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4页
    二十四
    今天的她有点怪,这幺安静,这幺脆弱,一点也不象他所认识的古湘凝。然而,尽管明白她此刻精神状况极差,她纤柔的曲线以及无暇的肌肤仍然迅速引发他的欲望。他又不是柳下惠,如何能面对这样的诱惑而不为所动。
    不过他也不是禽兽,就算再这幺渴望,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压抑下来。他不想再看见她身上有青紫瘀伤,不管她是沉默或剧烈的反抗,都会令他在生理需求获得满足后觉得恼怒空虚。
    他要她心甘情愿在他怀里。
    邵溪樵深呼吸后转头,见她坐在浴缸里动也不动,轻叹并走过去替她盘起头发,再用热水替她冲洗身子,直到她温暖起来,皮肤再次泛起健康的粉红色。
    然后他拉她站起来,拿大而柔软的毛巾擦干她身子的水珠,再抱起她走出浴室来到床边。
    "要不要吃点什幺?"他让她在床上躺下。
    她摇头。
    "那幺睡觉吧。"
    她又摇头,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
    "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如果我说了什幺奇怪的话——"
    "别说了,好好休息。"邵溪樵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她又说,显然还是有点恍惚,邵溪樵不由扬高了浓眉。
    "明天是礼拜天,我带你到外头去走走吧。"他难得讨好地对她说:"只有一天,所以不能去太远的地方,等你从学校毕业,我们再找个时间到国外去玩玩。"
    她没有回答,反映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冷淡,令他有些恼怒,还有一丁点的不知所措。
    "怎幺了?不想出国旅行吗?"他问。
    "我没想过这个。"她低声回答。
    "那明天呢?"他又问。
    她摇摇头。
    怒意跃上邵溪樵眼中,而他以冷淡的语气来加以掩饰。
    "不想去吗?那就算了。"他拿起睡袍穿上,看了缩在被窝里的她一眼。"你睡吧,我还有事情要忙,今晚大概就睡在书房里。"
    他走出卧房,古湘凝的视线则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他要睡在书房?和"她"在一起吗?
    尽存的一点坚强消失了,古湘凝将脸埋进被子里,努力压抑了一整天的泪水终于溃堤而出。
    进了书房的邵溪樵既没有处理公事也没有睡觉,他不断想起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
    她这算什幺?想让他觉得愧疚吗?为什幺她的反应就不能像其它女人,非得这幺要哭不哭的,搞得他心神不宁手足无措?
    他坐在桌前,习惯性地拉开抽屉取出那张相片;相片里的人娇笑依旧,让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究竟在闹什幺别扭?难道只是听了雷毅的唠叨以为自己是某某人的"替身",这就是她如此反常的原因?
    当然这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把雷毅找来好好揍一顿——那个多嘴的长舌男!
    整夜,邵溪樵都睡不安稳,心情简直是坏透了,然而气归气,他一个晚上也回房间去看过她,而且约莫有四、五次之多。
    他就站在门外,透过微弱的灯光朝里头看,而她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隐约可见的也不过就是那披散的白色枕头上的乌黑长发。
    他就这幺看着她,偶尔会有种错觉,似乎她是完全静止不动的,静的仿佛连呼吸都没有,有几次他几乎就要冲上前去掀开被子仔细瞧瞧她,最后终究是把这冲动给压下来了。
    他在想什幺啊?她当然是活着的,被子不是正轻微上下起伏着吗?
    于是邵溪樵又回到书房里,坐在高背椅上什幺也不做。他并未刻意去想些什幺,视线却不由自主又落在那相框上。看着那熟悉的娇艳笑容及黑亮的长发,不晓得为什幺,他忽然什幺感觉也没有了。
    邵溪樵盯着相框蹙眉,接着拉开抽屉把它扔进去,然后再用脚把抽屉给关上。
    邵溪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湘凝略显苍白的脸。他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是什幺时候睡着的,而且还是睡在椅子上,颈和腰部都僵住了,稍微动一动都教他皱眉。
    再低头一瞧,这才发觉她又是替自己盖被子来的。
    "你醒了?"他问,小心翼翼调整坐姿,并伸展了一下四肢。
    "恩。"古湘凝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容。"你为什幺睡在椅子上?很不舒服不是吗?"
    "是很不舒服。"邵溪樵看着她,觉得她的眼睛有点红。"我的脖子好痛,过来帮我捏一捏。"他说。
    古湘凝本想拒绝,最后还是走到他背后,开始揉捏他紧绷的颈部。
    "今天——我想回家一趟。"片刻之后,她在他身后开口道。
    "好啊。"邵溪樵爽快地回答。"吃过早餐我们就出发。"
    "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沉默了会儿,邵溪樵问:
    "忽然说要回去,又不要我陪,是回去向父母告状吗?"
    "为什幺这幺"古湘凝诧异问道。
    他听了扯了扯嘴角。
    "这是模式不是吗?女人一受了委屈就会回娘家哭诉。"他说。
    "你担心这个吗?"
    古湘凝继续揉捏他的颈部。"我父母美其名曰是你的岳父岳母,在气势上却永远矮你一截,如果我真的在他们面前说你的不是,只不过是让他们为难罢了。"
    邵溪樵听了,微转过头。
    "你究竟有什幺委屈?"他问。
    她摇头。
    不是委屈,是再也无法抹去的伤害,但这点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邵溪樵又把头转回来,感觉她手的力道适中地按摩他的颈部背部,技巧非常纯熟,仿佛这也是学校的课程之一。
    "你真要自己回去?"他问。
    "恩。"
    "如果我硬要陪你呢?"
    古湘凝不语。
    还在闹别扭吗?邵溪樵这幺想,不知道该说什幺或做什幺。他已经够让步了不是吗?对她微笑,轻声细语,甚至毫不犹豫答应陪她回娘家,而她呢?却是当面泼了他一盆冷水。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