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第一场雪,这红薯能不能熬过冬天?”想到此不舍地放弃被窝的温暖,一骨碌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爷昨晚上与他睡在一起,见二流起床,问道:“你这么早就爬起来,做什么去?”
二流道:“我到地里看看,红薯的长势如何?这雪下来了,我有点不放心。”
“小心一点。”说完,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二流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室、打开门钻了出去,生怕打扰了还在睡觉的人,来到院坝边,往外一看,好美的晨间雪景!此时,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一夜过去,雪给山里的树木房顶都挂上了白色的帽子。全世界都是一如既往的白,松松软软的白,沁人心脾的白。从远而近看过来,山、水、雪、人和谐自然,人在雪中,仿佛在画中。
看着这漫天的雪景,二流感觉到,自己的身心与这漫山遍野的雪覆盖下的绿意融为了一体,一股自然无比的冰爽从心间升起。
温度也好像突然之间变冷了许多,二流一边走一边用手呵着气,不停地搓着手。雪虽然冷,但这种冷却让人的心变得热切起来,对于雪的期盼,或许这就是雪的魅力。
自留地以前是用来培植红薯母藤的,母藤收割完了以后。他爷便把地翻了,把最后一批母藤栽到了地里。一眼看去,自留地一片律动的白色,偶尔冬风一吹,红薯藤上的叶片便开始摇曳起来,把叶片上的白雪摇到地上,慢慢化成雪水,消失不见。
冷风吹过,叶片上厚实的雪便被划落一片,依稀显露出绿油油的红薯叶子,在整个白色的天地间尤其抢眼。放下眼光仔细一看,绿油油的叶子还爬满了一层白色的茸毛毛,很可爱。
由于天气太冷地原因,红薯叶片上没有长出一点病虫害,连杂草也没有多生几株。这样反而给红薯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因此,红薯长势特别良好。
二流用手轻轻地抖开一片红薯叶片。上面地残余地细雪便无声地掉落到地上。这透着冰凉地叶片。经过雪地滋润。更显娇嫩。
叶片下黑色地冻土下。红薯已经长出了块茎。正在贪婪地吮吸着雪中地凉意。
“这红薯吸收了冬天地雪水。肯定特别爽口。”二流看着一地地红薯。得意地笑了。
“二流。”听到王与秋地喊声。二流转过头。看着全身围得严严实实地王与秋。此时。她穿着厚实地棉衣。这棉衣是二流他母地。看来二流他母担心王与秋冻着了。把棉衣给王与秋穿了。看着穿着棉衣地王与秋。七分朴素之中裹挟着三分清纯。
王与秋站在不远处地青冈林边上。对着二流招着手喊着。
二流眼珠一转。跑到王与秋身边。趁她不注意。猛地撞击旁边地青冈林。树上地积雪便“哗哗”地往下掉。大块大块地掉在了王与秋地身上。
“啊?”看着雪花不停地掉在自己身上,王与秋心头一惊。又看着自己身处雪花之中,好像一位白雪公主,又是一喜,抓起一块雪花,便向二流地脸扔了过去。
二流不甘示弱,和王与秋对战起来。一时之间,两人就好像两只身处雪花之中的蝴蝶,快乐地飞翔着。雪球雪花在两人之间飞舞着,飞舞成了一个冬天甜甜的爱情之梦。
世界,在这一刻属于他们两人。
“媳妇,别疯了。”二流一把抓住王与秋,把穿着臃肿的王与秋揽入怀中。虽然两人之间隔着厚实的衣服,但却不能阻碍感情的电流在二人心间流淌。
王与秋被二流喊成“媳妇”,心头一喜一羞,停了下来不说话,含情脉脉地看着二流。
“媳妇,叫声老公来听听。”二流嬉皮笑脸地看着王与秋。双方父母见面,如果没有提出异议,二流和王与秋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
“想得美。”王与秋嗔了二流一句,转过身朝二流的家中走去。
二流紧赶几步,把冰凉的水往王与秋热火的背心里插去。王与秋一受冷,惊叫一声,快速地笑着向前跑了,二流在后面不停地追着,两人边笑边闹,在白雪地世界里奔驰。
二流家的厨房里,他母正在做着汤早餐。二流他爷已经生起了炭火,屋里地人围着炭火做在一起,悠闲地吹着牛。只有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刘越能,没有与众人一起烤火,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等着二流。
二流和王与秋一进屋,刘越能就迎了上来,说道:“二流,路
到了第一道悬崖处,到底接下来要怎么挖?还得让你啊。”
二流把刘越能拉到炭火边坐了,说:“先别急,昨天刚下了雪,路有点滑,你让大伙儿今天憩一憩。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修?”
刘越能伸出手在火上烤了烤,说:“不用你说,我已经给大伙儿放假了,这么大的雪,出什么事咋办?就是那道悬崖把我给难住了。不知接下来怎么修了?趁今天无事,过来问问你的主意。”
二流记得那道悬崖是三道悬崖的最好挖地一座,从山壁中伸出一块巨大的整石,有三四十米高,二十来米宽,把悬崖两边地泥土硬生生地割成了两截。如果没有这一块整石,高原村下山的路也不会选择修在鬼门坡。
想起那道悬崖,二流便道:“这冬天天气冷了,你看,能把这道悬崖开成条石不?”
“我地天?”刘越能被二流大胆的想法吓住了,说:“这石头开出来,怕是有一万多立方,开成条石就是十五万条,把这些石头铺成一排,可以铺五十公里?”
“对啊,可以铺五十来公里。”二流点点头,道:“我们把开出来地石头拉到原始森林去,凡是风景优美的地方都铺上方便行人行走的石头,等我们的公路修通了,路铺好了,借这个原始森林,我们发展发展旅游,就是每家每户开一个农家乐,都有数不完的钞票赚。”
“妙。”刘越能一拍手,道:“这个主意太好了,又耽误不了多少工期,又可以修一条致富之路,我看就照这样办了,明天我就去组织人手。懂点技术、脑筋灵活、办事细心的人来专门负责开石头,有蛮力的负责抬石头,还有一些力气小的妇女怎么办呢?”
二流道:“你那些开石头的剩下的边角余料,可不要扔掉了。把那些东西收集起来,到时候硬化公路时用来卡片石正恰当,那些妇女就干这个轻巧活路吧。”
“行。”刘越能得到了答案,点点头,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又一个问题在心头升起:“那这进原始森林的路,先从哪儿修起?”
二流想了想,道:“你看,我们先把进竹林的路修好,再顺着竹林,修到水库去。绣林和水库两个地方的景色都不错。”
商量完修路的事情,刘越能满意地走了。吃过汤,王志坚也想回去,他还惦着他的病例,王与秋她妈也跟着王志坚要回去,王与秋还想多玩几天,却不想回去。
王志坚道:“小秋儿要在这上面玩,就让她玩吧。”王与秋她妈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王志坚这么说,也闭上了嘴。
看着昨天晚上下了雪,路有点滑,二流不放心,一定要亲自把王志坚两个老人送下鬼门坡。王与秋与跟着二流去送她的父母。
鬼门坡上,王与秋她妈把王与秋拉到一边,说了几句小话,让王与秋与二流在一起的时候,要注意影响和形象,王与秋不耐烦地说:“妈,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
王与秋她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二流的护送下,向鬼门坡下走去。
鬼门坡上,王与秋看着二流走了,心里面空落落的,高原村她没有多少熟人,二流走了之后,她就觉得不习惯。想到二流,她想站在这儿,等着二流回来,便找了块石头,铺上一层纸,坐了下来。
庆嫂子从商量里探出头,看到傻傻地坐在一边的王与秋,对着她喊道:“小王,那儿冷,到店子来烤烤火。”
王与秋想道,自己在店子里等和在这儿等效果一样,并且庆嫂子可以算是高原村她相对熟悉的人了,便跟着庆嫂子到了商店里。
一进商店,一股热气就扑了出来。商店的正中央,生着一盆大大的炭火,可能是刚刚生起的原因,还没有烧旺。但是,炭火已经商店的温度烤起来了。
庆嫂子招呼王与秋坐下,说:“小王,你和二流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王与秋顿时大羞,说:“庆嫂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哈哈。”庆嫂子大笑道:“这声庆嫂子喊得我心里头舒服啊。我跟你讲,二流可是好小伙啊,你可得抓住机会,千万别放跑了。有时候就应该主动点哟。”
王与秋听出庆嫂子的话,不知说什么好,顿时一张脸羞得通红,与正在燃烧的炭火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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