组的左右护法果然名不虚传。
叶飞紧随追击,他手中的锋利剑刃划出个玄异的弧度,再次刺出,力量之大,甚至剑刃在运行转换间,都发出‘哧’的裂空之声,这一次,叶飞选择的目标是位于左边正呼啸而来的那名穿蓝色衣服的护法的咽喉。
那名蓝衣护法的身子在地上快速转动着,这种躲闪中调整身形,最是考较一个人对身件的控制能力,而那名护法却给人一种鱼龙曼舞的灵巧。日本忍者最重视身体柔韧性的训练,身为山口组的左右护法,身体的构造更是异于常人。
相比之下,叶飞的动作就象是一只在丛林中扑食的猎豹,闪烁着一点寒星的剑刃,便是猎豹的利爪,而两名山口组护法则象是在地上翻滚腾挪的巨蟒,手中幽光跳跃的日本倭刀。则是他们的獠牙。
明明是生死须臾的对决,但彼此的动作,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流畅和美感。
双方迅捷似电的动作,又都在瞬间,变成了静止,仿佛每一个人,都被石化,这种动静之间的转变,突兀凝重的能让人窒息。
阳光从金顶酒店的上面照射而下,把叶飞棱角分明的脸,勾勒出坚硬的阴影,他的眼眸,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甚至比他手中的宝剑更加慑人心魄。
而两边护法则仰躺在地上,眼神充满了空洞与冷寞,便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两人的眼中的黑色瞳孔忽大忽小,毛孔有汗迹,显然心情震荡,一时间不能平熄,被叶飞剑刃刺破的侧额,开始缓缓沁血,滴落在地,发出‘嗒嗒’轻响。
在无比寂静中,那轻响声,越发显得刺耳惊心,而叶飞举起的剑刃还牢牢的抵在那名金发青年那已经紧张的流汗的额头,不受影响的纹丝不动。
“呵,你的身手不差啊!”
叶飞的语气中,有一丝阴冷,有一丝嘲弄:“说说吧,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不知道!”
金发青年死撑着说道。
“哦,原来是不知道!”
想想刚才电光石火般的交手,叶飞忍不住冷笑着嘲弄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难道你就是传说的这种人?”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以为你是胜利者么?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跟我说话?”
虽然每一句话,都会使挺在额头上的剑刃扎入更深,顺着剑刃流淌的鲜血更多,但相比失败的耻辱,那点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记。
“我承认我这次栽在你手里,我的性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但你也别忘了,这周围还是我们山口组的人多,所以你跟我说话,最好还是客气点!”
金发青年的语气中,有着不受折辱的傲然。
“好了,就算大家战平吧!”
叶飞淡淡笑道,眼神里一丝嘲弄,毕竟在美国这样大规模的杀戮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特别是现在这个风头时刻,“我看出来了,你小子,还算是个不怕死的角色,虽然我承认,放过你一马,也许是件不明智的决定,但你的性命无论如何,也没有我兄弟的性命重要,所以,我们都各自把武器收起来吧,等下次有机会,大家再做比拼。”
那名金发青年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叶飞的提议。
叶飞淡笑着把宝剑收回,那金发青年被手下护卫者拥到后面,此刻他的侧额、下颔都在往下流淌着鲜血,风衣沾满了泥土,看上去很狼狈。
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见了惺惺相惜的敬重,而这种对敌手的敬重,更可以理解为,渴望能把对方送入地狱的誓言。
“撤!”
随着金发青年一声令下,围在车子四周的几百名日本山口组成员如潮水般像四周退去,金发青年回头望了叶飞一眼,含恨上车离去。……
剑飘九州,龙啸江山;美女如玉剑如虹,倾城一笑,剑封龙隐。
经此一战,朱联帮和叶飞的名声开始在世界黑道上传播开来。朱联帮这个当年世界上最强大的帮会组织立刻成了世界上各国黑道热议的话题,而朱联帮的少主,朱联帮教父陈启礼的义子,突然以一种无比强悍的姿态横空出世,震惊了所有人的目光。
曾子墨望着窗外凌乱地地景象和零星的枪声,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她的芳心里对叶飞早已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感,特别是经历过这次惊心动魄的股市投机,对叶飞更是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结束紧张的激斗,叶飞把手中的宝剑丢个后面站着的阿豹,望着逐渐放晴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回转身,铮亮的皮鞋踩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放出清脆的响声。砰的打开车门,叶飞就看到了曾子墨因为紧张而面颊苍白的容颜。
“让你受惊了!”
叶飞眼神温柔的把曾子墨拥在怀里,手指在她后面抚摸着,平息她的紧张。
“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曾子墨望着那对紫色水晶般散发着邪魅诱惑的眼眸,眼中的理智渐渐褪去,沉沦在叶飞刻意体现的金粉式堕落中,平时锋利的词锋和惊人的洞察力都被叶飞的温柔一一击破。
曾子墨渐渐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抖露她内心的紧张和害怕,“阿飞,你有过喜欢我吗?”
叶飞闻言莞尔一笑,邪邪的说道,“当然,在第一次见到你,你今生就注定了将成为我的女人!”
看着那诱人如沾着清晨露水的鲜艳玫瑰花瓣的红唇,叶飞搂着她小蛮腰的手加紧力道,让两人紧密无缝的贴在一起,感受到叶飞异样的特征,曾子墨脸像红透的苹果,娇羞的嘤咛一声,却马上被叶飞一口吻住,那从来没有人到达的桃花源被叶飞这厮贪婪肆意的占领。
叶飞嘴里品着曾子墨的香津嫩舌,鼻中闻着她那如兰花般的淡淡体香,加上温香软玉在怀,令经久花丛的他也不免心猿意马,曾子墨的身体颤抖厉害,自己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一个比自己要小很多的“孩子”春葱玉指紧紧抓住叶飞结实的的肩膀,生涩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幸福包围。
桃腮晕红的绝色佳人星眸微张,叶飞放开她,轻轻一笑,曾子墨微微喘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子墨是你啊,不知道和别的女孩子接过多少次吻了!”
她似乎有意回避叶飞已经有了其她女人这个现实。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也是最天真可爱的,难道不是吗?叶飞轻轻地点燃一支烟,望着曾子墨,眼神邪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