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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的小姐,自然不是谁人都可见的。
金缕衣的当家例外。
同样来说,金缕衣的当家,也并不是谁人都可以请去府上的。
太师府的小姐除外。
苏盛望着眼前人,轻轻地笑:“紫衣,我请你过府,可是担了莫大的罪名啊,不知多少双嫉恨眼光在背后……嗯,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卫紫衣抬眸一笑:“苏小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恐怕不仅仅是想向紫衣要什么补偿吧。更何况苏小姐的脾气,难道还会怕些无所谓的闲言碎语么。”
“嗯……”苏盛会心一笑。微抬双臂,堂堂大家小姐慢慢地当着这英伟男子,伸了个懒腰,叹了一声说,“哇,果然是春天了,困得很。”
明明是不雅观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多一份优雅,并一种女性的娇憨,她生的又格外明艳动人,一举一动,如活动的画儿一样引人瞩目。
卫紫衣却依旧双眸沉静:“那苏小姐就多多休息,卫紫衣告辞了。”
他站起身来,一身紫衣,端然稳重。
苏盛噗嗤一笑。
卫紫衣望她。
“你瞧你这样儿,到如同我会吃人。”
卫紫衣浅笑不语。
苏盛摇头:“紫衣,你说……若是这西越皇城之中的贵妇们知道,她们争相延请上门的金缕衣掌柜,并不需要亲自动手量体裁衣,就可以将她们的身段尺度看个一清二楚,绝无差错,是高兴呢……还是恼怒?”
“那苏大小姐是高兴还是恼怒?”卫紫衣略微一怔,旋即眼中笑意更胜。
那一身端然抑郁的紫衣在暖暖阳光下泛出一丝浅色的白,这人站在阳光之中,如落了一身的暖阳,鬓角的头发垂落胸前肩头,并非是完全的直发,末端微微俏皮的挑起,让这看似古板的人凭空多了份难言风情,看了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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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说她是高兴。”有声音响起。
人未到,声先至。
苏盛心头一跳,慢慢地放手在桌上回头去看。
自身后走廊上,有人正大步向着这边走来。
若说卫紫衣是站在阳光之中,带着一身的暖色,那现在来的这人便是个天生的闪光物体。
春山手上扇子打开,轻轻扇着,笑意盈盈走到这边临水阁子里。
苏盛手攀在窗台上,微微笑道:“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卫紫衣目光深邃,望向春山,不语后退一步。
春山扇子一点:“免礼。”又看向卫紫衣,天衣无缝笑道,“这便是城中闻名的金缕衣的当家么,嗯……还真是年少有为。”
他明明见过卫紫衣。
如今却一脸与君初见的坦然。
眉宇间还带着一抹隐隐戏谑。
苏盛点头,仿佛未曾察觉春山神色,对卫紫衣介绍说:“这位是当今昭王爷。”
卫紫衣微微垂眸,躬身作揖:“草民见过王爷殿下。”
春山淡笑:“不用不用了,本王瞧卫少当家一脸不忿的样儿,别是不情不愿的行礼,却在心底暗骂本王吧。”
卫紫衣淡淡地说:“草民怎敢。”
春山哼一声,望着他,不再说话。
苏盛在一边说:“王爷怎地竟有空来太师府了,莫非是找父亲有事么?”
春山挑眉:“许久不见苏妹妹,过来看望一番,妹妹越发容光焕发了,怎地……莫非要做新衣么?”
苏盛点头:“是啊,过几日便是三月三踏青的日子,顺便做一身新衣裳穿穿。”
春山眼望旁边的卫紫衣:“听说卫少当家不用动手裁量,便可以知道顾客的身段数据几何,当真如此么?”
苏盛见他对卫紫衣好似十分用心,心头暗暗惊诧,说:“不错,方才紫衣便只是看了我几眼,说了一句未曾变样,——以前他就是如此,作出的衣裳果然比寻常量过的都合体。”
“是么……未曾变样?”春山却掠过重点,只问,“苏妹妹前一次做衣裳是什么时候?”
“春节前夕。”
“哦……”春山凝望苏盛:“苏妹妹过了一个春节,竟不见胖,真是天生丽质。”
苏盛见他如此甜言蜜语,掩嘴一笑。
“两位慢谈,”卫紫衣躬身说道:“紫衣告辞。”
春山望他:“少当家急什么,不如多呆一会儿,给本王也做一身……”
卫紫衣不语。
苏盛见冷场,心头更觉诧异,说道:“王爷府中能人甚多,就不要再去另外选人了,更何况要紫衣做衣裳,可是要预约的,我等了足足半月,才请了紫衣前来。”
春山哼一声,却笑:“少当家果然好大的架子,真不亏是这西越皇朝制衣界第一人,嗯,不知除了苏妹妹,还有哪些府上小姐贵人请少当家前去啊?”
苏盛眉端一皱,不知春山为何竟对卫紫衣这般针对。
卫紫衣却丝毫不惊,仍旧口吻淡淡:“这些都是小民的私事,入不得昭王爷的耳。”说完之后,径自冲着苏盛拱手示意:“紫衣先行一步。”
苏盛微微点头。
卫紫衣也不向春山招呼,凛然转身,傲骨端然地走远。
春山望着他高大的身影,那垂落腰间的长发小卷,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弹跳,十分生动鲜明。
没来由就觉得讨厌,若非是当着苏盛的面,必定跟这小子过上两招。
“王爷……莫非你同紫衣有什么过节?”身后是苏盛在问。
“过节?本王怎会……”春山笑。
一句话却没有说完,蓦地皱了眉,问道:“这姓卫的走了?”
“是啊。”
“不好……”春山脸色大变,急转身沿着卫紫衣离开的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