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是最后见到秋冬的人,我能够为春夏去求王爷,自然也会了秋冬将整个丞相府给翻一遍,如果秋冬在你的手上,你就交出来吧,即便是秋冬犯了什么错,大娘也惩处的差不多了……”林绘锦清美的面容上是一片清冷,语气还算平和。
此时坐在软塌上的林夫人听到这句话,一双圆润的杏眸满是锐利,身上的气势也变得狠厉起来,但是脸上却还维持着那一副端庄的样子:“绘锦,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待你如亲生,事事也都迁就着你。可是今日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是太让大娘伤心了,你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来质问大娘,难道这些年大娘为你做的,还抵不上一个小丫鬟吗?”
林绘锦真的不想和林夫人太早撕破脸皮,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必要在维持着那表面上的和谐了。
“那是大娘你应该做的,难道大娘还不清楚当初我爹娶你回来,扶你上正室之位,就是想让大娘你好好照顾我的吗?”林绘锦这一句话依旧清冷,但是却是如同一把刀子般锋利。
“你……”林夫人听了,只觉得整个胸口都要爆炸了。
“大娘你是不是忘记,那日你在我背后说我娘的坏话了?”林绘锦那双清透莹亮的眸光是一片冷意,那娇弱的身形仿佛储藏了无尽的力量一般,给人一种无言的威压。
“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我爹,不想让他为了我娘的事情烦忧,而且我也的确做了让我爹和我娘难堪的事情。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大娘你可以随意辱骂我娘,如果大娘不交出秋冬的话,那我只好让我爹派人来搜查东苑了!”林绘锦轻抬起尖细圆润的下颚,清冷的直视着面前的林夫人。
“绘锦,上次的事情的确是大娘的不对,但是大娘真的没有将秋冬给关起来!你让大娘怎么将秋冬交给你?”林夫人的脸色再一次变了变,握住扶手的手不由的攥紧,竭力的压住心头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大小姐,秋冬只是不小心将水果砸到了夫人的脚而已,奴才作为丞相府的老人说了秋冬几句,也就语气稍微重了一些,但是说完之后奴才便和夫人回了东苑,真的没有为难秋冬那个丫头!”孙嬷嬷的语气也在这时放软了一些。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在林绘锦面前示着弱,倒似林绘锦目无长辈,咄咄逼人了。
“如果绘锦你还是认为大娘私自扣留了秋冬的话,孙嬷嬷你就带着小姐一间一间去搜吧!”林夫人修建干净的指甲狠狠的扣了一下扶手,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那语气好似自己身为一个丞相府主母却被一个小丫头骑在脖子上欺负一样。
“小姐,怎么办?”这可是丞相府主母居住的东苑,大小姐若是真的让人来搜的话,这府里肯定有不少人说小姐嚣张跋扈,大逆不道,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以下犯上搜主母的东苑。
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就是夫人扣押了秋冬。
“既然大娘这么说,绘锦又怎么会还怀疑大娘呢!也希望大娘不要介意绘锦这鲁莽的行为,绘锦在这给大娘道歉!”林绘锦唇角轻漾起一抹笑意,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施施然的对着林夫人行了一个礼,语气中也恢复了作为晚辈该有的恭敬。
待春夏搀扶着林绘锦从东苑走出去之后,林夫人的表情便在瞬间变得阴狠,毒辣起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死丫头!”
“小姐,就这样算了?”回到青黛苑后,秋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感觉就是夫人对秋冬下的手,现在不知道将秋冬关在什么地方。
“我明面上不查,不代表我暗地里也不查,你现在去告诉容枫,让他在子时过后去东苑查看一下!”林绘锦掀开绯色的双唇冷静的说道。
外面的笛音还在夜空中潺潺而流,林绘锦并不在意,但是却突然推开虚掩的窗户,让笛音更加清晰的传入进来。
白砚之好像知道些什么,他吹的曲子并不是连贯的,而是吹了一首曲子之后,便又接着吹另一首。
反反复复好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这里面的曲子,她只听出一首是沉香白雪,另外的两首就听不出来了。
“春夏,去让容枫找白公子,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林绘锦眯了眯眼睛,虽然她不知道白砚之什么时候坐在屋檐上的,但是站在高处的人总要看得更多一些。
很快春夏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小姐,白公子说天黑的时候,他看到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出了内院,那箱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好像很重!”
“是什么样的箱子?”林绘锦立即问道。
“白公子说天色太黑太没有看清,但是箱子大概有这么大……”春夏冲着林绘锦比划了一下。
那口箱子大概有现代二十六寸行李箱那么大,并且比行李箱还要深些。
秋冬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五几左右,所以这箱子里面是能够装得下一个人的!
林绘锦是真的不敢在想下去:“让容枫带着人去找,一定有人看到过那口箱子!”
“是!”春夏看着林绘锦的脸色,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难道那箱子里装的是秋冬吗?不会的,那箱子不大,人怎么能装得下去呢?
林绘锦猜测错了,春夏问了丞相府所有门房的人,都说没见到有人抬着一口箱子出丞相府!
而秋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丞相府里找不到,而丞相府外面也更是找不到!
秋冬还活着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但是林绘锦更希望秋冬只是被林夫人卖了而已!
外面关于邪王将曹萱以刺客的身份交由晋王审问的事情,可谓是震惊了整个京城,比之前邪王要迎娶林绘锦的事情还要轰动。
因为晋王并没有将曹萱以刺客的身份关押起来,反倒还给放了,顺便在公告栏上贴了一封告示。
大致内容就是,曹萱只是因为爱慕邪王,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丑事,而宫宴上邪王不仅搀扶了身体不舒服的曹萱一把, 还让曹萱陪他去喜酒。
并且邪王在酒醉的情况下说了要迎娶曹萱的话,曹萱听了可能当真了,但是邪王可能酒醒后就忘了,至于是谁将这个事情传出去的,则是当时一道进宫的那些千金们。
所以一句话总结就是,是邪王先给曹萱承诺的,而曹萱为了见到邪王问清楚,所以便故意撞上了马车,而要找出那些传播流言的人的话,估计要将当时在场的人都抓紧大理寺,其中还包括林绘锦。
这告示一出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无论到哪都有吃瓜群众讨论着这件事。
虽然事实不知道怎样,但是吃瓜群众们表示,景王应该是“秉公办理”了!
因为邪王和晋王现在是什么关系,估计全祈天国的人都知道。
所以晋王是绝对不可能偏向邪王的,倒是偏袒了曹萱那一方!
吃瓜群众们本以为邪王看到这样的告示,肯定会大发雷霆,直接冲到大理寺与晋王理论一番。
然而邪王却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直到武科举考试完选出新的武科状元那天,邪王在观海楼亲自设宴,邀请了一些武官以及所有皇子,其中还包括了曹萱的父亲,这也好似是在暗示着什么了,但是唯独没有邀请晋王!
这可是自邪王回到京城以来第一设宴款待众人,能被邀请的肯定都脸上有光!
而且这还是邪王当着皇上的面亲自宣布的,即是在为新的武科状元设宴,也是想借此机会与多年未见的皇兄、皇弟们好好聚一聚,增加手足之情!
可想而知,晋王当时有多生气,有多尴尬了!
皇上听到后,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想到是晋王最先将那告示贴在公众栏上让邪王丢脸的。
邪王故意不邀请晋王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皇上就假装给晋王安排了一些任务,让他看上去是因为有事情要做,才没办法去的!
但是当天晚上,晋王还是去了,而邪王也并没有有意刁难的意思,正当大家以为这一场宴会好好的过去之后。
第二天却传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晋王在宴会喝得酩酊大醉还将曹萱给睡了,睡了……
这一消息一出来,可以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脑袋直接死机了。
紧接着各种流言,便如爆发的瘟疫一般迅速的在大街小巷里传播。
有的人说当天晚上邪王特意邀请曹萱的父亲前去,很有可能是要与他商议曹萱的婚事,毕竟晋王都将那句话给贴到了公告栏上了,全京城的人都看到了,不娶能行吗?
而曹萱的父亲也是个人精,竟然偷偷的将曹萱给带了过去。
然后曹萱就在房间里等邪王过来,可是没想到进去的人却是晋王……
这一次晋王可谓是成了众矢之的,之前以卑鄙的手段将丞相府的大千金给抢走了,现在却又以醉酒的名义把邪王未来的侧王妃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