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刘二和大栓作贼心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一个女人叫道:“我是房东,开开门。”
二人一听,松了口气,那门上有个猫眼,刘二凑近一看,外门站的果然是房东。
当下,他尖着嗓门问道:“干嘛?”
那女人说:“我来查水表啊。”
刘二说:“我们才住十来天,你查什么水表?”
女人回答:“每个月都这个时候查水表,与你们住多久无关。快点哟,我查了还要去查另外的。”
为了不引起房东的怀疑,刘安成冲刘二点点头,自己站到了关着香兰的卧室门口。
于是刘二开了门。
“不好意思哈,把你们吵醒了。”房东说着,看了一眼刘二,人没有进来,却把向外推开的门一下压住了。
“你做啥子?”刘二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突然就冲进来六七个人。
刘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其中两个人按住了手臂,死死顶在墙上。
刘安成见势不妙,就撞开卧室的门往里跑去,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打算,有两个人已经冲进来,两把明晃晃的刀就指住了他。
这一变故令二人大惊失色!
“人在这里!”有人叫道。
随及,刘安成被押出卧室,而另间卧室已经被打开,当然里面空无一人。
“你、你们干嘛?”刘二结结巴巴的说,他并不认识眼前这几个人。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
刘二和刘安成一看,脸都白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汪海洋!
原来汪海洋在医院苦无良策,便给吕治国打了电话。
吕治国很快有了主意。
既然怀疑是刘二,那只能通过警方的手机定位系统找到他,汪海洋又不愿警方牵涉进去,他就想到了一个人,张子辉,就是市公安局局张胜的儿子,以前来过县里,因为欺侮赵娟,曾被汪海洋设计修理了一番,后来还成为了朋友,曾在吕治国手下任职,不过春节前已经被调回市里,在一个派出所当指导员。前段时间,这家伙还跟吕冶国联系过,因此治国想起了他,可以让他帮忙。
于是汪海洋就联系了张子辉,把香兰可能被刘二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那家伙二话不说,答应帮忙,必要时警方可以出面。
汪海洋于是又打电话给吕治国,让他以警方的身份去找吴丽珍,就说要调查刘二的一点事情,让她给刘二打电话,时间越长越好,就是给市里的警方定位刘二的手机争取时间。
吴丽珍见警察找上门来,不得不照办,于是就东扯西拉的和刘二聊上了。刘二不知是计,就上了当。
当然在这个特殊时刻,其它人给刘二打电话,他肯定不会接,何况那个时间段,只有他的老情人,他才有可能接,事实证明,这步棋走对了。
于是张子辉通过手机信号判断出了手机的大致位置,于是带着汪海洋他们前往郊区,经过排查,锁定了这套房子,为了万无一失,又查清了房源,找来了房东,让她配合办案。
结过询问,房东交待,十来天前,有三个男人租了她的房子,租期为一个月,她拿出了出租合同,上面只有一张身份证,但名字却不是刘二,也不是大栓,是一个叫王东的人。
房东承认为了贪财,当时并没有在意身份证的问题,反正对方只租一个月。
但通过房东对三人外貌的描述,其中二人很有可能就是刘二和大栓,但另外一名脸部有烫伤的人,大家都不认识。
房东手里有钥匙,但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因此,只好找借口让对方开门。
门一开,埋伏在门两边的肥牛、麻杆以及另外几个手下就冲了进去,迅速控制了局面。
这时,汪海洋和大虎才走了进去。
而张子辉和几名手下坐在一辆警车里,静观其变,如果需要走法律程序,他们才会出面。
汪海洋看了一眼刘二,又看了一眼那个丑陋的男人,也没说话,就径直走进了卧室。
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他看见了床上被绑着的香兰,眼上蒙着布,嘴里塞着布,那上衣被扯开,*罩也被割断了,不过裤子倒是完整的。
她听到了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嘴里正发出“唔唔”的声音。
汪海洋反手关上门,快步上前,激动万分的叫了一声“香兰,我来了!”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热泪顿时流了出来。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真没想到心爱的人来得这么快,她还一直为他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