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行,明晚,杨烈也有些奇怪了,问道:“陈老师,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帮忙,就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陈凤贞有点犹豫,咬了咬嘴唇,似乎难以下定决心,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杨烈笑道:“陈老师,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难道你还怕什么吗?”
终于,陈凤贞长出了一口气,紧张地向门外望了两眼,然后轻步来到杨烈的跟前,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我得了性病了。”
“什么?”杨烈闻言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陈凤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杨烈来到卧龙岭有半年时间了,但是他的生活很有规矩,周一到周五,几乎都是从学校回吴连海家吃饭,然后再回自己的住处休息,一个品字形的路线,跟别人是很少接触的,就算是佟玉仙的妹妹佟云仙,他也没有见过几次面。
周六和周日呢,就更简单了,杨烈就在自己的住处和吴连海家,这一条路上活动。当然,每天晚上,还有一条路线,就是从他的住处到马桂花的卧室后面,偷看她洗澡,但这一条路线却更是接触不到任何人的,就连张巧莲与他的合谋,也是张巧莲主动找上了他。
所以,卧龙岭的七八千人,杨烈认识的人只是极少数,也就是经常在他身边的一些人,但陈凤贞显然就是其中之一,毕竟两人是同事,又一个办公室。
杨烈对陈凤贞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也格外注意过,毕竟陈凤贞只有十五岁,恐怕是整个华夏最年轻的教师了吧。
陈凤贞是一个很老实的女孩,平时很少说话,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才会说很多话,可一旦回到办公室,几乎是一句话都不会主动说了,只有问一句才说一句。
陈家的家风也是不错的,陈凤贞的爹陈志忠是个瞎子,人很老实,虽然瞎了,却还会热心地给人帮忙,在卧龙岭的口碑很好。孙二丫呢,虽然是妇联主任,是村干部之一,却没有什么架子,为人很正派,对人很和蔼,更是为卧龙岭的妇女儿童做了不少实事,威信也挺高。
陈凤贞就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很好的家庭里,是以她从小的素质就很高,卧龙岭的人对她的评价也不错。
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竟然得了性病了,这不由得杨烈不多想,尤其是在张巧莲和刘二狗一个被浸猪笼一个被乱棍打死的那晚,当杨烈带着张巧莲回到她住处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孟凡威和吴佩佩的事情,杨烈这才相信,原来卧龙岭还是有大胆的男女的。
可是,杨烈有点搞不明白了,孟凡威和吴佩佩之所以有那样的偷偷摸摸,是因为东西二岭的仇恨,永世不得通婚,但陈凤贞是南岭的啊,不存在这个限制,而且陈志忠和孙二丫都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就算陈凤贞喜欢上一个很穷的年轻人,毕竟陈家不穷,他们应该不会阻止女儿的。
杨烈叹了口气道:“陈老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孙主任。”
陈凤贞说道:“我妈妈知道的。”
杨烈顿时大跌眼镜,惊讶地说道:“你…你妈妈知道?”
陈凤贞红着脸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妈妈知道,本来我是想让妈妈来找你的,可妈妈非让我自己来,说是早晚都会让你知道,我亲自来找你,显得不失礼。”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杨烈不会管这些,惊讶地问到阿:“那你妈妈是什么态度呢,她是答应呢,还是反对?”
陈凤贞一愣,不明白杨烈的意思,问道:“什么答应反对的,我妈妈既然让我来找你,肯定是答应了,怎么会反对呢?”
杨烈闻言,吓了一跳,暗想,什么意思,你妈妈让你来找我,就答应了,难道她想让我背这个黑锅不成,嘿,老子可不干这傻事,有云仙那么爱我,我干嘛拾你这只破鞋呢。
杨烈急忙摆了摆手道:“你的性病我可以帮你治,但是那件事情,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如果那个人不负责任,你就找一个鳏夫嫁了吧。”
陈凤贞隐隐感觉到杨烈误会了,小嘴一撅,不高兴地说道:“杨老师,你瞎说什么呢,我找什么鳏夫嫁了,难道你……”
杨烈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不是跟一个男人相好,被他传染上性病了吗?”
“哎呀。”陈凤贞闻言又羞又急又气,跺着小脚,嗔怒道,“杨老师,你瞎说什么啊,谁跟男人相好了,你若是再这么想,我可就不理…我可就生气了。”
本来,陈凤贞是想说,“我可就不理你了”,可转而一想,自己还要求他治病和保守秘密呢,怎么能不理他,于是这才改称“我可就生气了”。
杨烈一听,就知道自己误会了,而且这误会还有点尴尬,是以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心里暗骂孟凡威,你这个混蛋,老子都是被你害的,结果出了丑,哼,等有机会,老子一定把吴佩佩上了,然后再一脚把你们踢开,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杨烈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陈老师,我一听你得了性病,再想想你还没结婚,自然就怀疑你…你……,还请陈老师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陈凤贞“哧”地一下笑出声来,白了他一眼道:“谁是大人,人家才只有十五岁呢。”
杨烈一愣,说道:“十五岁不算大人了吗,已经可以谈婚论嫁了。”
陈凤贞摇了摇头道:“这是在卧龙岭,可在外面,十五岁还只是孩子呢。”
杨烈一听,心下一动,暗想,看来,卧龙岭的女人,向往外面世界的,不是一个两个啊,这该死的千年禁忌,真是害死人啊,尤其是害死了不少的女人。就算不是为了云仙和马桂花,我也要把这个该死的千年禁忌废除掉,把卧龙岭的人解放出来。
杨烈问道:“陈老师,既然你不是那样,你这性病是怎么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