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点点头,庄家抖手向空一晃,两粒骰子在桌面上跳,嗯,五在首,庄家先拿牌,阮莫叹伸手去取第三把牌,只见庄家把自己的两张牌九放在自己的面前,两只大眼……不,无数只大眼只望着阮莫叹,两张牌他拿起便翻,全场一声惊呼:长三坐板凳一—憋十呀!
庄家一声笑,双手插腰,道:
“朋友,你输了!”
阮莫叹道:
“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掀牌吧!”
庄家一笑,左手撩起右手衣袖,那么轻松满足的伸出右手往桌面上的两张牌抓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金光似极厉电闪,“噌”的一声响,庄家一声吼叫,桌面上鲜血激射——
一支铜笔,不错,阮莫叹的“索命笔”正插过庄家的手背又深入桌面上!
有着裂心割肺的痛,庄家狂叫着无法抽回右手!
一边,红面大汉已喝骂道:
“妈的,原是找忿来的!”
围在桌面四周的二十多人,见阮莫叹动上家伙,匆忙的向四周闪避不迭!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
“拿开你的手,如果庄家你的点子大,这一千两银票还是你的,不过你手掌上面的那张牌已无法掺假了!”边运内力缓缓拔起“索命笔”向上翻转,不由得一厅的人一阵惊呼,有的人已在怒骂,道:
“诈赌!他娘的!”
只见透过手掌的笔尖,竟穿过一张地牌透入桌面……
阮莫叹沉声道:
“小七!”
袁小七高声道:
“大哥,你吩咐!”
阮莫叹道:
“庄家手伤,你替他把牌翻开来!”
袁小七伸手翻开庄家的牌,于是,厅上又是一阵惊叫:
“十一搂住几姑娘,大憋十呀!”
按规矩,憋十相比,阮莫叹的憋十高一筹!
石逵已哈哈笑道:
“他娘的,憋十吃十,大哥,你赢了!”
“嗖”的拔出“索命笔”,阮莫叹道:
“取银子,我们走人!”
突然,从二门里面冲出八个大汉,从外表看这八个人一定正在吃饭,有两个握刀的正在抹嘴巴!
大厅里两个赌客见进来八个握刀大汉,知道要出人命,一个个早往“财神赌坊”外面逃去!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阮莫叹沉声对袁小七、石逵、甘小猴三人吩咐:
“找帐房拿银子!”
只见红面大汉虎步的走到阮莫叹面前,喝道:
“朋友,面生得很!”
阮莫叹道: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配认识大爷?”
红面大汉一声冷笑,道:
“看你也是在外面闯的人物,不像是三脚踢不出个屁的石蛋子,怎的如此说话?”
“叭”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阮莫叹怒道:
“老子拿银子来赌赢的,可不是来这儿套什么交情,更不会打你老妹的主意,有什么好罗嗦的?”
石逵已不耐的道:
“操,拿银子呀,怎么了,输了银子还耍赖不成?”
红面大汉猛的一挥手,吼道:
“关门!”
打横里闪出两个大汉,一晃衣袖立刻把四扇大门掩上,从声音中阮莫叹也听得掩大门声音,不由面上闪过一抹冷笑……
袁小七嘿嘿笑道:
“王八蛋们在找挨打了!”
红面大汉宏声叫道:
“刀来!”
二门口一个年轻汉子,双手托起一把金光闪闪鬼头刀走进红面大汉,道:
“二爷!”
一把接过鬼头刀,红面大汉沉声道:
“娘的老皮,火星爷不杀光你们不知道神灵,也不打听这财神赌坊是谁开的,也敢莽撞的跑来撒野,围起来!”
石逵嘿嘿笑道:
“大哥,早晚免不了一场拼呀!”
阮莫叹不动肝火的道:
“为什么要拼命?我们用银子赢银子,又不打算赢人家的命,为什么要同他们拼?别忘了银子要紧!”
红面大汉吼道:
“即使要银子,也不该伤了我的人,王八蛋,你知道他那只手该多么值银子?”
“如果不玩诈,便半个皮钱不值!”
阮莫叹的气定神闲,令红面大汉不敢轻举妄动,闻言他嘿嘿冷笑道:
“娘的,大皇庄的赌坊也是随便被人砸的?”
阮莫叹道:
“大皇庄庄主成伦成庄主的买卖?”
红面大汉一挺腰杆,道:
“不错,正是东家!”
阮莫叹一笑,道:
“阁下是……”
红面大汉声若洪钟的道:
“姚刚就是我!”
阮莫叹一笑道:
“提个人名,你知不知道?”
姚刚道:
“说出来听听!”
阮莫叹想起西走长安保包松一家上路,三忿口客栈曾有两个自称是大皇庄派去刺客杀包松一家的。自己在郊外三招两式便把两个师父赶走,如今正是在成伦开的赌场,—切的凑合,光景还真的是巧……
缓缓的,阮莫叹道:
“县城离职不久的师爷,包松包师爷,姚二爷可识得?”
姚刚一听,在色骤变,破口大骂,道:
“姓包的老狗是你什么人?”
阮莫叹道:
“老屁养的是我大仇家!”
忽的哈哈大笑,姚刚道:
“说东道西的,竟是一家人了,朋友,提起姓包的,我们庄主会呕出血来!”
阮莫叹大感兴趣的笑道:
“能说出来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