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当了……
当拉虚脱的我回到顶楼,见到门锁死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上、当、了!
该死的宫长恨把我骗出门,就是让我免费在门口站岗!哀怨的瞪着大门板,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失望一点点爬满心间,最后干脆坐在了门口,满肚的委屈没处洒,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
想不通,摸不透,人人都说帝兰不正常,我怎么感觉他们一个个比我还怪?
怀里抱着半盒纸巾,可怜兮兮的坐门外,想着想不通的问题,从上午到中午,又从中午到下午,空荡荡的胃囊不止一次闹唤——饿!饿!饿!
比饿更惨的,是渇,一整天半滴水没喝,只觉得嘴唇发干,嗓子冒火,瞧着时间越来越晚,如果大哥再不回来,我真的会趴下……
“叮”一声电梯响,一双长腿突然跨到我跟前,迷迷糊糊的抬起脸,看到了大哥担忧的俊脸,伴着一声心急的呼唤,“帝兰,怎么了?”一只大掌探到了我额间。
大哥的掌心很凉,冰得我的脑袋很舒服,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热!很热!身体被烧得难受,额头上不断有冰凉传来,却仍是没有让我的热意稍好转……
不知道几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稍恢复,没有睁眼,听到了争吵声。
“你知不知她发烧了?”大哥的声音,无比的阴寒。
“……”
“为什么把她关门外?”
“我忘记了。”清冷的声音,属于宫长恨。“医院送了一个急诊的病人,我一时忘记了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医院?很严重吗?”
“不严重,所以没去医院。恨,她是我的客人,我希望你以后尊重一下她。”
话,说得让我有点窝心,做梦都想笑,臭宫长恨,看你还欺负人,亲哥哥都觉得你过份!
“尊重?哥,你该知道……”
“你去重新帮我拿点冰来!”大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宫长恨未完的话。
我听得云里雾里,直觉大哥是故意不让宫长恨再说下去,感觉同一时间,两道视线统统压在我身上,说不出的压抑,半晌后,才听到了开门关门声,想是宫长恨去取冰块了……
“醒了吗?感觉好点了没有?”声音,轻轻的响在耳畔,额头已经不再冰凉的帕子被人换了。
我心一惊,大哥居然知道我醒了?什么时候?我记得我一直没有睁开眼呐!眼皮,悄悄的打开一条缝,大哥正把刚换下的毛巾放在一只冰筒里重新蕴冷,看到我转醒,迷人的唇角轻轻的勾了勾,帮忙支起了我的身子,随后将几粒药递到我唇边。
我老老实实的吞下他掌心的药片,然后就着喝了一口他递来的白水,头脑有些床,也许是烧久了,视线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屋内正亮着灯,不是我的房间,这屋子远比我的大上许多,纯男性的黑白色调,带着一股冷清与寂然。
“怎么样?头还晕吗?”见我不回答,大哥开口又问。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晕是能忍受,就是……
“我……”声音有点哑,我忙清了清喉咙,才开口继续问:“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