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可能是蔡邕和外人接触过。
半个时辰后,王越来到太守府。进入府后,王越没有任何停留,直奔王灿的书房。等进入书房后,他先是向王灿揖了一礼,然后才说道:“主公,卑职刚回到英雄楼,正着手处理刘焉的事情,您找卑职有什么事情么?”
语气中,颇有些怨气。
王灿笑了笑,也能理解王越的心情。
“坐!”
王灿摆手,示意王越坐下。
王越也是熟络得很,直接撩起衣袍坐了下来。
他的确够郁闷的,先前得到王灿的命令前往太守府商议刘焉的事情,等事情处理好后,刚刚返回英雄楼不久,又被王灿派人召唤,让他尽快赶到太守府。这来来回回,饶是他身板健壮,也遭不住啊。不过,王越还是蛮高兴地,频繁往来太守府,说明王灿倚重他。
王灿说道:“子武,找你来,是让你查一件事情的。”
王越拱手道:“主公尽管吩咐,卑职一定完成。”
王灿点点头,说道:“老师进入汉中后,就一直久居太守府,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也很少接触汉中的事情。可不知怎的,老师竟然知道汉中准备和刘焉交战的事情,刚刚老师找我去说话,劝我停止攻打刘焉,罢兵止戈。”
王越听了后,立刻急了。
和刘焉交战可是他展示英雄楼实力的时候,怎么能罢兵呢?
想也不想,王越立刻劝说道:“主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能罢兵啊!”
王灿也是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能罢兵,也说服了老师。然而,老师竟然知道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奇怪么?老师住在汉中除了和仲德公有交往,很少接触外人。而且老师对于汉中的政事从不插手,也不关心。”
顿了顿,王灿语气沉重的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们和刘焉交战还在准备阶段,并没有公开讨伐刘焉,老师究竟是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呢?我认为,是有人将事情告诉老师,让老师知晓,好通过老师来影响我的决断。”
王越眼珠子一转,说道:“会不会是仲德公和蔡先生交谈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蔡先生得知了这件事情。”
王灿摇头道:“仲德公公私分明,绝不会透露消息的。”
王越想了想,又说道:“主公,我们还没有发兵攻打刘焉,外人也不可能看出来。卑职还是认为,很可能是仲德公的缘故。”
王灿望着王越,发现这老头也固执的很。
旋即,王灿说道:“和张鲁一战后,汉中秣兵厉马,一直都准备和刘焉交战,若是长期观察汉中的人,不难发现汉中准备和刘焉交战。这件事,肯定是有人煽动老师,而且我也相信仲德公不可能因私废公,无意中告诉了老师汉中的事情。这样吧,你立刻派人将保护老师的人找到,问一问他们,弄清楚这段时间内关于老师的事情?”
“诺!”
王越闻言,只得立刻起身返回英雄楼,去查探消息。
王越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开。
书房中,光线逐渐的暗了下来,一盏油灯熠熠生辉,散发着昏黄的光芒,驱散了屋子中的黑暗。王灿除了离开书房去吃晚饭,然后又回到书房中处理汉中的事情,同时等候王越的消息。大半个下午,王越没有丁点消息,王灿心中也颇为着急。
他倒是不担心蔡邕,而是在意那个传递消息的人。
尤其是出征在即,有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在,王灿心中不踏实。
夜深人静,书房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
王灿听到书房外的声响,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一眼看去,果然是王越来了。将王越迎到屋子中,两人宾主落座,王灿期待的望向王越,问道:“子武,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王越神色严肃,道:“主公,情况有些复杂了。”
王灿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其中牵扯了哪些人?”
这时候,王灿心中也没有底了。
他原以为事情很简单,最多就是有人不想让他出兵,因此派人和蔡邕接触,想要借蔡邕的嘴说服他,让他停止出兵。如今看来,参与其中的人远不止一两个,而且从王越的神色看来,其中涉及的人让王越都有些为难,非常的复杂。
王越深吸口气,说道:“主公,据暗中保护蔡先生的武士说,派人和蔡先生接触的人有三拨人。好在这些人接触蔡先生的时候,保护蔡先生的武士就立刻禀报了英雄楼,楼中负责的人也查探清楚了这些人的来路。”
王灿听了后,嘴角微微抽搐。
看来蔡邕还是一个香饽饽,非常受人欢迎啊!
王灿问道:“具体有哪些人?你且详细说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想要插足汉中的内政。哼,几个月没有清晰汉中了,当真以为我王灿的刀不锋利了么?”
王越听王灿的话,更是眉头紧锁。
他深吸口气,说道:“最开始派人和蔡先生接触的人是以邓正为首的南郑大族,这些人最先传递消息给蔡先生;随后派人和蔡先生接触的是刘贤的人,主公对刘贤应该还有印象。就是当初主公领兵追击董卓,带人潜入百姓当中遇到的刘氏宗亲。”
王灿点点头,道:“刘贤,嗯,我知道他。”
顿了顿,王灿又问道:“你说有三拨人,最后一拨呢?”
提及最后一拨,王越顿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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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占据益州 第347章 水落石出
海棠书屋 更新时间:2011-7-15 11:59:02 本章字数:4197
见王越沉吟不语,王灿心中一阵火气直冒,大喝道:“子武,这汉中郡之内,还有你需要顾及的人么?你我相识于洛阳,我也曾说你是我麾下的‘司隶校尉’,负责监察之职,若你连这点事情都畏手畏脚,不敢言明?将来遇到更大的事情,我如何能够相信你?”
一番话,说得王越脸色大变。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点小事尚且要瞻前顾后,如何能托以大事。
王灿的话,说得非常重。
从王灿的语气,王越也知道王灿发怒了。
他神色发苦,一张老脸显得有些无奈,说道:“主公,这件事情非是卑职畏手畏脚,实在是涉及貂蝉夫人,所以才让卑职难以启齿。”
“和秀儿有关?”
王灿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说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王越正色道:“前几日,秀儿小姐曾经出过一趟太守府,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婢女回来,这个婢女的来历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汉中一样。主公曾说貂蝉夫人是李儒安排到主公身边的,虽然她已经是主公的人,可李儒却依旧和她有联系。因此,卑职认为貂蝉夫人的婢女很可能是李儒派来汉中的细作。”
王灿说道:“怪了,府上的管事肖福也没有发现啊。”
王越笑道:“主公,貂蝉夫人管理内府,带一个人进入太守府,应该很容易吧。”
“砰!”
话音落下,屋子外,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王越说完后,正等待着王灿的反应,却听见书房外突然传来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猛然从坐席上站起,往书房外跑去。他步伐极快,王灿几乎是没有看清楚王越怎么移动的,就望见王越已经窜到了门外。
“哪里跑!”
王越大吼一声,旋即,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子尖叫声音传来。
王越闪电般出手,王灿除了听见书房外有丁点反应,之后几乎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候王越抓捕书房外的女子。不一会儿,王越一脸肃容,右手拎着一个婢女返回书房中,一把将女婢扔在了地上。
王灿抬头看去,这婢女分明是貂蝉房中的丫鬟。
大半夜的,一个婢女跑到王灿书房门口偷听消息,更加证明了这丫鬟很可疑,很可能就是李儒派到汉中的人。
王灿心中微冷,李儒随董卓去长安了,还是不安分啊!
李儒每一次出招,都是防不胜防。这也让王灿大感头疼,因为李儒从不按常理出牌,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方法都可以使用。
王越将婢女抓进来后,眼珠子一动,说道:“主公,卑职见过此女的画像,她就是貂蝉夫人带回来的婢女。”顿了顿,王越又说道:“事情的来源已经查探清楚,剩下的事情由主公决断即可,卑职告退。”
王灿摆摆手,点头同意。
王越看了眼地上的婢女,大袖一拂,转身离去了。
这事情涉及貂蝉和王灿的事情,王越若是继续留在书房中,显得有些多余。而且王灿和貂蝉之间的事情,王越不能随意的插手,一旦插手很可能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况且毕竟这是王灿的家事,即使貂蝉犯了错,王越只能提醒王灿,没有权利处置貂蝉。
最好的办法,无疑是选择离开,让王灿自己处理。
婢女望着王越离去,脸上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情,娇滴滴的说道:“大人,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给大人送粥的,大人抓住奴婢做什么,难道是……?”说话的时候,婢女朝王灿暗送秋波,身前丰满的胸脯也是一颤一颤的,令人心动。
王灿好似没有看见,冷声问道:“你来此,真的只是送粥吗?”
婢女脑袋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嗲声道:“是的,是的,奴婢真是送粥的。”
说完后,婢女双手撑在地上,如同小狗往前爬一样,爬到王灿的身旁,双手抱住王灿的大腿,身体往前倾,丰满的胸脯噌向王灿的大腿,不停地摩挲着,想要借着自身的姿色扭转局势,让王灿沉迷于其中。
王灿嘿嘿冷笑,这种小把戏,早就过时了。
旋即,王灿抬起脚一脚踹出,只听见嘭的一声,婢女直接被踹翻在地上。王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看都没有看婢女一眼,大喝道:“来人啊!”
话音落下,一名侍从飞快的走进书房,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灿目光看向婢女,眼中满是不屑,命令道:“你立刻去后院,将貂蝉夫人请到书房中来。记住,动静小一点,不要惊动府里其他的人,明白么?”
“诺!”
侍从听了后,转身离去。
屋子中,只剩下婢女和王灿两人。
婢女被王灿踹了一脚,双眼水汪汪的,好似有一汪春水在其中荡漾,令人热血喷张;同时,那修长的眼睫毛也是一眨一眨的,透出无限的风情,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幽怨,让人难以抗拒这样的诱惑。
王灿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婢女,心中冷笑连连。李儒还真够厉害的,美人计兼间谍,无声无息的塞了一个女人到太守府面面,真是令人吃惊。
望着王灿,婢女虽然梨花带雨,脸上却露出自信的神情。
那神情,好像智珠在握,根本不惧王灿审查。
不一会儿,貂蝉来到屋子中。
她进入书房,就看见婢女躺在地上朝王灿抛媚眼儿,貂蝉本能的以为是王灿和婢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貂蝉转而望了眼王灿,见王灿冷着脸,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一颗心也随之沉了下去。时间已经很晚了,王灿还找她来,肯定是有大事要说,否则貂蝉怎么会被请到王灿的书房。
貂蝉走向王灿,娇笑着问道:“夫君,夜已经深了,找秀儿有事情么?”
王灿摆手,示意貂蝉坐下。
貂蝉还没来得及走到王灿身边,见王灿这般做法,只能坐下来。
王灿目光看向貂蝉,淡淡的问道:“秀儿,你的婢女说你让她给我送粥,是否有此事?”
貂蝉听了后,秀眉微蹙,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婢女一方面注意着王灿,一方面看着貂蝉,趁着王灿没有看她的时候,连忙向貂蝉使眼色,同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示意貂蝉说有这件事情。婢女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王灿也没有察觉,殊不知王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婢女所有的动作都被王灿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