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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奇葩
    皇后的侍女以及银叶闻声都急忙跑了过来,真凉虽不明白冬天怎么会有黄蜂,但还是赶紧帮助皇后将领口扯得更开,甚至大胆地将手伸了进去掏摸。
    真凉的手指极为纤长敏感,一有细微的毛绒之物异样地碰上,她便手指一勾,迅速卷入指腹间往死里一按,待她的手从皇后的怀里掏出来时,便见到了黄蜂被捏烂的尸体。
    皇后见到黄蜂的尸体,暗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这才缓缓有了羞涩的红晕,方才见着她失态的人虽都是宫女,可她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凌乱的领口整了整道,“谢谢凉妃。”
    真凉微笑着问,“皇后娘娘没被黄蜂咬到吧?”
    “没……没有。”皇后后怕地摇头。
    指尖一弹,黄蜂被捏烂的身子便落在泥泞之中,真凉忍不住开玩笑道,“想是皇后娘娘太香了,黄蜂闻到花香之气,宁愿不过冬也要出来把蜜采呢。”
    皇后听了,脸蛋不由地更为绯红,原本想要跟真凉多说几句,这会儿觉得身上难受至极,很想赶紧回去清洗一番,便不好意思地告辞道,“本宫先回去沐浴,凉妃千万记得来坤宁宫玩。”
    真凉笑着点头,眼见着皇后踩着碎石小路走远,这才转过头望向银叶,却发现银叶整个人呆呆地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黛眉紧紧地凝着,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疑团。
    “银叶,在想什么?”真凉拉了她一把,问道,“这么出神?”
    银叶即刻回神,“没什么,娘娘,我们赶紧去慈宁宫吧,别太晚了。”
    真凉也生怕到得太迟又要被太后找到话柄数落,便加快了脚步,不觉身后的银叶一路都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一次到了慈宁宫,太后已经率先在大殿内坐着了,见到真凉的身影,鄙夷地撇了撇嘴,毫不掩饰嫌弃的神情。
    真凉刚坐下没多久,太后便开始拐着弯子地指责她,大意便是她既害得三王爷对她这个母后心生嫌隙,又害得三王爷三月进不了宫,让她想儿子却见不着,真是害人匪浅……
    真凉好脾气地听着,时不时地道歉几声,这两件事本就跟她息息相关,这会儿她若是不服软,吃亏的便是她自己。
    正在真凉琢磨着这个太后准备什么时候停止责备放她回去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太后本就阴沉的脸因为真凉的乖顺而有所好转,此刻听见皇上来了,脸便整张翻了下来,嘴里则停止了数落,与真凉一齐朝着殿外望去。
    南宫烈进来之后,便将第一眸光投落在真凉身上。
    虽然吻痕与火烧包袱事件已经过去几日,但真凉不可能因为手套事件而完全释怀,便小小地瞪了南宫烈一眼,表示自己对他的厌恶与不喜。
    南宫烈似能感受到真凉的白眼,便在看向太后之前又淡淡地看了真凉第二眼,这才对太后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太后眼里,根本不是什么仇家见面分外眼红,而分明是不顾他人在场的眉目传情,太后心中对两人的不满无疑更甚,阴阳怪气道,“皇上对这朵奇葩倒是保护得紧,早朝一结束便匆匆赶来,这是怕哀家欺负她吗?”
    奇葩?真凉咬唇怒了,这死老太婆居然骂自己是朵奇葩?
    奇葩原本是个褒义词,意指奇特美丽的花,可这词已在现代被流行常用于贬义,太后虽是古人,在这个时候用这个词显然也是出于讽刺的贬义。
    南宫烈第三次看向真凉,迅速捕捉到她呈现在嘴上的不悦,眸光一沉道,“母后误会了,朕不知凉妃在此,听说母后身子欠佳,朕便过来瞧瞧。”
    虽是一国之君,但在自己的亲生墓前面前,南宫烈的态度十分恭敬,可看在太后的眼里,却是分文不值。
    “皇上就是时刻陪着哀家,哀家的身子也不见得能转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皇上大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朝着真凉使眼色。
    真凉明白,太后这是让她当说客呢。
    若是其他事,真凉只会装傻没看明白太后的意思,可此事关系到南宫羽,于情于理,她都该劝说一番,毕竟南宫羽不能进宫是因她受到惩罚。
    只是,对爱理解不够透彻的真凉还体味不到,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场合道出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是以,真凉未做深思便开口道,“皇上,上回三王爷私自带臣妾出宫之事,其实错不在三王爷,实在是三王爷心太软,受不了臣妾泣涕横流、死缠烂打,这才犯下大错,请皇上念在三王爷一片善心,太后娘娘思儿心切以致成疾的份上,减轻对三王爷的责罚吧?”
    真凉这番说辞让太后听了似乎还算满意,往下翻着的唇有拉直的趋势。
    可惜,真凉口才再好,说的话再顺太后的意,却始终顺不了南宫烈的意,或者说,南宫烈原本打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南宫烈减轻惩罚,可这会儿,却恨不得加重惩罚。
    南宫烈犀冷的凤眸狠狠地割了真凉的眼一刀,一本正经地冷然道,“母后,朕此次惩罚皇弟,虽然伤了母后的心,但请母后体谅朕以儆效尤的决心,毕竟这后宫,从未有人忤逆过朕擅自出宫。”
    于是,两道代表不满与鄙薄的眸光同时投向真凉,真凉实在招架不住那两道眼神的杀伤力,只好低头避开,可是,眼睛避开了,头顶避不开,以致于她觉得头皮发麻、难受不已。
    “哼,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惩罚羽儿了,你是皇上,能耐大,哀家没本事干扰,可是,哀家倒想问问,此次出宫,凉妃比起羽儿的罪过要大得多,皇上又是准备怎么惩罚她的呢?”
    太后话落,真凉差点没忍住暴跳起来,她方才好心好意帮太后当说客,虽然买卖不成但仁义总在呀,太后竟然还来倒打她一杷?今日她若是再不雄起,岂不是太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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