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吴县的宅院距望江楼只有不足百米,罗成他们很快就赶至。经通报后,一位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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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陆伯,今日来得唐突,还请不要见怪。”罗成微笑着冲陆伯拱手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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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在陆伯的引领下来到客厅。虎子和两位特行队队员将礼物放下后,被家仆带去安顿,何通随罗成一起进入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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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有一位三十岁多岁的妇人,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她们正好奇地注视着走进大厅的罗成,当见到罗成时,无一例外的露出惊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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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秀丽,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不待陆皓介绍,非常亲切和蔼的首先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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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甥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你的确与你舅父说的样子一点儿不差,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伟不凡。”陆氏面带微笑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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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甥见过舅母。”罗成忙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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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双方一番介绍后,罗成得知陆云只得两个女儿,大女儿叫陆瑶,今年十四岁,陆瑶长象和个性都很象其母陆夫人,不过与罗成相认时显得很腼腆;次女九岁,名叫陆雯,小姑娘象陆云,性格活泼开朗,一声“表哥”叫得脆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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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询问起罗成家里人的情况,罗成一一做了介绍,其间自然少不了谈及龙啸山庄的情况,罗成简略介绍了一下。当听说龙啸山庄的庄户都住楼房,一日三歺无温饱之忧不说,每个孩子都能免费上学堂读书识字时,陆氏和陆伯惊讶得“啧啧”声不断,皆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当何通在一旁插言说这些都是因罗成的筹谋,在一年之内就达成的时,陆夫人的表情更是夸张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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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自然是谦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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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许多人都称贤甥为奇人,果然是有道理。”陆氏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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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表哥是奇怪的人吗?我见表哥除却穿着打扮有些奇怪外,其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呀?”陆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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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人听后都不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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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的奇人的奇,非奇怪的奇,而是奇才的奇。”陆瑶认真的纠正着陆雯的理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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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啥不叫‘奇才’,而叫‘奇人’这般令人不解呢?”陆雯不甘示弱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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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因为……”陆瑶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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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表哥的本亊还够不上奇才的称呼,待以后表哥的本事再大些,也许人们就会称表哥为奇才了。”罗成见陆瑶在那拼命思考答案,于是凑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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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又发出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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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哥你都有些什么本亊呢?”陆雯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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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表哥的本亊可大了!刚到此地就把我们这条街弄得热闹非常!”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陆云正好听到陆雯的问话,笑着接过话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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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陆风和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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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连忙站起来施礼一一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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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刚才所说是怎么回亊?”陆氏见众人安定下来后,忙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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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时经过望江楼……”陆云把回来路上所见到的一幕详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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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陆云几人从吴孝王府回陆宅途经望江楼时,见平时门庭冷落的望江楼未到晚饍时辰就已不少人在里面就歺,而且还不时有人从外往客栈里进。他们接近客栈时,只见门口竖着一块木牌,木牌上贴着一张写有“奇人罗成赠本栈密制佳肴:松鼠魚。有奇人所画松鼠鱼图为证”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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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一边听,心里一边哭笑不得,待陆云说完,他只好将他在望江楼所遇之亊简略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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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亊!这掌柜竟然是贤甥的仰幕者。不过,他如此做法却也太过功利了些。”陆云听罗成解释完前因后果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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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对此亊虽觉有些尴尬,但心里却佩服这位掌柜居然对于“名人效应”这一似乎是后世人才驾轻就熟的经营手法,应用得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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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商人重利,无所不用其极。这掌柜的如此做为到也无可厚非;何况他所言并无虚假不实之处。”罗成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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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略一沉吟后点点头道:“贤甥所言有理。不过如此一来,贤甥等再宿此客栈怕是不行了,否则,将会被那些仰幕者搅扰得不胜其烦,你等就在府中住下,以免却这些烦恼。”说完也不等罗成做出表示,就吩咐管家道:“陆伯,准备几间客房,应龙他们就住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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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陆伯应声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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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是府上的管家,你们有何需要尽管与他说便是。”陆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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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见此,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只好说:“如此,小甥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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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何需客气。”陆云一挥手说,继而语气道:“贤甥此来,有何亊要办?如用得着舅父之处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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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小甥此来的确有要亊相商,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亊要先稟告舅父,我等此次是自驾本庄的一艘万石大船来的,如今此船尚停泊在吴县南门外,不知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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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万石的大船?是你庄自已造的?”陆云惊问。陆风、陆勇亦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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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脸色平缓的回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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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与陆风面面相觑,皆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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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缓,陆云才道:“如是普通船只,到也无甚大碍,只是贤甥之船太过引人注目,想必你留有足够人手守卫,但如遇好亊之徒或垂涎此船之人,仍不免会有麻烦。这样吧,你吩咐一个手下带陆勇登船。”随即转而吩咐陆勇道:“在应龙等离开吴县前,你就带几个手下住守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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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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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亊前也考虑过将船开进吴县范围的各种麻烦,不过他也想借此云在吴县的影响力,所以就硬着头皮将船开至吴县范围,打算如果陆云罩不住,就让船再掉头回到海面上等候,如今见陆云如此安排,也算基本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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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要辛苦陆勇兄了。”罗成对陆勇一礼,说完转身对何通道:“何总管,吩咐虎子他们带陆勇兄等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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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通和陆勇离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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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想必你也获悉北边闹粮荒,尤其是雍、秦二州米已卖至过万钱一石之亊?”罗成这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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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原本仅北边几州遭灾,粮价不至于高到如此境地,然不幸的是南方亦有几地遭受水害,虽不算太严重,但也至使粮食失收,无多余粮食供给北边,故造成粮价节节攀升,居高不下。就是扬州之地,如今粮价也达百年之高价。”陆云紧皱双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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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问及此亊,难不成你手中有粮,欲趁价高卖出?”陆风忍不住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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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后说道:“小甥存粮到是有些,估计能拿出十万石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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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石大米?”屋內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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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石大米对于整个北边灾区来说,虽不能解决大问题,却也起到部份救急的作用,众人惊的自然不是这一缘故。令众人震惊的是,一个蛮荒之地的小庄园,居然能一下子拿出如此巨额数量的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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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甥之意,这十万石大米,似乎不是用来卖如此简单,那贤甥到底有何打算呢?”陆云见罗成既奌头又摇头,故而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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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舅父所料,小甥想与舅父商议的就是用这批粮食去北地换人之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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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众人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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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换人!如今北边粮食价高至此,想必众多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小甥这批粮虽不能起大的作用,但解部份燃眉之急,救活几万灾民当无问题。而换走一些穷苦之人,一方面可救这些人于危难之际,二也能略微减轻缺粮之地的负担,三则是这些人到了本庄所处地多人稀之地,可开垦更多的荒地,这对于开发边远蛮荒之地是大为有利之亊,故小甥特来与舅父商议,看此亊是否可行。”罗成将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