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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只是以往她以为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只是属意一个男人,却没想到她的心思如此之重,这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不侵犯到她的底线下,她是不会去揭穿她的,她以前还担心她柔弱的性子无法在四王府生存下去,看来,这是她多虑了。
    擦完了药,晓兰退回她身后,童雪霜眼神警告的看着她:“有什么事情能和你们王爷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掂量一下。”
    晓兰低垂着头,暗哑的声音轻轻的唔了一声。
    因为赶路劳累,温贵妃倒是没有要她们去请安,叫人备好了饭菜送来几人的阁楼,童雪霜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出了院外,身后跟着晓梅和晓兰。
    夕阳西下,朝霞满天,温度虽高,但是山庄内的气温还算宜人,在外面消食的人不少,两个三个五个一群的,在一起笑闹聊天,或坐于亭子树下高谈阔论。
    晓梅在之前打听了一下这里的去处,见童雪霜只是闲逛,马上提议道:“夫人,前面是有个梅西湖,听说湖中水草众多,还有很多漂亮的鱼儿,鸳鸯……很是美丽,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童雪霜摇摇头,看向不远处那座高高耸立的鹤楼,眼神探究,在古代这样六层楼的建筑并不多见,她在长安街外,见过最多的也就三层,还有庄内的那马车,也让她大感惊讶,她倒是想要见见这个山庄的庄主。
    看着那座楼,她脚下的步子就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像是无形中有着什么牵引着她一样。
    穿过几个回廊,到了楼前,童雪霜抬头看向顶楼,顶楼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闪发着光,她再次不由自主的往前走,身后的晓梅和晓兰对视了一眼,晓梅道:“夫人,这里四王爷交代过,不让靠近。”
    童雪霜停下脚步,站定在门前,静静的注视着那道刷了朱漆的铁门,好似能看穿它看到里面的东西。
    晓梅搓了搓手臂,拧着眉在周围扫了一圈,语气有些莫名的恐惧的道:“夫人走吧,奴婢觉得这里有些阴冷。”说完,她又抿紧唇瓣看了周围一圈,带着警觉性和些许的惧意。
    这倒不是她胆子小,这里确实是比其他地方阴冷,晓兰也感觉到了,尤其是越靠近这里,就越觉得阴冷,就算现在是盛夏,却还是忍不住一个个的冷颤。
    童雪霜回过身来看着两人,她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让她想进去一探究竟。
    童雪霜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又看了几眼就离开了,随意的在庄内闲走着,晓梅走到一半先回阁楼安排去了,只有晓兰跟着她一路闲走。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晓梅之前所说的梅西湖,童雪霜走到一处深幽安静的地方,靠着身后的石柱坐下来,面色清淡的看着水中相依相偎的鸳鸯。
    在十米外的另外一个亭子里,几个世家公子小姐指着鸳鸯吟诗作对,欢声笑语不断,相比他们那边的热闹,她这里算是清冷寂寥的很。
    “四王爷果然是好文采,在下佩服。”突然有人说了一句,童雪霜闻言转头看过去,看到冥墨风春风满面的站在那些人当中,谦逊的笑着,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她的,朝她温情一笑,然后在众人的挽留声中离开了。
    童雪霜收回视线,看向身边恭敬的低着头的晓兰,语气稍显疑惑的问道:“你是四王爷送来的,为何会是双王爷的人?”
    晓兰低着头不语,童雪霜又道:“还是说你即使哑了也要保全的人是双王爷,你爱他?”
    闻言,晓兰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惊惧的看着她,跪下来胡乱的摆着手,啊啊呜呜的,却出不了一个字。
    童雪霜轻笑,挥手让她站起来,淡声道:“你不用害怕,既然你是双王爷的人,我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问你也只是无聊好奇而已,你不想说,不说就是了。”
    双手无措的搅在一起,晓兰满眼挣扎的看着她,只是挣扎了很久到底什么也没显露,童雪霜无趣的转开头,转向河中:“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再歇会。”
    晓兰没有动,童雪霜转头,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不要让我的话再三的重复!”
    见童雪霜动怒了,晓兰才伏了伏身,转身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湖中的亭子有几十处,每一处都有青衣人点上了小灯,色彩斑斓的照耀在湖面上,美得就像是给湖面穿上了一件彩衣,美不胜收。
    仅仅只是一个湖面的景色就能如此宜人,这里能那么出名也不是没有道理。
    凉爽的湖风吹来,扫荡了白日里的所有燥热,很多人都在亭子里歇凉,只是因为夜色浓郁,彼此难以看到对面的人,只能隐约看见人影移动。
    童雪霜这块相对而言安静些,她左右两座亭子里都没有人,左侧的那些人在冥墨风离开后也散了,所以这一块都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来人是谁,也算准了他会来。
    “小雪儿。”男人停在她的身后,轻声呼唤,好似有着数不清的缠绵情意。
    白色衣裙的人儿站在面前,长发在风中飘散,带着沁人馨香的长发顺着风向吹拂在脸上,几番犹豫,他还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接住了那几缕发丝,感觉着那青丝的柔顺滑腻。
    这一次面对她的淡然清冷,冥墨风觉得有些受不了。
    如果说以往他只是逗弄她,只是想证明他比那两个傻子厉害,他们的东西他想要就能得到的优越感,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把她放到了心上。
    四个月前,她生病昏迷,他暗地里去查看过几次,每去一次记挂就多一分,等到她醒来,他就不曾去探视了,一来是怕被人发现,二来更是为了遏制住自己心里那股不对劲的冲动,可是在听到温贵妃说要邀请她来瑶城山庄避暑时,他二话不说就请缨来护送,惠妃以为他是想要在父皇面前表现,哪里知道他更多的心思只是想要见见她。
    他知道温贵妃邀她来这里多少存在着一些算计,他舍不得她受伤,来这里或多或少是希望能帮到她。
    今日听闻她的马车来了,他迫不及待的赶了出来迎接,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想念她到了这样的地步,视线落在她身上,他便不想再离开,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你身体已经无碍了吗?”佳人不转身,冥墨风也不动,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心与疼惜。
    童雪霜回身,轻轻拂去不知何时被男人握于掌心的青丝,清冷的视线一如四个月前:“很好,谢谢四王爷关心。”
    以前冥墨风觉得她的冷傲很有个性,觉得新鲜,可是现在他却厌透了这样的表情,他忍不住哀伤的问道:“小雪儿对我一定要这样冷淡吗?”
    童雪霜皱眉,默默的望着他,一时无言。
    对于冥墨风的情感最复杂,前一世她把所有的情感放在了盛风的身上,换来那样的结果,这一世她警告自己不再触及感情,不想冥墨风出现了,这个和盛风一样样貌的人是她最想避而远之的。
    可是老天永远都是如此扯淡,越稀罕的东西,追求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得到,可是避而不及的东西,却会再三的靠近。
    前一世是她心甘情愿的付出,最后的结果她不怨恨任何人,包括盛风,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决鸣,所以她这一生只想摆脱了那对双生子,把前世的情谊还与这世的钟鸣,而其他的她都不想触及。
    她低下头,撇开他炙热的眼神,低垂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眼中最后一丝的复杂,她嘴角溢出轻浅的微笑:“王爷,这话从何而来,我们本来就不算熟识。”
    “你……”冥墨风情绪有些激动,伸出手想要扣住她的肩膀,身后却在此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不好了……”晓梅的声音由远至近。
    晓梅脚步急促的跑到凉亭,看到冥墨风也没惊讶,就伏了下身,朝一边的童雪霜道:“夫人,不好了。”
    “何事?”皱眉看着眼前的晓梅,童雪霜有些不悦:“如此慌张。”
    晓梅抬头道:“夫人,殷蓉小姐与人发生争执,已经被人带走了。”
    冰眸骤然降温,戾气充斥着冰冷的眸子:“怎么回事?”殷蓉那样的性子不应该会与人发生什么冲突,就算是受了委屈,应该也会隐忍下来。
    “蓉儿小姐本是想出门寻夫人,在和硕园外与人不小心撞在了一起,那人是……。是大皇子的侧妃,蓉儿小姐道歉了,大皇子却道这样还不够,还需用其他来尝还,所以把蓉儿小姐带走了。”虽然冥墨风在场,但是晓梅还是不敢隐瞒,一口气全说了。
    大皇子?冥墨隋?
    童雪霜冰眸更加的冷冽,身上散发着的冰寒之气让晓梅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低垂着头。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身边的冥墨风道。
    和硕园正是冥墨隋所落住的院子,四个月前他被冥凌御禁足,三个月不曾迈出过府邸,早已经憋坏了,这不一解禁,他就带着最爱的宠妃来了这瑶城山庄避暑。
    他虽只是一个皇子,但是行事向来比那三个王爷还要嚣张,在这山庄里众人敬他是皇子,处处恭敬奉承,他找回了在冥墨烈冥墨尘那里失去的气场,活的风生水气,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碰到殷蓉,他第一眼就起了色心,尤其是殷蓉和殷雪容貌上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气质不大相同,殷雪清冷,殷蓉则是怯弱,而就是殷蓉的那份怯弱,让他可以确定她是没有任何家世的,二话不说就给带了回来,就算是什么大臣的女儿,他也不怕,大不了给娶回去,封个侍妾什么的。
    此时的和硕园中,殷蓉站在院中,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低低的啜泣着,连头也不敢抬。
    那边冥墨隋的侧妃还在谩骂,边还用手掐着殷蓉的手臂:“贱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本宫,要不是本宫有上天保佑着,不然还不得让你伤了去。”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殷蓉低垂着头,怯怯的道。
    “哼!”女人冷哼一声,转身面对着冥墨隋时,却是一副娇媚的样子,把自己娇媚的身子揉进他怀里,娇媚的道:“大皇子,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冥墨隋捏着女人的下巴,在娇媚的红唇上亲了一记,摸摸她的纤腰色眯眯的安抚道:“宝贝别生气,晚上本皇子定好好补偿你。”
    女人被羞的满脸通红,在冥墨隋又一阵*下,乖巧的退到了一边。
    冥墨隋走到殷蓉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站定在她面前道:“抬起头来,让本皇子看看。”
    殷蓉怯怯的抬起头来,目光楚楚,我见犹怜的模样,后边坐着的女人冷嗤一声,眼神很是不屑。
    殷蓉听到那一声冷嗤更是害怕了,脸色发白,眼泪含在眼眶里却没有落下来,更是显得柔弱,在冥墨隋越来越灼热的眼神下,头又再次越来越低。
    冥墨隋伸出手抬起她的头,勾唇,满意的道:“还真有几分相似,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殷蓉撇了撇头,却没有躲开男人的手,男人阴邪的眼睛让她心里发怵,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殷……蓉。”
    “殷蓉?”冥墨隋咀嚼着这两个字,手指轻佻的划过她滑嫩的脸蛋:“蓉儿?这名字很适合你。”人轻轻的凑近她,暧昧的呼吸撒在她的脸上,他问:“跟着本皇子怎么样?本皇子可以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冥墨隋长的虽不及冥墨烈冥墨尘俊美无暇,也不及冥墨风俊朗尔雅,但是也算长得不错的,只是他平常为人嚣张好色,生生破坏了那副好皮囊的美感。
    殷蓉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然跪倒在地上,呜呜的哭泣着,求饶道:“求大皇子开恩……饶了蓉儿,蓉儿再也不敢了……”匍匐着转身,又朝他身后的女人哭求道:“求侧妃娘娘开恩,蓉儿真的不是故意的,侧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蓉儿这一次吧。”
    女人看着殷蓉在地上跪着求饶,眼神闪了闪,有些动容,这倒不是因为不忍了,而是她怕殷蓉抢了她的宠爱,多一个女人就是多一个情敌啊,她知道冥墨隋这人多情,只要看上的女人都想往后院搬,如果殷蓉真的进了府,这又多了一个人跟她争宠啊,她当然是不愿意的。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站在殷蓉面前的冥墨隋突然变了脸色,把殷蓉从地上拖起来,唰的一声撕扯了她胸前的衣裳,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来,他很大力的扯着她的头大,怒问:“你什么意思,当本皇子的人还委屈了你是不是?”
    被当众撕了衣服,殷蓉羞愤欲死,头发又被男人拉扯着,疼痛难挡,一直隐忍着的泪水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布满了整张小脸。
    殷蓉容貌不及殷雪,但是这半年来,她受到了最好的照顾,以前枯黄的头发已经变成了一头青丝,以前瘦弱的身子也变得丰盈了不少,就连皮肤也光滑红润了很多,放在普通人中间也是美人一个。
    美人流泪,娇弱不堪,惹人怜爱,这样的柔弱美人最能勾起男人的心疼。
    冥墨隋被她娇弱的美态引得不忍,松了她的头发,转而把她抱进怀里,用手背擦着她的眼泪,同时撇头亲吻着她肩膀上露出的肌肤,处子的幽香勾引着他的神经,让他欲罢不能,只想马上抱回房里好好享受一番。
    而他也这么做了,他低头看了身边的几个下人一眼,几个下人赶紧守到了门外,冥墨隋拦腰抱起殷蓉走向房内,旁边的侧妃见此也不敢拦,只能怨毒的瞪了殷蓉一眼。
    殷蓉娇泣着,身子扭动的挣扎着,可是她那点力气哪里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抱进了房内。
    冥墨隋反脚踹上门,把她丢到床上,脱了外衣就急不可待的扑了上去,亲吻着她的小脸,把她的两手钳制在头顶,边亲边安抚:“别怕,蓉儿,乖乖的让本皇子疼爱,本皇子将来会好好待你的。”
    “不要……不要……”殷蓉哭泣着,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冥墨隋每一下的碰触对她来说都是恶心的,眼见着冥墨隋就要去拉开她的肚兜,她终于哭喊着叫出一句:“我是……我是四王爷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冥墨隋手下的动作一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殷蓉连忙从他身下滚出来,胡乱的捧着被他扯乱的衣服。
    冥墨隋抓住她的手,皱眉,不相信的问:“你真的是四弟的女人?”
    殷蓉咬着下嘴唇,没说话,眼泪还在流,但是却狂点着头,生怕他不相信的样子。
    刚好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语气急切而慌张:“大皇子,四王爷来了。”
    冥墨隋闻言,脸色顿时一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地上的殷蓉就先迎了出去,他出去后,下人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的殷蓉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地上……
    院中。
    冥墨隋赶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冥墨风故意高声笑道:“哟,四弟今儿怎么有空来大哥这里?”
    “来找我妹妹。”童雪霜从冥墨风的身后走出来,刺骨的寒意在她的话语中尽显无遗:“听说我妹妹冲撞了大皇子,大皇子特意带回来教训,不知道教训完没有?”
    冥墨隋看到童雪霜从冥墨风的身后出来,被吓了一跳,半响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维持着笑容:“你妹妹?本皇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只是他话音刚落,后面就有奴仆赶上来,着急的说道:“大皇子不好了,不好了,那女人上吊了。”
    闻言,冥墨隋脸色一黑,童雪霜脸色一冷,在众人尚未回过神来时,已经闪身越过了院门,向屋内掠去。
    屋内,几个奴仆手足无措的站在屋内,殷蓉已经双脚离地,正在半空中挣扎着,童雪霜袖口微动,藏于袖子下的匕首丢了出去,斩断了殷蓉上吊的床幔。
    从半空中跌到地上,殷蓉痛得面色惨白,衣衫不整,看到站在门口的童雪霜,更是奔溃了般,扑在地上哭的伤心。
    童雪霜走进去,殷蓉就拖着身子往后退一步,脸上都是泪痕,她哭喊着摇头,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不要过来……呜呜……不要过来,我……我没脸见人了……”
    冥墨风转开头,看向身边的冥墨隋:“大哥,这个怎么解释?”
    冥墨隋撇撇嘴,嗫嚅着唇,底气不足的道:“我没有把她怎么样……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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