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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一切乃由你们兄妹做主,只等武林风暴平息,狂人随时可以支使他离开巢湖,贤兄妹队为如何?”
    江上寒道:“真有这样的人吗?”
    “我既写下狂人堡,心中已做了打算,只是青螺峰原是你们的基业,没得到贤兄妹允许,老朽是不会冒冒失失做主的。”
    “哪里话来,前辈是为了我们好呀!”
    江上碧生恐司马长风改变主意,忙道:“前辈,说了半天此人,是谁?他现在何处?要怎样才能请他到青螺……不!狂人堡来?”
    司马长风点点头道:“对!这些老朽也有一套馊主意!”
    说到这里,忽然望望西沉的残月道:“几更天了,老朽有些口渴,还有,水栅门外小船上还有五个伴当,着人送些饮食给他们
    充饥好吗?”
    江上寒值尬地苦笑道:“该死,本来是请前辈堡中侍茶的,谁知竟站在这里忘了肃客,真该死!”
    江上碧羞愧地一笑道:“我先去准备吃的,哥哥陪前辈进堡吧!”
    她纵跃之间,跑到前面去了。
    司马长风笑道:“不要笑我倚老卖老,打白天起进入巢湖,就没有喝水了,贤侄,请狂人的计划,进堡之后我会仔细告诉你!”
    “请!”江上寒拱手肃客,司马长风得意洋洋的朗声而笑,跨上层层石级,大步走在前面。
    凡是喜爱品茗饮茶的人,没有不知道“六安毛尖”的,六安州就在大别山的崇山峻岭环绕之中盛产好茶。
    棉、麻、丝、茶,是大宗出口的货物,也是富商巨贾的大宗买卖,因此,六安州虽是群山环抱的城市,而市集却热闹非凡。
    归心似箭的白衣断肠剑常玉岚,原打算穿过六安州县城而过,再赶一程好早日回转金陵去。
    不料,未牌时分忽然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下起大雨来了。
    莲儿扬鞭勒马,向车内道:“公子,好大的雨。我们就在这儿歇下来吧!”
    “好吧!雨也真太大了!”
    一行人选了茶市大街的“顺风客栈”,包了最后一进四间上房安顿下来。
    常三公子刚刚洗了脸,原本想脱下长衫就在房内用饭,忽然莲儿推门进来道:“公子,料不到刚住下,就有人来拜访你!”
    说着,递上一封大红金柬,常玉岚抽出金柬,但见上面写着:“狂人堡二堡主江上寒拜。”
    “狂人堡?”常三公子剑眉紧皱对着帖子发愕。
    因为,在武林之中,金陵世家乃是资料最齐全,消息最灵通,各门各派微露脸知名的人物,常家不但晓得他的来龙去脉,连他所交往的黑白两道人物和关系,也注释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常三公子家居之时,几乎是埋在这些册页簿记之内,虽不能说滚瓜烂熟,但都记在心十以备自己行走江湖之需。
    然而,在记忆中从来没有“狂人堡”这个帮会门派,因而向莲儿道:“人呢?”
    “在客栈大厅。”
    “可能是此地的武林同道。但是我并不认识,礼貌性的拜访,莲儿,你就说我一路身子不适,辞谢了吧!”
    莲儿尚未来得及回话,院子内已传来一阵脚步声,朗声道:
    哈哈!三公子贵体欠安,江上寒更加要前来问候了。”
    说话之人已穿过大雨如注的院落,掀帘进入客房。
    常三公子不由眉头一皱,但见来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天青长衫,头上的软巾已被雨淋湿,五官端正面带微笑。
    这人一进来,便拱手齐眉道:“这位想就是武林知名的金陵常三公子了,在下江上寒,专程拜访!”
    常三公子眼见江上寒执礼甚恭,脸上并没有江湖人的习俗之气,忙还礼道:“不敢,请问江兄,咱们在哪儿见过?”
    “今日初次识荆,常三公子是否觉得江某太过冒昧?”
    有道是“主不欺拜访的,官不打送礼的”。
    常三公子虽然觉着江上寒来得有些盂浪,但江湖的拜访无论识与不识,都应该以礼相见。
    即使是结过梁子有了过节的仇家,有时也要先礼后兵。
    因此,常三公子一摆手道:“二堡主太谦,请坐!”
    江上寒入座之后,不等常玉岚开口,先道:“一则专诚拜访,二则有一件有关金陵常家的小事,特来向三公子知会一声。”
    常三公子一愕道:“拜访常某实在不敢当,但不知舍下有什么事惊动江兄?”
    江上寒正色道:“闻听人言,令尊常世伦常大侠在不久之前因与八大门派发生误会,一场龙争虎斗之后突然失踪,不知常三公子是否知道……”
    此言一出,常三公子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既惊又急,忙不迭道:“江兄,此一传言从何得来?可否说得详细点?”
    “怎么?这等大事,难道三公子毫无所知吗?”
    “在下只听到寒舍最近将有不安,因此兼程赶路返回金陵,至于家产失踪的消息,不瞒江兄还是第一次听到。”
    “唉!”江上寒轻轻叹息一声道:“令尊大人名满武林,金陵世家望重江湖,突然失踪,江南两岸已是无人不知,莫不认为是一件大事,料不到三公子竟然推说不知,莫不是对江某见外!”
    常三公子急急道:“江兄千万别误会,常某需要请教之处甚多,如蒙不弃,容小弟聊备水酒,就请江兄一一见告!”
    江上寒摇摇头道:“盛情心领,常兄如想知道尊大人失踪的详情,二更时分请到城西听雨楼一叙,因为知道详情的另有其人,在下告辞!”
    他说着人已站了起来拱手为礼,跨步向房外走去。
    常三公子焉能任他如此就离去,跨上两步拦门而立道:“江兄,常某正有许多不明之处请教,为何急急离去?”
    “在下所知已全部相告!”
    “不瞒江兄说,恕我才疏学浅,见识不广,“狂人堡”三个字,在江兄驾临之前,井未听过,因此……”
    “哈哈……是吗?狂人堡堡主与三公子乃是知交好友,是三公子贵人多忘事,还是没把狂人堡放在心上?”
    江上寒的脸上一扫笑意,显有不悦之色。
    常三公子心知对着“二堡主”竟然说“没听说过”,乃是“件十分失礼的事。
    但一则为了急欲了解江上寒的来龙去脉,二则心系老父的安危,不得不直截了当地问个明白。
    因此,连忙陪笑道:“在下情急,出言鲁莽,请江兄海涵!”
    江上寒正色道:“既有二更听雨楼之约,届时一切自会明白,二更时候驾!”
    常三公子既气又急,在设弄明白是敌是友之前,不能出手拦阻,万一引起误会,岂不是节外生枝,甚至断了消息来路,因此,只有追在后面说道:“江兄。听雨楼在何处,初到此地尚请指教!”
    “城西最高的一栋楼就是!”江上寒口中说着,已穿过雨犹未停的院落而去。
    常三公子望着银箭一般的雨丝,不由一阵茫然。
    这是一个谜,令人难猜难解的谜,江上寒这个人就是一个谜。
    常三公子久在江湖行走阅人甚多,然而江上寒不像是行为乖张的邪门人物,而帖子上明明写着狂人堡二堡主,这狂人堡也是个谜,常三公子不但毫无所知,连听也设听说过江湖有狂人堡这个字号。
    更使人迷惑的是,江上寒竟然说狂人堡堡主是常三公子的知交好友,搜尽枯肠,也想不起自己有限的知交好友中有一个“狂人堡堡主”。
    这人究竟是谁?
    至于江上寒的来意,也值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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