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海鲜大世界”是深圳顶级的海鲜城,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海鲜,味道也是各具特色,所以声名远播,客人慕名而来。
海鲜城一楼大厅中,至少摆放了五十张桌子,都客满为患了。
乘电梯上到五楼,沿着红地毯铺地的走廊,一个着浅绿色工作服装的俏丽服务员,领着陈秉公和一个瘦瘦的戴金丝眼睛的中年人,来到508房间。
“陈先生,请进,海先生在里面等侯您多时了。”
服务员打开房间,海侠和一个年轻人连忙站起,迎了上来。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二柱,此时,他戴了付近视镜,穿了一套皮尔-卡丹的西服,显得长身玉立,挺拔非凡,气质高雅,举止斯文。
二柱果然装龙像龙,装虎像虎,这付姿态,果然有海归派的味道。
陈秉公介绍同来的戴金丝眼睛的中年男人“这位是房序言房先生。”
房先生显得彬彬有礼,先和海侠握手,相互道好,然后和二柱握手,用英语说:“李少雄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了。”
二柱也用英语笑道:“久仰大名不敢当!我想我之所以出名,也不过只是近几天的事情吧!”
四人都坐了下来,海侠吩咐服务员上菜。
房先生好像对李少雄很感兴趣,一直和二柱用英语交谈。
二柱当然知道,这个房先生是在试探他。
他不慌不忙,表面上好像是随口而出,应付自如,其实都是在事前,把海侠交给他的有关李少雄的资料,都记在脑子里了。
房先生说:“听说李先生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这真是一件刺激、惊险、无上荣耀的工作呀!”
二柱说道:“也不会啦,都是电影上瞎扯。我只是做文职工作的,每天就是在电脑前抄抄写写,枯燥的很!”
房先生说:“我以前也在美国呆过一阵子。听李先生的英语发音,好像是带有纽约一带的口音吧?中央情报局不是在弗吉尼亚州的兰利市么?”
二柱说:“我是在纽约长大的,虽然后来在兰利工作,口音却一直改不过来。”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李少雄确实是在纽约长大的。
至于二柱的英语发音带有纽约口音,那是因为他在学校学的就是美式英语,他又在美国纽约呆过一阵子,现在更是故意要装出纽约的口音,所以才瞒过房先生的耳目。
这时,服务员把菜肴一件件端了上来,桌面上摆了满满一桌,果然都是生猛海鲜,尤其中间的大盘子中的一对红通通的龙虾,足足有一尺多长,触角粗大,相貌威猛,在厨师的精心调配下,看来色香俱全。
四人谦逊一番,就开始就座用餐。
四人边吃边谈,好像谈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但房先生的话题,总是有意无意询问起二柱在中央情报局中的工作情况。
二柱谈笑自若,随口应付,回答的不露破绽。
当然,就是有小小的破绽,房先生也不是中央情报局的专业人员,听不出来的。
气氛好像很融洽,四人谈天说地,都喝了不少的酒,都有了些醉意。
房先生白晰的脸孔上,红的更厉害,好像醉的也更厉害。
席间,房先生借口上卫生间,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房先生来到卫生间,把房门反锁上,他脸孔上的醉意,立刻消失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一付冷静、理智、甚至残忍的表情。
他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吴老,我是小房。”
吴老的声音,在手机的另一端响起:“嗯!怎么样?”
“这个李少雄从谈话中,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当然,现在只能粗略的试探一下,还没有向深处谈话。另外,陈平打越洋电话给他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朋友,最近几天,美国中央情报局,确实有个叫李少雄的人,偷了一份很重要的材料潜逃了,现在情报局还在追捕李少雄。至于李少雄本人的照片,因为情报局方面做了防范措施,一时之间搞不过来,所以无法为我们传真一份。据陈平美国朋友说,李少雄长的高高大大,倒是和这个人有几分相似。”
吴老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的说:“‘福青帮’那面哪?问清楚了么?”
房先生说:“‘福青帮’昨晚是有送到来福建几个人,负责运送的是一个三堂口的头目,叫林晨星。这个林晨星和咱们手下的一个兄弟小杨是朋友。小杨打电话问过林晨星,林晨星确保是送过来一个叫李少雄的华人,昨晚在福清市一个小码头靠的岸。”
吴老说:“那好,你就先把这个李少雄接过来。这几天让他好吃好住,不过,不要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你继续调查他的底细,如果真是身上有好东西来避难的,有诚意和咱们合作,那就万事大吉,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就马上灭口。”
房先生说:“好!那个姓海的,如何处理?”
吴先生沉吟了一下,声音仍然没有改变,慢条斯理的说:“这姓海的来路不明,查也查不出来,现在也不知是否怀疑到‘金麒麟大酒店’,他住在酒店里,老林反而更不好下手动他了。你让老林先按兵不动,你派人做了他!不管他什么来路,灭了他再说。灭了他,对我们有利无害。如果他来深圳,真是想寻求合作,我们灭了他,也可以省下一份中介费。如果这小子别有用心,想到咱们不利,那就防患于未然,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记住,下手要干脆利索,不要让李少雄知道是我们做的,最好不要用咱们的兄弟去做,从别面找人来做,以后就是有事,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来。做了姓海的,李少雄在中国没有依赖,到时侯,就什么都听咱们的。”
房先生说:“吴老深谋远虑,思虑周详,小房我深感佩服!”
房先生回到房间里,陈秉公、海侠和二柱正在大笑。
房先生坐在位子上,笑道:“海先生和李先生笑的很高兴,不知在谈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海侠笑道:“我们刚说了个粗俗的笑话,在房先生面前提起,只怕不雅。”
房先生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雅观的!说来听听。”
海侠笑眯眯的说:“刚才少雄一直夸美国如何如何好,来到中国,说中国如何如何落后,我和少雄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就和他开了个玩笑,就把现在在手机上流传很广的一个笑语讲给少雄听。笑语是这样的:一个美国海归,回国后,看不起中国的落后,就夸夸其谈,说美国如何如何好,工业如何如何先进,把一头活猪送进工厂,出来后就变成了香肠,他的中国老爸看不惯他的崇洋媚外,就愤愤的说,我和你妈更先进,我把香肠送进去,你妈就生出来你这头活猪!”
房先生也不禁莞尔。
二柱说:“我知道小海是在绕着弯来骂我。不说哪,说真的,在美国生活习惯了,在中国真的有些不适应。昨晚从福建下了船,就在一个渔民家睡了一晚上,清早又坐车来深圳,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住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旅馆里,房间中脏乱的程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种地方,以前我是想都想不到的,更别说住了。现在想想,还毛骨悚然!”
房先生静静听着,忽然说:“我有一个好地方,那里不但豪华舒适,还有洋酒和美女,不知李先生有没有兴致?”
二柱身子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慢吞吞的说:“来这之前,小海都对我说了,说是陈先生和房先生,可以帮上我的忙。如果真的可以,我感到荣幸之极!”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房先生说:“如果李先生可以屈尊,我们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这几天里面,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包括和海先生。”
二柱看了海侠一眼,说:“小海是我在中国的经理人,我的一切事宜,都是有他做主,只要小海点头,我没问题。”
海侠心中也在交战。
他也在望着二柱。
他们目光相遇,心中都明白,如果他们分开后,可能会有一阵子联系不上,如有风吹草动,,二柱和海侠都将是各自为营,独自面对危机四伏的情态。
如果不分开,他们的计划将不能深入进行,一切都将中断。
现在对方同意把二柱带走,就是二柱通过了第一关的测试,计划可以继续下去。
他们都感到了危机正在悄悄逼近,他们虽然表面上神态自若,掌心却泌出了汗水,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海侠平静的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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