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看就知道了。/”二流笑着答道,眼睛却密切注意着烧着绣的锅。
半小时过去了,锅里的水被蒸干,竹身上的油脂在热度的作用下,出“滋滋”的声音,竹和笋子中和后的原味香气从锅里飘散出来,虽然很淡,但足以诱人。魏掠影和李流两人都被这股清香味吸引住了,纷纷看向微微冒着热气的锅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魏掠影觉得实在有点口干,端起茶就往嘴里一送,喝了一口,起感慨来:“如此美景,如此好茶,如此好菜,如此就好。”
绣和笋子还没有烧软,施波又加了一些水在锅里,盖上锅盖继续烧。然后又去找了几块石头另打了一个灶,开始煮起饭来。煮的是闷锅饭,就是把水和米的比例兑好,一起放在锅里煮,水烧干了饭就煮好了。等饭煮好的时候,笋子烧绣也差不多好了。
二流见火候差不多了,把刚才摘来洗干净的植物一股脑儿放到锅里,再用锅铲调匀,盖上锅盖闷起继续烧。不一会儿,从锅盖里就飘出一阵浓郁的香气。
李流抽了抽鼻子,说:“好香。”
魏掠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这股香气,良久,睁开眼,说:“原来这些植物是调香品,有了这些植物,这顿笋子烧绣真的令人期待啊。”
“什么东西这么香?”从背后的林子里转出三个人,看着热气腾腾地锅儿,眼睛里充满了馋意。这三人正是三个艺术家,付尚彩白底色写着毛笔字地衣服已经沾了很多泥巴和植物绿色的浆液。等走得近了,大家才看到,三个艺术家膝盖上、**上都是一团一团的泥巴,看来这就是为了艺术牺牲的精神。
虽然衣服被弄脏了,但三人都显得很兴奋,显然收获不少。苏道中走到烧着绣的锅面前,一**坐下,说:“没想到这小东西烧起来这么香,可以把我从画的世界里唤醒。”
“我看看烧得怎么样了?”付尚彩走过来,就要揭开锅盖。
二流一把抓住他地手。说:“现在香味还没有完全融入竹之中。再等十分钟就好。”
众人围着锅儿而坐。眼巴巴地看着锅儿里冒出地热气。十分钟地时间。仿佛过去了一辈子。等二流一揭开锅。众人便围了过来。盯着锅里烧成黑黄色地竹肉和笋子看。二流用一双筷子轻轻地往一块竹肉上一插。已经软了。筷子轻轻地就插了进去。接着。二流挑起这块被插过地绣肉。放入嘴里咀嚼起来。满脸享受地表情。
“咕咚。”一阵阵咽口水地声音响起。凡夫子红着脸小声地问:“好吃吗?”
刚刚烧好地竹肉太烫。二流嘴里地舌头一边转动着竹肉。一边吹着气。含糊不清地说:“味道鲜美。就是差点盐地味道。”
施波把盐拿出来递给二流。二流倒了一些到锅里。用锅铲把盐调匀。随着锅铲地翻动。一股热气从锅里升腾起来。笋子烧绣地香气更浓郁了。
“咕咚。咕咚。”又是一阵咽口水地声音。
这时,饭已经煮好了,施波拿出碗,每人盛了一碗饭,李流拿了筷子每人了一双。二流把绣烧笋子端到刚才切菜的平整的石头上放好。
饭和筷子到手,正式开吃。
众人纷纷把筷子递到装着竹肉的锅里,专拣大块地夹,夹到后快速地放到碗里,不急着吃再去夹一块,先存起再吃。一时之间,锅里筷子横飞。看来,他们抢东西吃的经验还挺丰富。不一会儿,锅里地绣肉都被夹空了。每个人的碗里都冒尖尖儿地堆了一碗地肉。锅里没肉了,众人才开心地吃了起来,腮帮子鼓得老高,骨头吐得满地都是。等肉吃完了,众人又开始抢笋子吃。笋子抢完了,最后一点的油汤汤都被倒来泡饭了。
饭和菜都被吃完了,众人放下碗筷,拍拍肚皮,回味着嘴唇上还沾着地油星子,一个劲地称赞道:“这野味吃起来感觉就是不同,细嫩鲜美到家了。”
苏道中掏出一包餐巾纸,给每人了一张,然后擦着嘴说:“二流,这竹到底是咐东西?味道这么好吃?”
“竹,又叫竹鼠。”二流解释道:“体大肉多,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一种营养价值高,属低脂肪、低胆固醇的野味上品。”
“什么?鼠?”凡夫子一张脸憋得更红,恶心地用餐巾纸捂住嘴巴。
哈哈笑了起来。魏掠影打趣道:“有一次搞户外运>你连老鼠都吃过?还在乎这小小的绣鼠?”那一次,他们一行人的粮食出现了危机,凡是能吃的都被找来吃了,包括老鼠。
吃过饭,施波去收拾碗筷。李流提议:“这个地方风景不错,看这水质,应该有不少味道极鲜的鱼儿,我们在这里吊一下午的鱼,晚饭吃鱼汤。今天晚上就在这儿憩,明天一早再走,怎么样?”他是十足的钓鱼爱好。
三位艺术家对钓鱼没什么兴趣,对这里的湖光山色才感兴趣,他们也没玩够,便同意了。魏掠影也喜欢钓鱼,也答应了,但钓鱼的水平仅限于在人工饲养的池塘垂钓的业余选手。二流巴不得他们走慢点。因为,走过这个水库,就要一头插进原始森林里,多耽误一天就意味着走原始森林的时候不会那么深入。
三位艺术家拿着他们的工具,又不见了。李流从背包里拿出三支很精致的钓竿,递给魏掠影一根、二流一根,得意地说:“你别看我这钓竿纤细,十来斤的大鱼都不会把他拉断。这可是我的宝贝。”三人和拿东西负责搞后勤服务的施波一道,转过一个小湾湾,准备找一个水草浓密的地方下竿。
“那是什么?”魏掠影指着转过这个湾才能看到的一块突出的长条条石头问。
“你看那石头像不像一条鱼鳅?”二流解释道:“就是因为那块石头,这个水库才被称为鱼鳅石。”
“果然很像。”魏掠影点头道,对李流说:“我们就在这边上钓吧,这儿的风景不错。”对于他来讲,能不能钓到鱼倒是其次,关键有没有风景欣赏才最重要。
二流三人在水岸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开始调试起手中的钓竿。施波把钓鱼用的诱饵放到三人的脚下,又把一部分诱饵扔到附近的水里喂“窝子”,用诱饵的香气吸引鱼儿的注意。接着,便站在一边看热闹。
咚”三声响,三根鱼线并排甩开,落入水面,钓鱼开始了。
这水库的鱼儿与塘里的鱼儿相比,要狡猾很多,并不好吊,三人等了老半天,浮头动都没动一下。李流仍然不焦不躁,稳坐钓鱼台。二流心思根本没放在钓鱼上,他在想着接下来带他们到哪儿去转才安全。魏掠影见好长时间没鱼上勾,心头有点扎慌,在那里坐着不安静,磨皮扎痒的。
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施波转头一看,正看见苏道中和付尚彩两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对着施波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施波知道这两个艺术家要把三人钓鱼的镜头定格下来,赶紧移开位置。等他找到新位置的时候,再去看两位艺术家,哪还有他们的身影,看来他们又移形换位了。
又等了好长时间,鱼儿还是没有上勾。魏掠影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看了看这清凉的水,对施波招了招手,说:“小施,你来帮我钓,我去洗个冷水澡。”
二流心头一凝,说:“这水库的水很深的,曾经有人把十根索(挑筐的绳索)连起来绑在大石头上,都没有落透(落到底)。”
“没事。”魏掠影已经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说:“我以前练过游泳,水性很好的。这里的水这么安静,哪难得到我?”这时,魏掠影已经把裤子脱掉了,想了想,又把内裤也脱了下来,剩下一个光叉叉。
施波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苏道中又出现了,正躲在一棵树子后面,兴奋地看着魏掠影裸露的后背,描着人体素描。
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浅水滩,魏掠影浇了些水在后背和胸前,先适应一下水的温度。这水虽然很凉,但魏掠影还经受得住,他可是曾经到哈尔滨去游过冬泳的。
等适合得差不多了,魏掠影一个前扑,便扎进了水里,双手划出漂亮的狐形。二流一看,这是标准的自由泳的姿势,他才相信魏掠影说自己学过游泳是真的,心头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三位艺术家都悄悄地出现了,正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水里的魏掠影。魏掠影在水中一个转身,便看见了三位艺术家,哈哈大笑,对着三位艺术家比了个中指,便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里。
用农村的话来说,这叫钻闷头儿。湖面上再也看不到魏掠影?
这时,李流的鱼竿拉着的水面的浮头却剧烈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