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单邦面色一紧,道:
“我可以再告诉你清楚些,李彪是个独脚大盗,是个不明事非的杀人凶犯,他罪恶滔天,劫财之外兼好色,而且他从不给予受害者有求生的机会,如果你不信,固县衙门就有他数不完的血案,但凡有一点人性而又稍具正义感的人,都不该对他包庇甚或怜悯!”
乾涩的笑着,阮莫叹道:
“我也听过说他这些不当行为,只是……”
冷笑,单邦道:
“光听说还不算,亲眼见了才会令你永生不忘,阮朋友,我就亲眼见过李彪的恶毒手段,那真叫惨绝人寰!”
吞了口唾沫,阮莫叹道:
“七爷,我的意思是……”
单邦猛一伸手拦,大声道:
“阮朋友,再怎么说,李彪的恶行已干怒黑白两道,此獠不除,方圆五百里地就没人能过太平日子!”
阮莫叹道:
“既然积案如山,为何今日才拿他?”
一边,卓捕头沉声道:
“拿姓李的,单凭官府还没有力量,这次也是费了许多手脚,请来几位道上份量极重的当家出面,才将此獠拿住,阮莫叹,你快让道,至于你回大皇庄的事,我就延后再说了!”
突然,李彪怪叫道:
“日娘贼,要不是你们这些见不得天日的阴沟老鼠暗里在李大爷酒中下了那什么鬼‘逆气丹’你们休想动得了老子一根鸟毛灰,我若不中计,你们别说拿我,只怕老子早送你们见阎王了!”
单邦气的直喘大气!
阮莫叹好一阵思量,才又道:
“各位,且容阮某问李彪几句话,如何?”
卓长青冷冷道:
“官家办案,你竟敢插手,阮莫叹,你在替自己制造什么麻烦,你知道吗?”
一笑,阮莫叹道:
“不敢,不敢,但求问两句话,完了便没事了!”
单邦沉声道:
“阮朋友,千祈别为虎作伥,助他的凶焰!”
阮莫叹笑道:
“不敢有此念,实在我也有着重大隐秘,各位如果不叫我问明白,只怕我真的完了!”
卓长青道:
“阮莫叹,我知道你在道上作为,你不入帮,不结党,横吃八方,嘴啃黑白两道,你很会给自己制造赚银子的机会,是吧?”
阮莫叹无奈的道:
“人各有求生之道嘛!”
单邦沉声道:
“且不论武林同源黑白一派,冲着你阮朋友的这种精神,我们卖你这次交情,你长话短问,完了我们还得即刻上路,请!”
双手急忙重重抱拳施礼,阮莫叹道:
“谢谢,谢谢!”
自两匹马中间走进中央,阮莫叹上下左右仔细的看了李彪一眼,点着头,道:
“你好!”
李彪大怒,肩一横,骂道:
“好你妈的皮,老子如今八八六十四斤重的零件全套在身上,我还好?”
阮莫叹笑笑,道:
“对,对,对,你眼下是好不起来,不过……”
李彪双目一亮,道:
“不过什么?你有本事帮我一把?”
阮莫叹道:
“那得看你是否同我合作了!”
李彪点头,道:
“要如何个合作,我全答应!”
阮莫叹搓搓双手,四面环视,已见五骑上面单邦等人的兵器皆拔在手中,只要阮莫叹稍有行动,他们五件兵器便会立刻出手!
缓缓的,阮莫叹道:
“首先我得向你打听个人,你可得老实告诉我!”
李彪凶目一厉,粗声道:
“问!”
阮莫叹神情一紧,道:
“有个女人名叫李素贞,你可知道?”
不料阮莫叹话刚说完,李彪已吼道:
“李素贞是我老姐姐呀!小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姐的名?她……她才是天下最可怜的女人啊!”猛的,李彪虎吼着望着马上的人物,又吼道:“我老姐受了一辈子大罪,你们为什么不替她找凶手?我李彪就是不服气!”
半晌,阮莫叹又道:
“李素贞可是双目已瞎?”
李彪几乎就是带着六十四斤重的刑具跳起来,叫道:
“你……姓阮的小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面色一寒,阮莫叹道:
“你在外面杀人放火,你老姐可知道?”
李彪呵呵笑起来,道:
“她一直以为她的这个兄弟是个猎户,这世上我绝对不能再让我老姐伤心,她太可怜了!你小子想,我怎会让她知道的?”
阮莫叹道:
“如今你是死罪难逃,你老姐怎么办?”
一怔,李彪双目还真的挤出两颗眼泪,他粗哑的道:
“阮小子,你一个人,老子也不指望你能救出我李彪,但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
阮莫叹道: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