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治国迫于生活的压力被人牵着与宋梅结婚,他就深深的领悟了罗勇所说的话,与一个女人睡不睡觉绝对不一样。他在权衡各方面的利益后觉得做宋家的女婿并不吃亏,可是后来他与宋梅真正睡过之后,他才知道,女人与女人多么不同,他是真正感到羞耻与后悔,可是一切都成定局,一切都不能改变,他就这样沉默的与她过了几年。
他在婚前的性行为中觉得自己像被一个吧女勾引着,与她上床、与她偷青,尚且还那么一丝热情。在他名正言顺与她睡觉的第一夜,他试图真正做回男人的愿望便彻底破灭了。那一堆肥肉真像一锥子不出血的豆腐,它能把你吞没,把你活埋,把你消磨的干干净净,使你没有了一点欲望和热情,没有了一丝反抗的能力。那堆肉真像个沙漠,默默无声的把你的一切全都吸干了,不留一丝痕迹。
那个无底之洞到底有多深?藏着什么阴谋?它无边无际,它深不可测。所以他与她结婚真像一个陷井一种恐怖。
是的,他怕那间类似酒吧的房子,怕那暗淡的光线,怕那落地的大镜子。他无数次在那个落地镜里看见自己被宋梅交缠的身体是多么丑陋不堪。渐渐的,他的恐惧变淡了,消失了,代之以冷漠和索然无味。他觉得这个家像个墓穴,冰冷的,死寂的墓穴,正一日日的掩埋他。
趁着宋梅出去买菜的当头,吕治国向汪海洋倾泄了自己的苦闷。
汪海洋深深的同情眼前这个男人。
“那你还准备这样过下去?”
“我想离婚,但是虽然我对她没感情,但是她对我有恩。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来的。”
“你害怕失去这一切?”
“反正我不能主动提出离婚,即使对所有人的不屑我都不放在心上,可我不敢面对我父母那双眼睛。”
汪海洋品味着他的话,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她提出来,就可以了?”
“她不会提出来的,她不会再遇到一个象当日我这样处境的人。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退避三舍。”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红杏出墙了,你有机会了不?”汪海洋小心翼翼的说。
“我巴不得她这样,可是哪个男人会勾引她呢?”吕治国丝毫不加掩饰的说。
宁愿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这种悲剧也只在他这个倒霉的男人身上发生。
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不过现在就是知道了,也晚了,那个重口味的家伙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吕治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愁苦的脸上变得喜悦起来。
“你等下,我接个电话。”他说着,快步走向阳台。
这个变化被汪海洋看在眼里,他那种表情就象当日自己接到香兰的电话那样,那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才能表现出来的表情,兴奋、激动,慌张、还加点羞涩
十分钟过后,吕治国一扫刚才的阴霾,神彩飞扬的走了进来。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接个电话,人都变了?”汪海洋本能的猜到打电话的肯定是个女的。
“呵呵,单位上的一个同事。”
汪海洋正要追问下去,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刘小美的。
他接了电话。
刘小美说:“那个讨厌的龙少深更半夜还打电话来问我和你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仍然不死心。我们得好好演下去,下午陪我逛街,晚上再吃饭,然后我们去看电影。”
“那好吧,我在同学这里吃了饭就给你打电话。”
“嗯。”
说话间,宋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小汪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你凑和着吃。下次,嫂子我给你做好吃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过意不去。”
“你小子,还跟我们讲客气。你等着,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吕治国说着,和女人一起进了厨房。
汪海洋想起了张婷,他打算今天抽个时间去找她的,这样一来,又没有时间,不管表舅的事成不成,他再怎么也得提一下,否则不好对表舅交差。不知晚上看完电影后可不可联系她一下,但一想到她的老公,他又觉得不便给她添麻烦。
正思忖中,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一看,居然是黄秀云的。
“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这娘们,看来是把她搞爽了,还想着我呢。
于是汪海洋回了一条:在同学家吃饭,当然想你了,宝贝。
女人回了一条:还想我呢,都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男人回道:我担心你老公发现了不好。
女人回复:他最近忙着开办材料加工厂,哪有功夫管我,而且在业务上和我打交道的男人很多,他不会起疑心的。
男人回:还是小心点好,玩归玩,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女人回:你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男人回:怎么会呢,毕竟我们不在一个地方,说些空话也没意思,我这个人就喜欢实际的。
女人回:那好,等我有机会了再来找你,我要开车了,不聊了,88,老公。
男人回了一句:记得把短信删掉。
这时,宋梅从厨房出来,冲着汪海洋说:“去把手洗洗,准备吃饭了。”
唉,看到你都饱了,还吃什么饭?汪海洋想象着她胸前两块肉是不是垂到腹部去了?还是传说中的冬瓜奶,可以甩到背后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