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要不做她就以会我说的都是假的还是看不起她,那天我和她做了也说了好多话,从那后她开心多了,原来村上的男人去找她,她都是应付的,现在都很用心的,有村里人帮她,她也不觉得是自个一个人在扛,一个人在战斗了,也不用省城黄村的两头跑了,富和本来都想寻死的,看到老婆为了他这样不想活了,后来村上人都转弯了,对他好帮他,我也常去和他聊,他活着也开心多了,心态好了,病好的也快,我叔一直帮他用针灸和草药调理,路是不会走,但手慢慢能动了,能做点事了,你说我做的是对是错?生活本就艰难,现实无法改变,难道我们非得还要戴上那些伦理道德的枷锁,让自个活在苦难之中?很多事没办法他们也没那能力去改变的,唯一能变的就是改变自个的想法去适应,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有这个权利去帮别人定对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说是长,但说不准那天就没了,我们就不能让自个想开点,有生的日子,活的开心点么?”
“后来怎么搬出村了呢”
“看着爸都成这样了,他儿子不想读了,跑到外面打工了,他从小跟着他爸学过木匠活的,有手艺的,人也聪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现在自个开了个小家俱厂,收入还行,把爸妈都接过去了“
“世事难料,要不是他爸出事,他现在定是个大学生了”
“那他家一定也会很有钱的,他爸那会发展不错的,为了孩子才回的,这么多孩子出去又要回来考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折腾自已的孩子?让他在外面考一下会怎么了,过去都行的,我三爷都是直接在外省考的,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好在现在还不错了 ”
“那后,村里就变了”看黄银河有点伤感样,春嫂就转移了话题
“变了,不但是黄村,很多地都变了,这不是一个一切都向钱看的社会么,没钱才给人看不起,后来村上有些媳妇姑娘也做上了那营生,有的还在县上城里买房了,看人家挣钱了,学样的也就多了,但有些孩子大了,要回来读书什么的,有些老人也要人照顾,很多家的媳妇出去了还是要回来的,男人大多还要在外面打工做事的,村上还有这么些没本事没能力出去的,再说光棍也不少,回来的媳妇也都学富和老婆样啊,帮到了村上的光棍儿,也能挣上点钱物的,照顾点家,再说自个也需要的吗,男人不在身边,不能让人活守着吧,就算和老婆在家的,都老夫老妻的,那有什么新鲜劲啊,谁不想换换啊,这有不是城里,有那么多玩的,慢慢的就成这样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春嫂突想起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事来,说有个留守的女人,在家照顾就要高考的儿子,但老公不在身边实在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就和他家的狗行了那事,那知这女人没有经验,狗那东西卡着出不来,急了,没办法她这有向他儿子求助,儿子帮她处理了,也没说她什么,说反正他也天天打飞机,妈你也结扎了不会有孩子,实在耐不住找他好了,后来事还是发了,上网了,网上很多说的,啥难听的都有。
花花的世界,高高在上的人们,到底是谁颠覆了谁单纯?谁有比谁单纯?饱汉不知饿汉饥,春嫂听村上人说过,以前大饥荒时吃人的都有,饿极了自个亲生的的儿女都杀来吃的。当触极生存时,动物的本能会取代一切的理智,一切的道德和伦理都会成废话。站着说话腰不疼,很多人满口仁义道德,一个个外表光鲜,但真的这事到他们身上,他们内心会比这些村里人纯么?人性真就比他们善良么?真到那份上,世上能有几个做到宁死不食嗟来之食的?那些所谓有仁人智士的说不定比虎狼还凶猛,伤人性命因其而死何止果腹,那能数计。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有几个功成名就者不是站在累累白骨上的。春嫂突的又想起不知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句话来:当乡绅被打倒,神庙被点燃,罪恶就再无法禁锢,道德就再无底线,精英尽失的乡野,这有麻木的灵魂张望,在默默承受,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压抑扭曲着人性,罪恶在疯狂生长,仅存的良知慢慢消亡,这背负一切的根基的乡野在慢慢沉沦,终有一天会将我们拖入无尽的黑暗,无人能逃。
“凡事都有代价的,真有那一天,也是自食其果”春嫂不知自个突的联想着这些神马来了
“不说这些了,指标下来了,我想带着牛根狗蛋去猎熊” 黄银河似也不想多说村上的事了
“嗯”黄银河抱着她,春嫂也抱着黄银河,心思着这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而黄村,春嫂确信这人精儿最多给她说了点皮毛,春嫂隐隐觉得这个偏僻的山村大不同别处的乡村,定有着更多更惊人的秘密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