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镇长听了老支书的话苦笑了一声道;他做的事虽然很缺德,但他自己不出面,只叫他的手下人出面,你怎么去抓他?他的那班死党又很听他的话,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用他出面,没有什么证据怎么去抓他?以前在公路上偷东西也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他是头,但他每一次都不在场,虽然抓了好几个人。但那些人宁可坐牢也不供出他来,加上他哥哥在组织部,派出所的人也就没有怎么追查,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虽然我要退休了,但也没有必要去做这仇人是不是?要说他对他的手下人还真的很关心,被抓去的人他都按月给工资。因此,他在界山村是很有威信的。界山村的人又都一个姓,对外的时候又都是一条心,他们一个村的人都堵在公路上,就是想抓人也无从抓起。
秦朗笑着道;这个赖皮看来还有点能耐,知道笼络人心,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他这一次要是再闹的话只怕就会灰头土脸了。
曾书记看了秦朗一眼道;“你有把握把赖皮搞定?要真是这样的话还真能在三个月里把路修好,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这时三人到了老支书家里,老支书一边让座一边说道;曾书记怎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赖皮很难对付的,看来秦书记能做书记还是有点本事的,曾书记做不到的事,在你眼里好像很容易解决似的。,
秦朗还真有对付那个赖皮的办法,但他不想锋芒太露,有些事情还让别人出面比较好。他一边在一个竹椅上坐下一边笑着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倒是那个杨彪肯定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在香港那黑.社会横行的地方都做得有声有色的,又岂会怕了几个混混?只是他不想得罪家乡的人罢了,一旦他真的想来投资的话,那些混混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曾书记点了点头道;“你说到的不错,他要是真的想投资的话是不怕赖皮的,别说是一个县的组织部长,就是县委书记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省里、市里的领导都对他彬彬有礼的,区区一个县里领导他还真没有看在眼里。”
秦朗笑道;“想不到杨彪的能耐这么大,俗话说财大气粗,看来还真是这样了,我想知道的是,除了赖皮以外,还有什么人会对修路有什么阻碍?”
曾镇长道;大家都盼着把路早一点修好,还会有什么阻碍?也只有赖皮想捞一把才会阻拦,现在也其他九个村的人都在骂他了,我就是想拖一会,让他激起众怒,那时候他就不敢阻拦了。
秦朗下基层的原因也就是要把修这条路的阻力弄清楚,一听只有赖皮这个难题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听了曾书记的话以后就笑着道;你的这个拖字决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奏效,再一个也降低了政府的形象,还是不用为好。
这时老支书的老婆已经做好了饭,大家也就吃起饭来,老支书虽然没有杀羊,但野猪肉,兔子肉,麂子肉煮了好几样,这可都是难得的野味,秦朗吃得满嘴流油的。
吃了饭以后秦朗就跟曾书记马不停蹄的拜会了其他的九个村长,把曾书记送到家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曾书记一边下车一边充满感情的道;我家是省城的,毕业以后就分配在邯山工作,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了,虽然我的仕途始于此止于此,但我对这片土地是很有感情的,谢谢你今天陪着我跟这片土地做了一次最后的诀别,过几天我就要回省城了,以后就很少有机会来这里玩了,年岁不饶人,我也爬不动山了,你以后有机会去省城的话就来我家玩,我觉得我们在省城还有见面的机会。
秦朗笑道;以后我来省城一定来你家玩,天快黑了,我就不陪你了,说完就点着了火。
邯山的老乡政府是在一个盆地,离省道有一公里路,而上省道还要爬一条坡,秦朗的车一上省道就见空中有着十几道的光芒,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着。他早就知道县里、市里经常有人来这里赛车,因此也就没有怎么吃惊。由于路很烂,秦朗的车开得很慢,他开了一会那些灯光就越来越近了,他怕自己的车阻碍了他们的比赛,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秦朗刚把车停下,就有一辆冲了过来,由于这些摩托车的性能都很好,那些赛车的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坑坑洼洼当回事,那速度就跟在平地没有什么分别。秦朗知道赛车的最终成绩不但取决于赛车本身的性能,更重要的是取决于驾驶者的技术,尤其是在这样盘旋的山道之上。
就在这时,一辆摩赛车对着他的车撞了过来,撞上他的车以后那车就伴着一团火焰般冲向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秦朗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他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些赛车的对这条路本来已经很熟悉了的,什么地方转弯、弯度多大都心里有数的,秦朗的车停在路边就成了障碍,由于车速太快,想要刹车也是来不及了。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声,一股焦糊的味道顺着山风弥散开来,那名摩托车手尖叫着从摩托车上飞了出去,落入了漆黑不见五指的山崖,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沉闷的声。
后面的赛车车手一见前面的车带着一道亮光冲向了山崖就放缓了速度,他们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前方发生的全过程。他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要在这里救人是不可能的,只有去找专业的救护人员了。因此他们连停都没有停就向山下飞奔而去了。
秦朗站在车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隐隐的有点惆怅,那种我虽未杀伯仁,但伯仁为我而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出车祸是没有生还的希望的!夜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浓,周围竟然起了淡淡的薄雾。
秦朗正在那里默哀,这时耳边却似乎听到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
秦朗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仔细听去,那声音似乎从山崖下传来,声音很尖细,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女人。那“救命……救救我……”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支离破碎,如果不是秦朗超强的耳力,这声音一定会被忽略。
秦朗走到悬崖边就蹲了下去,然后排除脑中的杂念努力分辨着夜风中的声音,微弱的求救声仍然在继续:“救命……”这次秦朗终于可以断定了,悬崖下有人,呼救的人肯定就是刚才因为赛车失控冲下悬崖的赛车手,想不到她的命居然这么大。
秦朗知道救人的事是刻不容缓的,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那名摩托车手极有可能受了重伤,假如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或许会撑不到找到他的时候就死去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抓住悬崖的边缘用起了壁虎功,但见他的两只手掌轮流的按在山崖上,他的人则悬空在万丈高崖之上。
秦朗知道自己的内功可以生生不息,只要那个人活着,把他救上去不是太难。他沿着陡峭的山崖缓缓下行,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随着行动的越来越自如,他知道自己的功力确实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了。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雾也变得越来越浓了,这极大的影响到了秦朗的视野,他的内力深厚在黑夜里也可以视物,但有雾就不同了,就跟正常人在早上见到的雾一样,浓一点的雾一米之内就看不到人,于是就大声的叫道:“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
听到真的有人过来救自己,那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我在你下面,被挂在树上了!”
“废话,我知道你在我下面!”秦朗在雾气中分辨出声音传来的位置,从声音中他听出说话的应该是一名少女,真是难以想象,刚才纵横驰骋在那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山道上,而且还是一骑当先的彪悍骑士竟然是一个女人。
秦朗虽然内功一流,可是身上的衣服却也被山崖上的荆棘和凸出的石块扯烂了多处,弄得秦朗都有些郁闷,他这一身西服三千多块,还是杜丽给他买的,这笔帐一定要算在这丫头的身上,能买几万块一辆的赛车,一定是哥有钱人。
“我在这儿!快来救我!”雾气中那女孩有气无力的叫着。
秦朗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哪有那么快,你因为我们是在床上做运动啊”他一边说一边循着声音望过去,终于在一棵很大的松树上发现了那倒霉的女孩。
女孩头上仍然带着头盔,由于秦朗将车灯打在这片悬崖之上,她的头盔也就有了反光,幸好这时已经没有雾了,不然的话秦朗还真不容易发现她。但接下来秦朗就有点傻眼了。女孩是挂在悬崖中间的大树上,要救她就只有先下去崖底,然后再爬上树去救她。
秦朗只得下了崖底,他一下去就有点呆了,只见悬崖底下的中间是一条小河,河水里到处都是珍珠和一些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蚌壳,那些珍珠还不是一般的大,那大的就跟小一点的鸡蛋一样大!秦朗博览群书,知道一颗珍珠的成长时间是两三年左右,养殖一年的珍珠层厚度只有零点三毫米左右,要长到一毫米厚,就需要大约三年,养殖三年就有上千层的珍珠质。在养殖的淡水珍珠里面,能做珠宝首饰的仅仅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另外百分之三十左右可以作为工艺首饰用,剩余的百分之五十以上只能作为化妆品和药用。在一千颗珍珠中,最终被挑选出来做珍珠项链的是很少的,每一公斤珍珠约可以串二十二条珍珠项链;直径达到七毫米以上、精圆、光泽绚丽、柔美、毫无瑕疵的完美级珍珠,或称AA的珍珠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有时甚至只有不到十颗!它的功用秦朗也很清楚,珍珠也是一种药材,珍珠用于美容已经有至少五百年的历史了。珍珠具有解毒养颜的功效,也有预防面部痤疮和皮肤感染的功效,但更重要的是,珍珠还有抗衰老的的功效。这一功效已被越来越多的研究所证明。
秦朗一见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这样大的珍珠可不是三五几年就可以养育能成的,根据那些珍珠在水里都能闪闪发光看来,那最大的珍珠只怕是上千年的宝珠了。
秦朗虽然欣喜若狂,但也知道救人是第一位的,当下就爬上了那颗大树,雾越来越浓,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却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就是秦朗的目力也只能看出对方的一点影子。那女孩驾驶摩托车从山路上冲下山崖,摩托车掉了下去,人幸运的摔到了这颗松树上,然后坠断树枝,继续落下,刚巧身体被那摩托车压断的树枝挂住了她的皮衣,很幸运的保住了性命,看来高档的衣服有事还是有好处的,女孩如果穿的是一般的衣服也许就会没有命了,因为树下都是被河水冲的干干净净的石头。
秦朗一手攀着树枝一手向前拍了拍那女孩的头盔道:“你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吗?我在救你的时候就可以注意一点。!”
“我的好疼和小屁屁好疼,其他的地方倒是不疼。”女孩小声的说道。
秦朗伸出右臂从女孩的腋下穿过,胸膛难以避免的和她弹性惊人的紧贴在一起,女孩透过头盔的面罩恶狠狠的瞪着秦朗,可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家伙是在救自己而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哪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爬下山崖就为了占自己那么点便宜?人家肯定不是故意的。
凭心而论秦朗的确没有占便宜的想法,右臂搂实了那女孩稍稍用力向上一带,那女孩已经惊天动地的尖叫起来:“哦,痛死我了,你这个笨蛋,是不是想把我害死……”
秦朗被她骂毛了,没好气的回敬道:“闭嘴,再唧唧歪歪的叫唤,我就把你扔在这里,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就好像哪个少数民族的天葬,你是不是想尝一尝那被那些鸟啄来啄去的滋味?!”
女孩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不起,我的大.腿真的很疼,……”一想到被那些鸟来啄木去的她就不觉的毛骨悚然,马上就开口道歉了。
秦朗的手轻轻的从女孩地左腿根儿摸了上去。但刚一摸上去女孩愤怒地抗议起来:“你干什么?拿开你地脏手!啊……”
秦朗没有理会他,地手上稍稍加力。痛得那女孩又是一声惨叫。
秦朗低声道:“你的左大关节脱位了。真是麻烦!你搂住我地脖子。我要一只手攀着树枝,一只手才能把你取下来。”
女孩望着雾中秦朗模模糊糊地面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臂牢牢搂住了秦朗地脖子。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而秦朗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女孩心中想着。上天对她还算公平。至少没有让她孤零零地死去,而且第一次抱的貌似还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