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毛为了抓到真凭实据,领着张一宝和杜文艺悄无声息的来到东面。离老远就听到鸡毛腚任天生的鼾声如雷,那厮正在呼呼大睡。冯二毛骂上了,
“他奶奶的,这是回家草他婆娘累了,现在就是揍他一顿也不会醒的。真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张一宝和杜文艺只是笑笑,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张一宝上山提回来那半麻袋玉米棒子,往冯二毛跟前一扔,
“还是俺追回来的赃物,这半大麻袋,其他娘的沉啊!”
几个人又在玉米地里转转,就昨天晚上差不多丢了不到半亩地的玉米棒子。
冯二毛耷拉着脑袋,他现在也犯了愁,丢了这么多,和队卡不好交代了。
生产队今天上工比较早,因为从今天开始就要收玉米。社员们都很兴奋,终于盼来了今年的大丰收,这下半年的口粮也就有了着落。李巧艳来到地里,冯二毛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队长,坏了,昨儿个晚上出事儿了,狗窝庄的来这偷玉半来了,俺们几个紧撵慢撵还是被人偷去了不到半亩他的玉米。”
冯二毛说完就低下头。
李巧艳一听就火了,
“啥?偷走不到半亩地,你们四个是干啥吃的,一群窝囊废呀!把他们几个都给俺叫过来。”
冯二毛拍呼一声,张一宝,任天生,还有杜文艺都走过来。李巧艳的脸都要耷拉到脚面上,
“你们四十是咋看着的,出了恁大的事儿,行,不是半亩地的玉米吗?你们四个正好拿工分抵了,今年谁也别想着分到一个玉米粒儿!俺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大家知道十有九成是这个结果,张一宝心里头暗骂,
“马勒个彼得,安排四个人看忒大一块地,谁能看的住?这不是明摆着想不分给俺们粮食吗?”
张一宝的胸/脯子就一鼓一鼓的,很不服气。
李巧艳看看张一宝问,
“一宝娃子,你有啥话说?”
“俺昨儿个一夜没睡觉,追回来半蛋疼小说麻袋玉米。”
李巧艳冷笑一声,
“丢了半亩他,你追回来半麻袋,咋了?还有理了,那半麻袋管个屁用!”
张一宝还想着和李巧艳理论理论。冯二毛接过话头,
“队长,按表现说,昨儿个一宝娃子表现十分不错。就是那个鸡毛腚回家草了一趟他婆娘,引来了贼。后来可能是他草累了,就大睡起来,一觉睡到大天亮。俺着这个和谁也没关系,都怨鸡毛腚。”
李巧艳本来是想着找张一宝点儿麻烦,没想到是任天生出了事儿。李巧艳现在也非常恨任天生,因为任天生两口号动不动就帮着张一宝说话。
李巧艳眉头一拧,粉白的脸上透出狡黠,
“任天生,冯二毛说的是真的?”
任天生看看大家,支支唔唔的说,
“俺没回家日俺婆娘,俺回家是真的有点儿事儿。”
“这么说你是真回家了,行!既然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俺就来个秉公处理,你的工分全部充公。你们三个人也抵消一半。”
李巧艳说完眼里透出慑人的光,摆出了生产队长的架势。任天生好像自知理亏,摇着脑袋一句话不说,看样子是接受这个处理了。张一宝说,
“奶奶谪!扣一半的工分,就是分一半的粮食,李巧艳终于抓住把柄祸害了小爷。等着吧!俺有机会看咋整你。”
其他人都不说什么,张一宝也就暗暗咬牙不再说话。李巧艳突然脸上带了笑,
“冯二毛,从今儿个开始你就不用干活了,俺看你负责监管社员们得了。”
冯二毛喜出望外,他万万没想到李巧艳还会安排他这么轻松的一个活。监管社员说白了就是在社员们下工的时候搜搜社员们的身体,看哪个社员偷偷在衣服里头藏点玉米啥的。
那个年月到了收获的时候,大部分社员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或多或少的身上装点儿粮食。每天从地里头偷一点儿,时间长了也是不少啊!
有句顺口溜是这样说得,
“生产队长胖,记工员肥,蛋疼小说十个社员尢个贼,你不偷,我不偷,挨饿怨谁?”
李巧艳就是相中冯二毛拿着捧桓细针的那股劲儿,才让冯二毛做这个监管员的。
到了中午下工的时候,冯二毛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排战一排的社员们面前一站,挨个搜身。冯二毛心里头美,因为社员里面有好多大闺女,小媳妇,老娘们什么的。冯二毛便趁机在人家的女乃子上摸摸,就是俩女乃子之间的那条沟沟,冯二毛也不放过。还有两腿之间的部分,冯二毛都要摸摸。
冯二毛故意装战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这样摸,自然遭到那些女人的白眼,但是有李巧艳在场也不好说啥,因为人家干的必然是“公事儿”。
今天社员们不知道今年的搜身严不严,所以就没有人偷一点儿东西。都在等着今天搜完身,看着情况,等着明天再做决定。
转眼就到了该搜冯二毛的母亲冯三举的时候了。冯三举今天穿了一件宽裆裤/子和一件粗布肥大褂子。大家就眼巴巴等着看冯二毛怎么搜他娘冯三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