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将他捞稳,小心放在床上,刚一起身就被扯住了袖子。
霍阑只是想给他去拿水,顺着力道回来,俯身轻声:“要什么?”
梁宵委屈,嘀嘀咕咕地背:“征求意见……”
霍阑怔了下:“什――”
霍阑忽然回过神,耳廓不自觉热了下,拢着梁宵的手握回去。
霍阑坐回来,把梁宵尽力扒拉进怀里,扶着他靠稳:“我能……”
在酒会时是为了叫梁宵相信自己不会乱来,真到了要说的时候,霍阑本能依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被梁先生咕嘟咕嘟冒水盯了半晌,霍阑阖上眼,抿了下唇角,轻轻亲了亲梁宵耳廓:“能……替梁先生脱衣服吗?”
梁宵很兴奋:“能!”
他答得过于响亮,霍阑就贴在他耳边,被震得一懵:“……”
眼睁睁看着梁先生自觉地和扣子搏斗,霍阑不大放心,握着他的手挪开:“我来。”
梁宵自觉让开,垂下视线,看着霍阑帮自己一颗颗解开板正礼服的扣子。
霍阑摸摸他耳后温度,不很放心:“冷不冷?”
梁宵囫囵摇头。
霍阑替他褪下外套,挂在一旁,迟疑了下,又慢慢帮他解开衬衫。
梁宵被迫板正了半天,难受得厉害,迫不及待在床上滚了几圈,活动了一遍发僵的筋骨。
霍阑没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失去了礼服的束缚,梁先生变得活跃了不少。
霍阑把他划拉回身边就花了不少力气,还要控制着梁宵不彻底化成一滩,终于把礼服收好,额间已经隐约出了层薄汗。
梁宵整个人连红带热,已经烫得差不多了,刺激得瘫在床上奄奄一息。
霍阑把礼服交给了终于出现的工作人员去送洗,又叫人煮了醒酒汤送过来,一回头,卧室里已经没了人。
霍阑:“……”
霍阑隐约有些不安,往阳台紧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浴室隐约传出响动。
霍阑快步过去:“梁宵?”
浴室里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
霍阑实在放不下心,打开门进去,一眼看见梁宵正往墙上撞自己的头,蹙紧眉伸手去拦:“怎么了?”
梁宵正麻木捣墙,捣了几次发觉触感不对,心丧若死抬头。
霍阑迎上他视线,仔细看了看,在眉间小心抚了抚:“醒了吗?”
“能醒一会儿。”梁宵被自己浪清醒了,面红耳赤,“不想活了……”
霍阑听得胸口跟着一紧,神色沉下来,把人圈进怀里,摸了摸他磕的地方,低头吹了几口气。
梁宵被牢牢箍着肩背,察觉到霍阑臂间力道,有点儿后悔,拍着他后背顺抚:“我瞎说的。”
霍阑阖眼,圈着他轻声:“我帮你洗。”
梁宵吓了一跳:“不用!”
霍阑:“……”
霍阑怕冻着他,尽力压了压信息素,往后稍稍撤开。
梁宵看着他们霍总头顶上的袅袅蒸汽:“……”
每次喝醉了,梁宵都能清醒一阵,时间有长有短。等这阵过去,多半依然什么都能折腾出来,直到累得精疲力尽一头栽倒睡到第二天。
霍阑的描述太诱人,梁宵实在没忍住,当时脑子一热心一横一口闷了酒,这会儿已经隐约意识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