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回过一礼,问道:
“不知尊驾有何见示?”
姜青一笑,道:
“刚才兄台提到区区名号,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中年人殊感意外地愣了下,才道:
“难道真……真有这等凑巧的事,你……你就是‘火云邪者’姜大侠?”
老者霍地一震,转过身来。
姜青含笑道:
“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一顿,又道:
“如果姜某没有猜错,两位是长离岛‘飞燕楼’,和穷家帮中的弟子?”
中年人站起身,躬腰一礼,道:
“长离岛‘飞燕楼’弟子,‘银鞭’姜秀,见过姜大侠……”
老者也跟着站起,施了个半跪礼,道:
“穷家帮弟子‘石铊’焦奎,拜见姜大侠!”
姜青连声“不敢……”
一指墙沿,道:
“那边桌座,还有姜某两位同伴,如不见弃,坐下一起谈谈如何?”
“石铊”焦奎道:
“只是打扰了姜大侠等三位清静!”
银鞭姜秀吩咐店小二,把杯筷移到墙沿一桌上。
姜青将金昭、秋秋替两人引见了下。
两人见这一双绝色丽姝,居然有这等来历,心里暗暗震惊……
“银枝寒梅”金昭,乃是天下武林中最年轻的掌门人……江南武林“红袖盟”掌门。
至于“彩莺”于秋秋,虽然涉足江湖并未多久,但她一次次辉煌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战迹”,已震惊江南武林。
其声誉之盛,已不在昔年“火云邪者”姜青之下。
宾主坐下,姜青问道:
“两位似有重要事情在身……”
一指姜秀右臂:
“姜兄右臂受伤,敢情经过一场打斗厮杀?”
银鞭姜秀脸一热,道:
“惭愧,艺技不如人,伤在‘飞虹罗汉’木清老和尚之手……”
姜青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名号,就即问道:
“姜兄,你所指的‘飞虹罗汉’,又是何等样的来历……”
姜秀道:
“‘飞虹罗汉’木清的底细来历并不清楚,姜某只知道是‘天地门’请来的高手。”
银枝寒梅金昭问道:
“姜壮士,你二位如何会跟这老和尚,照面交上手的?”
“石铊”焦奎接口道:
“焦某是皖南太平县穷家帮中的分舵主,日前接到帮主谕令‘鸽令笺’,吩咐众弟子,顺着从杭州往皖南九华山的沿途通道,注意是否有可疑的蓬车出现……”
姜青不禁微微一点头……
穷家帮虽是一伙沿门托钵要饭的,却是纪律严明,帮主谕令,唯命是从。
焦奎又道:
“焦某接着属下一名弟子禀报,太平县城北‘会川口’镇的一家‘高升客店’,有个老和尚,和一个中年壮健的大汉……大汉背上伏负一个昏迷不醒,像是有病在身的年轻女子……”
姜青听得暗暗一惊,一凉……
这女子难道就是倩姑娘?
在杭州时,“巧手鲁班”鲍兄,唯妙唯肖,就指出有这情形的可能。
“银鞭”姜秀接口道:
“长离岛‘飞燕楼’弟子,亦已接到卫岛主‘响铃箭书’,吩咐弟子们,配合穷家帮中人,采取这样一个行动……”
焦奎又道:
“焦某知道此事后,认为十分可疑,就跟‘银鞭’姜壮士讨论此事……找来此地‘会川口’镇上,暗中向‘高升客店’掌柜的探听,原来两男一女来此投店数天……那年轻女子昏迷不醒,看来病势沉重……”
于秋秋一声惊“哦”,目注姜青道:
“青哥,会不会是倩姊姊?”
姜青见秋秋问此话,就向焦奎道:
“焦分舵主,你可曾向客店掌柜的问,这两男一女,来自何处?”
焦奎道:
“焦某问了……据客店掌柜的说,这三人来自浙江杭州,去往皖南九华山……”
静静听着的银枝寒梅金昭,脱声道:
“不错,那一定是倩姊姊了!”
焦奎又道:
“可能由于那年轻女子病势沉重,不能行动,三人只得在客店逗留下来。”
姜青问道:
“你两位如何又跟他们交上手的?”
银鞭姜秀道:
“姜某知道这件事后,认为十分可疑,就和焦分舵主找去客店后院进入一列客房……姜某借口杭州亲戚一女儿失踪,要他们说这昏迷不醒的少女来历……这老和尚跋扈嚣张,一言不合就交起手来……”
于秋秋问道:
“姜壮士,他们还逗留在那家‘高升客店’?”
“石铊”焦奎接口道:
“是的,于姑娘……我两人离开时,他们还在那家‘高升客店’。”
银枝寒梅金昭道:
“青哥,不会错,十有八九,一定是倩姊……咱们不能耽误,去问个清楚再说。”
姜青挥手叫来店小二,把两张桌上的酒菜帐都付了,就由姜秀、焦奎陪同,和金昭、秋秋两人,往那家“高升客店”而来……
踏进客店门槛,里面那老掌柜的似乎已知道怎么回事,指了指客店门,向姜秀道:
“大……大爷,你等晚了一步,那老和尚和背背年轻女子的大汉,走了还不到盏茶时间……”
姜青问道:
“老掌柜的,他们去的是哪个方向?”
老掌柜指着街头往西的一端,道:
“他们往那端走去的……”
姜青转过身,道:
“吾等衔尾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