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的一幢并不太显眼的别墅内。
十多个男人坐在大厅里面。
“少爷,已经第三次了,如果那个女人再不救治的话恐怕真的会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谦卑地对坐在沙发首座上面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子面净无须,双目开阖间计算的精光闪烁,好像无时无刻他都在算计你,嘴唇微薄,手腕上面带着一串琉璃佛。淡淡的檀香从琉璃佛上飘散出来,清新淡雅。
“再派几个人好好看守,要是有一点苗头马上打昏她,只要等到叶家的小子来了,我们就动手!杀了叶家的小子那个女人就给手下玩。”男子带着自信而轻蔑的冷笑,缓缓地说道。老人应了一声,向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一个面色阴沉和中年男子有三四分想象的青年开口说:“叔叔,他还没有来,会不会是不来了?或者从别的路上来了?”中年男子缓缓把手腕上的琉璃佛退下来放在手心揉捏,面带笑意,“不会不来,叶家小子花心风流,他的女人在我们手上肯定不会罢手在山上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安排了检查站,他除非飞上来,否则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上来了,我们埋伏下的枪手就足够把他打成筛子。”
这个时候青年面带犹豫叔,我们把他杀了,叶家和杨家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何况”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这次事情本来就是他自找的,在马路上杀人,果然足够嚣张,只要我们把他杀了说成是拘捕被杀,明面上杨家和叶家能把我们怎么样,更何况,只要杀了他我们就搭上了朱家,那个时候就算不能把杨叶两家怎么样,他们想弄跨我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话落地,客厅内忽然想起十多声惨叫,大厅里的男人瞬间死了大半,只剩下两个人还傻愣愣地坐在原地,这个时候古铜色的大门打开,一个面带让你从骨子里发寒的笑意,眼神轻佻而玩味,仿佛蕴含着对所有人的不屑,天生属于站在神坛之上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大门打开处,月白色的光华清单而惨白,轻轻覆盖在男人的身上裹夹着寒风和室内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而这个如同暗夜君主般的男人仿佛拥有天生的对黑暗的掌控,**于所有于鼓掌之间的从容轻轻踏着扣在你心脏上的步子入屋。
不知道是因为骤然吹进来的寒风,还是因为男人脸上的笑意,中年人和青年人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猛地一颤,继而从心底泛出一丝恐惧来,不过这一丝恐惧很快就被掩盖下来。
男人走到两人对面坐下,带着缓慢而温和的笑意,却有一种刺入骨髓的冰冷,他们能感觉到,甚至这个屋子都感觉到这股冰冷,空气骤然降温。
“我叶无道出道一共六年,混黑道有三年。什么人都遇到过,枭雄,英雄,狗熊。这些人对付我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我现在却格外佩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三年之前,青狼帮数百条人命的代价似乎还没有给你们这群人足够的警告。”
这个时候,龙四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纳兰红豆从楼上下来,而她的手上还滴着鲜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纳兰红豆的。
叶无道猛然起身走几步,把纳兰红豆娇弱的身体抱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的纳兰红豆微微睁开眼睛,见到叶无道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不起。”
猛然一股酸意冲上叶无道的鼻腔,叶无道责备道:“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对,你怎么出了什么事情都先说对不起,你应该指着我,骂我,骂我没有保护好你,骂我让你担惊受怕。”
纳兰红豆微笑着摇头:“不是,是红豆让琅琊担心了,本来以为爸爸妈妈会救我的。”叶无道眼中猛然升起一道煞气,朱家!本太子沉寂三年的刀锋正找不到开锋的血祭,你就送上门来!纳兰殊清,你说本太子是杀你还是不杀!
“叶无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江苏地界,由不得你横行霸道,傅仪表哥的死一定是你干的,我今天就要你为他偿命。”年轻气盛,见到叶无道浑身上下阴柔和惨烈的气势,那年轻人受不了压抑站起身来指着叶无道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满地大吼。叶无道把纳兰红豆交给龙四,龙四点点头,抱着纳兰红豆要出门去医院,但是却被纳兰红豆阻止了,纳兰红豆看着叶无道的背影,虚弱而满足地微笑:“我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琅琊了,但是他还爱我,这就足够了,我现在想要看看,我的男人是怎么保护我的,好吗?”
龙四点头,找到一个急救药箱帮纳兰红豆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还好,只是割破几道血脉,要是伤到了主脉恐怕谁也回天乏力了。
叶无道看着不断叫嚣的男子,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向钢化处理的茶几上面狠狠砸去!
化的玻璃生出无数的裂纹扩散开来,那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晕死过去,继而鲜血顺着裂痕扩散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大厅。
叶无道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摆头道:“弄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龙五屁颠屁颠地跑去端了几盆水冲在男子头上,那男子脑子经受强烈的震荡,但是力道却控制得极为巧妙,虽然受了重伤晕过去,但是却不足以让他陷入深度昏迷。
很快,悠悠醒转的男子模糊地看到如同上古神祗般尊贵站在他面前的叶无道,眼神中带有了一丝潜伏的恐惧。
而一直在沉思的中年人见到这一幕,终于长叹一声:“叶无道,你赢了,傅家从此任你驱使。”
叶无道拿起一变龙五放下的不锈钢水盆当做一耳光狠狠地煽在中年男人脑袋上,中年男人只觉得耳边爆炸般地轰鸣一声,继而身上受到巨力的作用带着剧痛飞出了沙发。
对这难以置信的中年男人,叶无道丢下变形的不锈钢脸盆,如同看狗一样看着他:“走狗尚且可以烹肉,要你小小傅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