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面积颇大的院落,房子是两层的楼房,一排有好几间。
另一边,年纪才二十三四岁,长着两颗兔牙的可爱女孩道:“蜀哥,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杨哥的能力?”
杨哥也站起身来:“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看样子事情不像我们原来估计的那样简单。”
女孩忙跳起身来:“那我也去!”
三人来到院落里,只见西围墙脚下的雪地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是昏迷了的王辰和水如蓝。蜀哥道:“果然,情况的确不妙。”三人将王辰和水如蓝抱到内屋,一并放在了一张大床上。
只见王辰的脸色微微呈金黄色,而水如蓝的脸色则是黑灰色的。两人呼吸急促,昏迷不醒。
蜀哥手掐法诀,双目泛起淡绿色犹如实质一般的光芒,对王辰和水如蓝进行了全身透视。一会儿后,对杨哥说:“两个人的血脉开始大面积受阻,不尽快施救,恐怕……”
杨哥说:“病源在什么地方?”
“男的右脚,女的左肩。”
杨哥就动手检查两人的受伤部位。王辰的右脚脚踝处有一只焦黄的手爪印,水如蓝的左肩上是一只灰色的手掌印。杨哥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是日月门的金线爪和银丝掌!”
蜀哥和女孩一听也脸上变色:“日月门?不知怎么会惹上他们的。杨哥有办法救治么?”
杨哥捋了捋山羊胡:“如果只有一个人中了一种日月门的功夫,那是很难救治的。现在万幸这两个人分别中了日月门的功夫,而且正好一阴一阳,那就可以同时救治了,只是麻烦还是免不了的。”
然后,杨哥写了两个中药方子,让女孩去取药。又让蜀哥去旁边一间屋子里准备两只水缸,下面用火将整缸的水加热。
在等待的时候,杨哥对王辰的双臂进行了表面处理,分别给两人口中纳入了一粒药丸。然后右手捏个剑诀,左手握住右手腕部,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中两指绿光闪现,对王辰的头顶和水如蓝的右脚涌泉穴各点了数下。
不一会,女孩取来了两大包草药,杨哥把两大包不同的药分别放入两只水缸中。等水开过之后,撤去下面过多的柴火,水温低到四十多度时,把王辰和水如蓝的衣物都除去了,分别放入缸中。然后将水温一直保持在这个温度。
杨哥三人回到酒桌前,继续用他们的晚餐。
女孩说:“这个女的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那身材,可真是没得说的,就是我看了也心动。”
蜀哥装着色迷迷的看着女孩的胸说:“那个女的身材怎样我可没看到,你嘛……也不要太谦虚了,我看你的身材也是一级棒!”
女孩心里得意,面上却佯怒地嗔了蜀哥一眼:“蜀哥又胡说八道!杨哥你也不说说他。”
杨哥呵呵笑道:“你蜀哥就这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啊,他说的也是事实。谁敢说我们的小妹身材不好?!”
女孩脸红红地道:“杨哥也这么坏!你们就知道取笑我。”
蜀哥不敢取笑得过了,岔开话题:“杨哥,我听说日月门的金线爪和银丝掌是很歹毒的功夫,中招的人若不在十二个时辰内得到救治,就会全身经脉尽毁而亡。而且,非他们本门的人无法救治。您怎么有把握救得了这两个人?”
听到蜀哥的问话,女孩也不禁坐直了身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杨哥,对杨哥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说起日月门来,杨哥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日月门,江湖上又称其为阴阳门,一贯做事隐密,门人甚少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日月门人最早出现在世人面前距今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年吧。据说,日月门收徒很严,倒不是人的品行方面,而是因为能学习这一门功夫的人身体条件要求很苛刻。所以,日月门一直人丁稀少,从没有发扬光大过。”
女孩道:“幸亏是这样,不然,在江湖中日月门还不得一家独大?”
杨哥抿了一口酒,继续道:“日月门的功夫是分阴阳的,有两个谱系,学的人必须分开,所以一定要有两个人一起学,各学一样。一般是男学阳,女学阴。两个谱系的功夫是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的。中了阳系功夫的人只有会阴系功夫的人才能救治,同样,中了阴系功夫的人也只有会阳系功夫的人才能救治。
“而日月门最有名的功夫也就是金线爪和银丝掌。金线爪的伤害表现同中了火属性的火焰掌的灼伤现象差不多,而银丝掌的伤害表现同中了水属性的寒冰掌的冻伤现象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金线爪和银丝掌对伤者的经脉的伤害更甚,有很强的腐蚀作用。而且,用一般对付火焰掌和寒冰掌的方法医治,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毒性就像是在经脉里长了根,如不拔除,就会不停的长,直到中招的人毙命为止。如果一个人同时中了金线爪和银丝掌,那么阴阳相冲,一时三刻就会经脉暴裂而亡,死状极惨。这功夫真的是歹毒无比。”
蜀哥和女孩听了暗暗心惊,不由沉默了一会。蜀哥叹一口气道:“这功夫是歹毒了一点,不过也不能这样就说学这个功夫不好,哪里不是充斥着弱肉强食?哪一次江湖拼杀不是你死我活的?既然怎样都是死,怎么个死法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女孩想到了什么,看着杨哥说:“杨哥,你不是说中了日月门的功夫,一定要日月门的人救治才能根除毒性么?那,这两个人是不能完全治好的了?”
杨哥有点洋洋得意地捋了捋山羊胡道:“那要看是谁在给他们治了。在我看来,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根治毒性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也是他们的运气,正好一男一女,分别中了金线爪和银丝掌,男属阳,女属阴,受的是属性相同的毒性。只要我传给他们我的独门心法,保证能够根除毒性……”
正说间,杨哥突然停顿了一下,对蜀哥说:“又有客人来了,你去看一下。”
蜀哥出去数分钟之后,带进来两个人,正是李文龙和司机老罗。
李文龙一进门就瞥见偏房里王辰整个人被浸在冒着热气的水缸里,不知道人怎样了,一时又惊又怒,不及细想道:“你们把我朋友怎样了?他少了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们!”
少女不高兴了,“呼”地站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有我们救了你的朋友,现在他怎么死都不知道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文龙不知是被少女的气势给震住了,还是被少女的大眼睛给摄去了心神,一时喃喃地说不上话来。
老罗知道事有蹊跷,又见这三人也不像是普通人,实在不便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发生冲突。于是,老罗按了按李文龙的手,对三人抱拳拱手道:“我们是得知朋友与人争斗才一路追寻到这里来的,我这位小兄弟因为担心朋友安危,未免有所不敬,还请各位体谅。”
李文龙这时回过神来,也立刻对三人表示了歉意。
杨哥这时才站起来,把自己三人作了一个介绍。原来三人数年前在这里开了一个中医诊所,杨哥名杨殿丰,是三人中的老大,蜀哥叫蜀玉,少女叫涂朵朵。虽然这里依山傍水,远离城市,然而因为三人医术高明,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几年来也算是远近闻名,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生意好得没法说。说起来,老罗也曾耳闻过这个中医诊所。
请李文龙两人坐了,杨殿丰向他们介绍了王辰的病情。正说着,王辰醒了过来。杨殿丰免不了又费了一番口舌。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王辰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随遇而安了。再者,自己和水如蓝都在这里,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没有理由不相信杨殿丰所说的话。
杨殿丰见时辰也不早了,就叫涂朵朵带李文龙和老罗去休息。
水如蓝还是没有醒,不过原本灰暗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恢复了白皙红润,应该过不了多久也会醒来吧。杨殿丰等众人都离去了,又来到王辰的水缸前,把治疗的功法传给了王辰。
待王辰在心里默记了几遍,确定无误之后,问杨殿丰道:“前辈,这功法,一定要男女一起练的?”
杨殿丰嘿嘿一笑,道:“必须一起练才有效果。女的功法我也传给你了,等一会她醒了,你再传给她。两个人一定要配合好,如果这次弄不好,不能完全清除你们身上的毒的话,时间一长,也许永远都治不好了。所以,你们运功疗伤的时候,千万不要有顾虑。切记!切记!”
王辰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双臂:“可我的手……”
杨殿丰盯着王辰看,看得王辰都不好意思了才说:“不要告诉我你是个雏儿哦。没人说一定要男上女下的。当然,就看她同不同意了。”说着指了指水如蓝。
王辰闻言羞愧得差点把头钻到水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