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阿汤对帝后之位颇有几分操心。
原是对那些群臣私下揣摩祈遇的喜好默不作声,但近来若是听到这类的碎语,倒也会冷冷的说一句:“帝尊不喜这类纯真无知的女子。”
他知晓,祈遇心中之人是愿真。宁可囚禁她叁百余年,互相折磨,也不肯将愿真的性命交之于龙族数万生灵。
但帝后谁都可以,唯独愿真不行。忆起叁百年前,他推开门那瞬间,目睹阿娘被刺于愿真剑下,这股心头之恨他又怎能忘怀?
那几位重臣感知阿汤近来对帝后之位此事也略有所思,想着他又是祈遇身边最亲近的将军,于是更是拉拢着阿汤参与选帝后之位此事。
阿汤就在一日,被拉到了旬翁的府中小酌一杯,实际是安排了几位女子让他过目。
“将军,依照我平日观察,我觉得帝尊或是心悦聪慧清冷的女子。”
“对对对,我曾无意瞥见帝尊书房深藏的一副画像,上面描着一位白衣姑娘,亭亭玉立,婀娜妙曼,可却没有描出五官。”
“于是,我们照着这些线索,四处寻了好些姑娘。想必将军与帝尊平日近亲,定知他的喜好。”
“那叫那些姑娘过来吧。”阿汤对着这群下臣的奉承心感疲倦,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沉闷地说。
不一会儿,那些姑娘们接二连叁来了,他淡淡地瞥了一张又一张娇嫩的脸。
这个眉眼倒是有几分愿真的神态,但是还差得甚远。
那个侧脸到有些愿真的清冷,可远远不够。
这个嘛……长得是挺睿智,但是行为举止之间不够从容淡雅,与愿真差别太大。
阿汤冷笑,这群人倒是精明,祈遇藏得那么深,他们到也真能探出些什么。
这些找来的姑娘或是容貌,又或是气质,再则谈吐举止隐隐给他几分浅浅的熟悉感,但是终究离那个女人差的太远。
这一轮看下来,阿汤面色也露出疲倦之意。他太了解祈遇了,拿着这样惨不忍睹的赝品上去,根本不可能令祈遇心有动容,甚至这些姑娘包括这群下臣还可能命丧黄泉。
下臣们看阿汤面色不佳,面面相觑,心里皆知晓可能这些姑娘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然而突然,其中一人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人们莫慌,还有一位姑娘没有上场。”
“还有一位?”
“是的,当今魔玄悟乾的小女儿,魔域的九公主,也是我们御医房的女弟子,鹿溪凉。”
鹿溪凉?众臣心一惊,就连阿汤眼里也闪过几分意外。谁不知那鹿溪凉在帝尊曾是魔玄之时,当时还身为郡主的鹿溪凉在初长成时,就已经对帝尊暗种情根。
后来长大更是为了帝尊,连公主之位也不顾了,就非得跑来玄星宫做奴婢。但祈遇念及曾在魔域时,与悟乾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便把她安排到御医房里学学医术。
来到玄星宫后,鹿溪凉与祈遇只是见过两面。祈遇绝情冷漠,杜绝了她任何甩手段的机会。所以大家对鹿溪凉并无印象,也只是曾有听说这一段往事罢了。
“那……叫她进来吧。”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阿汤心中虽是不想放过任何机会,但对这鹿溪凉也并未有多大期盼。
而当一袭白衣女子缓缓踏入厅堂时,阿汤望着那张脸,眼底满是震惊。
愿、愿真?
阿汤手里不禁暗暗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
终于忙完了 终于熬出头了 后面不出意外的话 不会再忙了
其实我本来觉得自己离结局不远了 但是之前想着怎么把人搞进去
忘记咋把她搞出来了 啊 为了把愿真搞出来又绞尽脑汁的填补了一段剧情
很多越写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