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我欠你一枚戒指不是吗?”他把璀璨的钻戒套上她白皙修长的无名指。
“谢谢。”她目瞪口呆,只能说出这两个生疏奇怪的叠字来。
雷霆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语调有些阴郁。
“这些天,你跟谁在一起?”
韩冰晶这才从钻戒的震撼中苏醒,一时没意会出雷霆话中的真意。“你说什麽?”
“你心不在焉。”他鲜少紧绷的下巴线条忽地变硬。
“雷霆,你今天很奇怪。”他从没用过那样的口吻对她说话。
“你有事瞒我。”他克制噎满喉头的苦涩。
“有话为什麽不直说,你拐弯抹角的要我猜……”韩冰晶瞪大眼住,她知道雷霆在说什麽了。“你派人跟踪我?”她难以置信。
“我并不想这麽做,是你背叛我在先!”他火红了眼,火药味蹦窜出来,他鄙夷的怒视她。
他曾深爱过的女人呐,一个个全背他而去。
“我没有!”他不了解她的苦心就罢了,竟用最严苛无情的话栽她罪名。
“你敢否认不是和雷飞同居?”为什麽,老天爷对他何其不公。
“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样子。”
“哦?”雷霆温文儒雅的面上抹上狰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在屋檐下会发生什麽事?我居然蠢的把最好的东西留给那个畜生。”
滚烫烫的委屈、羞愤和失望狠狠撞击着韩冰晶无以为继的胸口,那种被误解的侮辱鞭挞她已成空白的心。
他竟敢这样误会她——
她把十指握得死紧,指节泛白。
“你承认了吧!”雷霆怪叫。
“雷飞不是你肮脏无耻想法中的那类人,我也不是!“逐日来积累的压力顿时由她百味杂沉的心底浮上台面。
真是可悲,她到底所谓何来?她和雷霆对彼此的信任那麽不堪一击,那还有什麽未来可言——
她的心翻落至阴暗的深谷,只剩悲哀。
“你替她说话?”雷霆完全不顾外人在场,青筋蹦现。“你这婊子!”
韩冰晶再无法忍受他加诸在身上的诬蔑,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忍着焚心的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算打开车门而去。
“你疯了!”雷霆被她连串的动作吓得失神,连忙捉住她的胳臂。
“你不讲理!”她泪痕满布,唇是哆嗦的。
雷霆心中大痛,在顾不得什麽,他紧紧握住仿佛随时将离他而去的双手,不熟练的哑声:“是我不好……我怕你离我而去……像李琳一样。”他不善剖析自己的感情,字字艰难。
“她是谁?”她没见过这样的雷霆,之前,他绝对是得体完美,连跟头发都不会乱的人,他对她的体贴,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他示意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又支使他走开,才端视韩冰晶的眼眸,有些保留地说:“她几乎要嫁给我了,可是——雷飞横刀夺爱,抢走了她。”
那不甘的心至今还隐隐作痛,他败给一个浪荡子,太可笑了,他堂堂一个企业的继承人,人才品貌俱是上等,败的毫无理由啊!
“那她——我是说那个李琳呢?”她的心一团乱,分不清自己在意的是雷霆的隐瞒或是雷飞的欺骗。
“她已经是雷飞妻子了,人在意大利。你瞧!他招惹了李琳后又来窥视你,他不过以掠夺我的东西为乐,那无耻的东西!”
“他不是你的弟弟吗?”韩冰晶不喜欢那种不屑的口气。
一个和完美划上等号的人恶言恶语,顿时令她感到十分陌生。
“哼!他是个以色列婊子生的杂种,更何况她只是栽赃给我爸爸,说穿了,雷飞他什麽都不是!”雷飞是他们雷氏家族的污点。
韩冰晶万万没想到在他们兄弟间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从来没对我提过。”她对他们兄弟又了解多少,她真是无知,以为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幸福吗?
雷霆闪烁其词。“家丑怎可随便外扬。”
“你们一直把我当外人看对不对?”她忆起和雷东岳见面的情景。
“冰晶,你何必挑这节骨眼钻牛角尖?”他不满,以为她小题大做,他还没追究她和雷飞究竟是怎麽回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若被八卦杂志或小道新闻扒粪人知道了,叫他面子往哪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