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两个小时了,水妹跟平时不大一样,没一刻老实,不是从陆鸣身上翻到另一边,就是把枕头放到另一头,抱她双腿躺一会,又爬起来横躺在她身上。
陆鸣任她折腾,知道她兴奋过头,不折腾够了、累了,说不定晚上就得失眠。
“姐,我不知道怎么睡好了?”水妹趴在她身边。
“没让你这会睡,哪有新娘自己闹洞房的?”陆鸣随口挑逗,甚觉有趣。
“不自己闹谁闹?我就说过嘛,可能会睡不着。”水妹对闹洞房倒无经验。
“不是睡不着,是不知怎么办才好?来,吃奶。”等她含上:“闭上眼!”
“嗯,闭上了!姐,拍我后背唱支摇篮曲吧?”水妹吮奶有技巧,能吸到奶水。
陆鸣随意的轻轻哼唱:“水儿,水儿,快长大,姐姐带你上外婆家,外婆家,住水边,担心滑进找不见,河水清,水儿明,还是水儿最洁净……。”不一样的内容来回哼唱几遍,吸吮力量慢慢消失,心说即兴编唱的摇篮曲催眠功效还不错!
陆鸣慢慢拉动棉被给水妹盖好,继续轻轻拍打,盯着墙上一幅红色“福”字挂历出神,刹那间脑中一片空明,就像倒悬的高脚玻璃杯,一会儿,思绪又重新游走,心说那“福”字要变成双喜该多好,不行,应该是单喜字,双喜不好!有分开的意思,不断乱琢磨。
水妹突然抬起头:“姐,怎么不唱了?”
“呀!你没睡啊!那你在干什么?”陆鸣吃惊不小,想催眠曲是白唱了。
“我在听啊,听姐姐声音,听姐姐心跳,还听到你身体在对话!”水妹仰躺露出肩。
“乱讲。我的身体说什么了?”陆鸣喜欢她的神来之笔。
“真的,你的身体刚才给我讲故事。皮肤问:什么叫温柔?你的汗毛说:就是只碰我不碰你。我说的‘你’代表皮肤。皮肤有点不高兴,说:我让你长我上面,你享受了,就不管我了?忘恩负义。”见陆鸣微笑不说话,她继续说:“汗毛问:什么叫爱情?你的皮肤答:当我长满鸡皮疙瘩时,我就得到了爱情。姐,还讲吗?”
“讲啊,看我皮肤和汗毛背着我还说什么了?”陆鸣努力憋住笑意,想她真能瞎编!
“又轮到皮肤提问:什么叫入洞房?汗毛想破脑袋想不出答案,直急得满头大汗,皮肤挺惊讶,想汗毛不说话就答对了。”水妹没有笑,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
陆鸣好奇地问:“不急得满头大汗吗?快讲呀!听着呢。”趁空又想关于“温柔”对话。
“开始我也纳闷,淌汗怎么会是正确答案?刚才忘吃奶,就在想这事!”水妹表情严肃。
“敢情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那叫什么故事?我白等了!”陆鸣刚把“温柔”想明白。
“不想好答案,我能讲吗?嘻嘻。”水妹神秘地在她耳边说:“你想啊,过去新娘都是处女!送新娘入洞房,揭开红盖头,看见又恶又凶的男人,你说会不会花容失色、满头大汗?”
陆鸣笑出声:“那现在你的汗毛也在淌汗吗?”心说今晚新娘是她,也一直把她当处女。
“姐,是你汗毛说的,又不是我汗毛说的,我又不跟男人入洞房。”水妹吃吃笑,心说姐姐要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多半也得失眠,自己琢磨半天才编出来的。
果然,陆鸣收敛笑容沉思,在想“我的汗毛”跟“你的汗毛”有何区别?流汗与入洞房是不是真有关系?心说也是,要再跟男人结婚,连自己皮肤、汗毛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