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太行山深处的飞狐陉之上,鸟儿在欢快的歌唱着,远处潺潺的流水发出悦耳的音符。一块长宽近百米的平地上,近千名汉子赤着上身,十人为一组双手撑地,绷直的身体随着双臂弯曲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汗水一滴从身上流淌着,地面的泥土已经被汗水浸透。
“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每个人都在用毅力坚持着。他们知道,在自已倒下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自已被淘汰的命运。
正前方的高台上,袁新与一名二十几岁的削瘦青年并肩而立。此人微红的面庞透着刚毅,两道剑眉下双目发出一道道如刀似的眼神。
“二百九十九、三百。“好,老廖,你让他们休息一刻钟,下一项是十公里负重跑。”“砰、砰”汉子们纷纷直接趴在了地上,一时间谁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哎”,袁新轻轻叹了口气。自从山路一仗之后,自已率领着众人在这茫茫太行的深处草创了一座简易的营寨,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一个月中,不断有逃出的黄巾兵加入到这支小队伍里,现在的我支人马已有过千人的规模。更令人欣喜的是半个月前,廖化竟然也加入了进来。
袁新不由想起了一句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这并不代表廖化没有能力,恰恰相反,熟读历史的袁新知道,。事实上当时廖化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除了蜀中人才匮乏之外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廖化还是很有能力的。历史上的廖化还是个忠孝的代表。关羽大意失荆州之后,吴主孙权下旨召廖化为官,可廖化却宁可诈死,背着老母历尽千难万险躲过吴兵搜捕,行程数千里,历时一年多才逃回蜀国,实在是忠义仁孝的楷模呀。有这样的人加入怎么能不令袁新窃喜呢?
“丫的,天上掉下个肉包子,老子可真是捡着了。”袁新时常暗自得意。
不过有喜就有忧,实际上,所谓的黄巾兵真正是太平道信徒很少,大多是普通的农民在官府的威逼下生活不下去了,不得以顺势掀杆而起。他们战斗力极其低下,甚至连最基本的战斗素质都不具备,手中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为少人竟然削木为兵,恐怕一时之间很难使战斗力其有质的提高,这真是一件令人头痛不已的事。
这段时间,袁新对未来何去何从想了很多,熟悉历史的他当然知道黄巾军最后成不了大事,既将被平定下去。到时,政局将会出现一段相对的平静期。在此期间,东汉政府及地方武装一定会全力消灭黄巾军的余党,留给自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已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一支铁血之师,以适应既将到来的局势,游击战将是我支队伍近期内的主要战斗方式。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说:“打得赢就打,打的赢就走吗。”二千年后的话放到现在依然是至理名言呀。现在是中平初年(公元184年),只要坚持过这五年那个狠人董卓就会弄的天下大乱,那时自已的机会就到了。
至于如何训练眼前这支人马,袁新可是煞费苦心。凭着自已对军事的了解他很有信心打造一支三国时期的海豹突击队,培养出千千万万个许三多来。
“时间到,35公斤荷重越野,目标远处最高峰的山顶,出发!”袁新与廖化背起脚边的圆木跑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深夜,山间的营寨一片肃静,经过一整天的地狱式训练,士兵们都进入了梦乡。“咣咣咣”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结阵!”士兵们睡眼惺忪的从被窝中爬起,一阵手忙脚乱。
袁新与廖化此时正站在校场中央的高台上。“主公,才睡了两个时辰,是不是有点太”廖化不往下说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袁新若有所感的说。
廖化久久注视着眼前的袁新,“这个主公虽说表面有些玩世不恭,但内中却睿智果敢,侠骨仁心,而又有铁血的手腕,总是说出一些惊人之语,闻所未闻,不过细想起来,却都很有道理,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真是才华横溢,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他可没有想到,袁新剽窃了后世之人的成果。
“时间到。”袁新用自已的脉搏推算了一下时间,对台下说道:“迟到的,晚上每人到山脚下挑十桶水。看到对面的山涯了吗?在天亮之前赶到对面的高山顶端,那里有酒有肉,不过只够你们当中一半人吃的,到的晚的去喝西北风吧,老子可不养闲人!”
魔鬼似的训练还是继续着,不断的有人被淘汰出局。一个月后,近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残酷的训练使这些士兵清瘦了不少,不过现在的他们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逼人的杀气,俨然已成为了一只精锐之师。
望着面前的士兵,袁新满意的点了点头。该是让他们在实战中磨练的时候了。只有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才能把他们锻造成一只铁血之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特种营。”
“老廖,到了你露一手的时候了,今天晚上,你带特种营把赵村的那个赵霸天给除了,不要轻敌,他手下可有二百多家丁。”“主公,您就瞧好吧,不杀了他我挖出眼珠给你当球踩。兄弟们,跟我来!”廖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营门。
最近的袁新过的很是恰意,在自已与廖化的带领下,连续打了几个小胜仗,杀死了几个民愤极大的恶霸豪强。在得到大量财物与粮食的同时,士兵们也得到了锻炼,向成为了一支铁血之师大大迈进了一步。
只是——还是没有梦旋的消息。想到这,袁新有些黯然神伤。
“哈哈哈,主公,我回来了!”廖化咧着大嘴,兴冲冲的走进了大厅之中,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主公,王扒皮的人头我带回来了,王家上下一百零八口无一漏网,都被兄弟们祭刀了。”“怎么又杀了这么多人,我不说了吗,我们不搞株连,只问主犯,胁从不论吗!”袁新脸色阴沉的说道。
“主公,我一时杀的性起,没控制住。”“砰!”袁新一拍桌子,推案而起。“再敢滥杀无辜,我取你项上人头!”廖化跪倒在地,冷汗淌了下来。“主公,化不敢了。”
沉黙了许久,袁新轻轻一叹,“起来吧,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谢主公。”廖化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袁新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到了整顿军纪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