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接着将三人向“驭风金雕”辛钰引见介绍……辛钰肃客迎人客厅。
盛宴摆上,宾主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辛钰慨然道:
“老夫身经大小无数场面,像宗盟主所怀之学,委实少见,更有此等磊落胸襟,实在令人钦赞!”
微微一笑,宗元甲道:
“好说,好说!”
“驭风金雕”辛钰问到“金驼”凌峰、“玉蝶”凌玲两人身上时,宗元甲就把凌玲和“银虹出庄”少庄主吕彬之间的经过说出,
牛眼一直,孟达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盟主,这话不知道我孟达该不该说……”
宗元甲侧过脸,道:
“你说来听听,孟达……”
孟达道:
“‘金驼’凌峰、‘玉蝶’凌玲父女两人,怕回不了鄂南‘步云湾’的老家‘六合庄’?!”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玉蝶’凌玲和‘羽化金剑’吕彬,虽各中暗器,两败俱伤,但他们所使用的都非渗毒暗器……凌玲姑娘已敷上金创药,巾布裹上伤处,谅来不致会病倒途中……”
摇头不迭,孟达道:
“不,不,盟主,我孟达不是指这回事……”
僧浩“哼”了声,道:
“转弯抹角,说的尽是些废话1”
宗元甲微感诧然,问道:
“不是这回事,孟达,你又是指哪回事?”
做了下手势,孟达很费劲的道:
“怕……怕会给人宰了?!”
两颗秋水似的明眸滴溜一转,“彩鹰”梅香吟道:
“‘宰了’孟护卫,你是说他们父女俩会给人杀了?”
宗元甲微微一皱眉,接口道:
“谁会把他们父女俩杀了?!”
孟达比手划脚道:
“‘玉蝶’凌玲那妞儿,捺不下胸窝那股怨气,找来跟吕彬长相一模一样的陶森——入娘的,报仇该找正主儿才是,这妞儿怂恿了她老爸,却是莫名其妙杀了三个毫不相干的人,来个祸嫁江东,借刀杀人之计……”
宗元甲心头一凛,一寒——不错,“太极剑”古云、“金锥”常天九、“擒龙手”桑奇,这三人丧命凌家父女之手,不但莫名其妙,而且死得冤枉。
大口酒送进嘴里,孟达又道:
“江湖上一有风吹草动之事发生,很快就流传开来,何况三条人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有亲戚朋友,江湖同道……起先这三个死鬼的亲友找去‘银虹山庄’,但吕庄主已把这件事说个一清二楚……”
舌尖舐了舐嘴唇,孟达不厌其详的又道:
“操他奶奶的,陶森回去他老家,凌玲这妞儿身上挂刺,底牌已揭了开来……三个死鬼的亲友,这下已知道来龙去脉,他们会轻易放过凌家父女?”
眉宇连连轩动,宗元甲道:
“不错,孟达,凌家父女此去鄂南‘步云湾’,沿途确是杀机四伏!”
把杯底酒干进嘴里,执壶又倒了满杯,孟达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道:
“我孟达就想不透……如果我是个姑娘家,张家不要,自有李家娶我,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竟会闹出满城风雨来?”
僧浩接口道:
“我说孟达,你下辈子投胎作个女子,就会想透这回事啦!”
前嫌冰释,化敌为友……盛宴过后,约了后会有期,“驭风金雕”辛钰恭送“赤麟”宗元甲等四人,出府邸大门。
想到刚才在辛钰府邸吃喝中孟达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事不关己,但在宗元甲心头,却像绞上一个死结,不禁喟然道:
“儿女之间,有‘姻缘’也有‘孽缘’……”
走在边上的梅香吟,轻轻接口道:
“元哥,‘羽化金剑’吕少侠,和那位凌姑娘,他们两人究竟是谁的错?”
轻轻呼了口气,宗元甲道:
“做人就像演戏一样,香妹,从娘肚中出来,注定要扮演哪一种角色,就会演出哪一种角色——你问他们两人谁错——谁都没有错……”
话题移转,宗元甲又道:
“去‘吉祥钱庄’钮天鹏那里交待一下,我们取道回鄂中‘啸天盟’总坛!”
“双流掌”钮天鹏伤势并不严重,休息一阵后,已好转过来,正在指挥匠工整修“吉祥钱庄”,看到盟主宗元甲等来到,急忙恭迎入里间客厅。
宗元甲把去辛钰府邸的情形说出,又道:
“我在‘驭风金雕’辛钰跟前露了一手,现已前嫌冰释,彼此化敌为友——天鹏,‘啸天盟’总坛还在鄂中石旗峰,你在这‘清河坊’镇上有任何情况发生,总坛鞭长莫及,即使派人赶来,事故早已造成,所以我在辛钰身上,留下这一个余地。”
欠身一礼,钮天鹏道:
“是的,盟主……由您盟主露了这一手,‘驭风金雕’辛钰应该识得‘啸天盟’的威望……您和梅姑娘、‘金戈双卫’两人,就此回鄂中总坛?”
宗元甲点点头,道:
“是的,我让你知道有关‘驭风金雕’辛钰情形后,就要取道回返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