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此不远,贫道趁你打坐入定之后,进入天运洞天,正好里面有笔墨纸砚,于是匆匆抄绘下来。”
“天运图上的武功,是武当派的不传之秘吗?”
“可以这么说,本派千余人中,目前只有掌门人一人修习过。”
“这样说来,道长把此图抄录后赐予晚辈,万一被掌门人得知,道长岂不有罪?”
“没关系,贫道已得到掌门人的示意。”
“请问道长,掌门人对晚辈如此谬爱,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说过吗?是有事求你相助.”
“有什么事?”
“只要时候到了,掌门人必定会明白告诉你,不必多问,你现在可以走了.”
“但不知下次何时相见?”
“也不必问,该相见的时候自然就相见了。”
当包尚英返回洛阳丐帮那幢大宅院时,已是中午时分。
进入大厅,只见蒲公明正坐在那里,—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
蒲公明一见包尚英回来,立刻精神一振,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包少侠,你可回来了!”
包尚英也跟着吃了一惊,急急问道:“莫非老夫人那边又出了事?”
蒲公明摇头道:“不,他们都很好,问题出在你身上!”
包尚英大感一愣道:“晚辈出了问题,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在这里,当然不会知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
“玉霜那丫头,忽然发了神经,和唐仙子翻脸打起来了,你若再不回来.事情必定越闹越糟!”
“她为什么和唐仙子打了起来?”
“这就起因在你身上。”
“蒲前辈快请说明白!”
蒲公明立即把西门玉霜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其实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事情的大概而已。
包尚英跺脚道:“岂有此理,晚辈虽然离开这里好几天,却根本没见过黑凤凰的影子,西门姑娘怎会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呢?”
蒲公明点头道,“老夫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这几天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包尚英因为已答应金阳道长.有关在灵飞洞天的事必须守密,只好顿了顿道:“这事等将来再告诉你老人家吧!反正我绝没和黑凤凰在一起,西门姑娘现在人在哪里?”
蒲公明叹口气道;“老夫不是说过吗?她去找唐仙子算帐去了,听说双方已经打起来了,还有,她也要去找你和黑凤凰。”
包尚英刚坐下便又站起来道:“走,我们现在就找她去!”
蒲公明摇手道:“老偷儿已经去找她了,可能不久就会回来,看看他回来怎么讲再说,你先别忙,坐下来,先喝杯茶!”
包尚英只好重新落座,一连喝了一杯茶,望着蒲公明道:“西门姑娘既然看见的是黑凤凰和我,为什么却去找唐仙子呢?”
“她要逼唐仙子把黑凤凰交出来。”
就在这时。
厅前人影一闪,天魔手袁多才已快步走了进来。
蒲公明迫不及得的问道;“怎么样了?”
袁多才顾不得回答,却望向包尚英道:“老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包尚英道:“小弟刚回来。”
蒲公明急得吼道:“老偷儿,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
袁多才笑道;“你当着正主儿不问,教我袁某人说什么才好!”
蒲公明望着包尚英一怔道:“好哇,你什么都知道,却在装糊涂!”
包尚英正色道:“晚辈实在什么不知道,难道连蒲前辈也对我有疑心?”
接着再向袁多才道:“老哥哥,你有话就快些说吧!”
袁多才两只小眼—翻道;“你先说说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
包尚英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避重就轻的道:“这几天,小弟是和青阳道长以及武当掌门人金阳道长在一起,不曾离开过他们一步。”
蒲公明和袁多才同时—愣,似乎都大感意外。
蒲公明抢着问道:“武当掌门入金阳道长也来到这里?”
须知武当掌门人很少离开武当山,如今竟也来了洛阳,蒲公明和袁多才当然会感到惊愕。
包尚英道:“金阳道长是最近来到洛阳的,其他的话,我就不便奉告了.”
袁多才点头道;“关于武当方面的事,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本来就用不着知道,这样看来,黑凤凰方面的事,你是真的不清楚?”
包尚英整了整脸色道:“小弟本来就全不知道,难道你老哥哥也怀疑小弟?”
袁多才道:“大概蒲帮主已经把事情对你说过了,据老夫这两天的调查,西门姑娘的反常,的确是因你而起。”
因为她亲眼看到你和黑凤凰在外面斗室幽会,因此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才一怒之下发生了这种事情。”
蒲公明笑道:“老偷儿,你别丑表功了,这些话都是我告诉你的,何用你来调查?”
袁多才干咳了一声道:“可是我袁某人为这事也并非没出过力,这两天差点儿跑断两条腿,比你蹲在这里总要辛苦得多了吧?”
包尚英不愿蒲公明和袁多才斗嘴,长叹一声道:“我和黑凤凰在—起幽会,这简直是活见鬼了!”
袁多才笑道:“是鬼倒好办,是人才真不好办。”
蒲公明气呼呼的道:“我老化子早就看出黑凤凰不是好东西,一定是她故意搞的鬼!”
袁多才摇手道:“是不是黑凤凰搞的鬼,还很难说,你老化子切莫言之过早.”
蒲公明话锋一转道:“玉霜那丫头看起来还是不够冷静,她平日聪明绝顶,那天竟连一个人的真假都分不出来.”
袁多才笑道:“蒲老哥,在那种情形下,脑子里都是情焰怒火,谁能冷静得下来,何况还是晚上,看人本来就不真切。”
蒲公明因说不过袁多才,不觉愤然道:“你为什么老和我老化子抬杠?”
袁多才呵呵笑道:“你看,你现在的情形,还不和当时的西门姑娘—样。”
蒲公明被说得神色一窒。
过了半晌,才讪讪的道:“老化子是这两天喝闷酒喝得太多了,好,就算是我抬杠吧!”
袁多才道:“西门姑娘喝的醋,只怕比你喝的酒更要醉人。”
忽听包尚英道;“两位别尽说不相干的,好像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