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和花娃正玩得开心,没想到后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有责备之意,便回了头。
汪海洋一下愣住了,眼前的尼姑赫然就是那个身材高挑,蒙着面纱的神秘尼姑。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三尺,那女子眉如青黛,眼如秋波,流连往返间,令人心神荡漾,那面纱下的容貌更是让人浮想连翩。
刚才与如香、如水的谈话中得知,这个尼姑就是叫‘如梦’的那女尼,她之所以蒙面,并不是来这里的行为,在以前那个庙宇就是这样。以前那庙宇与慈云寺不同,庙小而且处于城郊,四周人口稠密,而且每天都要开门迎接香客,虽然男客不能入庙,但有好事者喜欢攀在墙头偷/窥庙里的尼姑,因此庙里的年轻尼姑白天里都是蒙了面纱,以免引起男人的色意。
但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外部环境大为改善,所以新来的尼姑们都不再蒙面,只有‘如梦’思忖着庙里还有几个男人,就保持了下来。
当汪海洋问及她的样子时,如香笑道:“你最好还是不要见到,不然到时你就把我们给忘了。”
见汪海洋没有吭声,如梦又说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生命可贵,请两位施主禀持慈悲心,把雀儿放了吧!”言语间,她看清了眼前这个外形俊朗的男人,心里掠过一丝诧异,不过转念即消。
如梦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似乎有无穷的蛊惑力,汪海洋用手肘碰了碰了花娃的胳膊,说道:“花娃,听师太的话,把麻雀放了!”
“我不!”花娃看见麻雀飞上去,又被自己扯下来,玩得正开心,哪里肯依。
“听话,把它放了。”汪海洋重复了一遍。
“我才不听臭尼姑的话!”花娃冲尼姑扮个鬼脸,扯着鸟儿就跑开了。
“花娃,你——”汪海洋懊恼的叫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如梦说道,“师太,你放心,我马上去追他,叫他把鸟儿放了。”
“那有劳施主了!”如梦微微点头。
汪海洋象受到鼓励似的,就朝花娃跑的方向追去,跑了几步,一回头,看见那尼姑往后门而去,心里思忖道,现在不是晚课时间吗,她怎么溜了出来?
耽误了少许时间,那花娃已经跑得没影了,汪海洋找了一阵没有发现,就想着他是不是溜回屋了,就找到后门来了。
这个时候,却看见那如梦和花伯从屋中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捧着一包东西,俩人说了几句话,如梦施了一礼,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汪海洋迎了上去,说道:“不好意思,一时间没有找到花娃,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叫他放了鸟儿!”
“施主有这份慈悲心便是种了善因!”如梦语如莺啼,“贫尼告辞!”
“师太请便!”汪海洋装模作样的作揖。
等如梦走了几步,汪海洋大声叫道:“我叫汪海洋,是这里的保安,以后不要叫施主这般见外!”
那如梦回过头来,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他是这里的保安,不然如何那般镇定。
汪海洋一时间便对这如梦产生了兴趣,就想一窥她的真面目。他走过去,对花伯说道:“那如梦师太找你做什么?”
花伯说道:“她身体不舒服,前来找我诊断,我看是有些感冒,给她开了些药,叫她回去煎了吃。这几天新来的尼姑患病的多,看来是一时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原来是这样,那你见到她的样子没有?”
“没有,不过老爷子我阅人无数,就冲她那双眼睛,肯定是个大美人!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打人家的主意?”
“嘿嘿,人家那么正经的人,我哪敢打她的主意,我好奇问问而已。”
“你这小子,我还不了解?真性那么虔诚的佛家弟子都被你哄上手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嘿嘿,瞧你说的,真性她是真心喜欢我,我又没使什么坏手段。”
“我给你说,下午净空来看过我,和我聊起过这如梦。”
“哦,是吗?”汪海洋心里想,现在这寺规严了,尼姑们不能乱窜了,这净空行事倒方便了,谁会怀疑住持的行径呢?
“她说这如梦在那先前的庙里就相当于一个台柱子,因为有了她,许多人慕名而来,想一睹芳容,因此庙里的香火盛过以前——”
“唉,她蒙着面,谁看得见呢?”
“最开始并未蒙面,后来实在受不了那些男人猥琐的目光,才蒙了面,但她的美艳已经传播出去,自是声威日盛,有人越是看不到,越是想看嘛。”
“她呆在庙里,那些男人如何看得到?爬在墙头偷看?那产生不了效益啊!”
“那庙和我们一样,也会组织尼姑外出化缘的,不过她们走得不远,就在那附近一带转悠,最多就是进进城而已。”
“哦,那住持的意思是?”汪海洋先前已经知道净空合并那庙,就是想利用如梦带来经济效益。
“过两天就是庙会,净空打算说服她去了面纱见人,让众人见识一番,他们自然会宣扬出去,然后安排她去附近乡镇为众人讲经论法,接收捐赠,另僻一条收入的渠道,这样她的价值自然就体现出来了。”
“哈哈,净空住持果然有头脑啊,不过这样一来,就苦了人家到处奔波。”
“苦的不止她,还有你呢!”
“我?”
“那是当然,她这样一个大美人抛头露面,净空能放心吗?自然要你跟随保护了!”
靠,净空原来把自己也算计了,难怪这么大方把自己留下。
不过这也是接触如梦的大好机会,汪海洋对她当然兴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