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非考虑,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业余时间当当侦探什么的,方才一顿推论,居然让韩小雪发现煤矿的内鬼。不过看韩小雪的表情很惊悚,忽然醒悟:“韩高利?是不是村委会管运输的人?他追过你吧?”
韩小雪哽咽着:“他要跟我上床,我骂了他”瞟了马非一眼,看他依旧神色不动:“我不想做没原则的女人!村里对我的传闻不好听,我也知道。但那是我自愿的!我欣赏那些有头脑能赚钱、能管理一方的人!我瞧不起动物一样的土豹子!正因为这个,我才拼命跑出村子,花钱去读MBA,去找有钱有势的人睡觉!我这么做不是不要脸,是为了学东西,是为了寻找提高自己身价的机会!我在这村子,呆够了!”
马非苦恼地摇着头,想不到韩小雪这么看私生活,听到后来,她声音都有些颤,觉得这女人处心积虑要跑出去,倒也不全是作风败坏:“我不喜欢说大道理,但是我觉得,从东方人的本性来说,你过了。另外,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多都是从村里出去的‘土豹子’,和他们平等交流就可以,你放得开没什么必要。此外,既然不喜欢留在村子,你为什么还管煤矿?”
“因为,我想自己赚到第一笔钱,然后再去城里做产品代理。我爸也答应,这一年的煤矿纯收入都给我。”韩小雪接过马非递过来的纸巾擤着鼻子。
马非不再说话,回到驾驶座,没有飚车,缓缓开回去。到村口之前,马非忽然开口:“你的起步机会似乎不太好,给你个建议,听不听随便。”
韩小雪乖巧地扭了扭身体,攀住前排靠背,脸凑在马非耳边,表示自己在倾听。她身上的香气和成熟却依旧骨感的身体,足够一个连的正常男人犯罪。
马非不是正常男人,所以没有犯罪。虽然下身有某种冲动,却只是廖力后遗症,跟韩小雪关系不大。他若无其事地建议道:“我看,最好的办fa就是:把煤矿交给村里,设备之类折价。这样就能化解这次内外勾结的陷害,毕竟小煤窑本身就有很多不干净。有老支书在,估计没有几个人敢虎口拔牙。至于你呢?以管理入股。当然我个人的意见是你不管也可。”
“那我今年的利润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要是被人封了矿,你可能会血本无归,连管理入股的资格都没了。”
韩小雪鼓了鼓勇气,因为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怕这个人了:“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出主意?我们以前应该从来不认识。难道……”她有些兴奋地扭着身体,能跟有头脑有身体的男人一起做点什么,简直想想就会躁动起来。自己的身体终于还是对他产生诱惑了!方才一度韩小雪觉得自己不屈不挠的殷勤和媚气已经明日黄花,对马非没什么作用呢。
马非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沉吟着:“一方面,你虽然有些风传,却是无心为恶;还有呢,你陷得不深,现在出来刚刚好;最重要的,我未来需要商务方面的助理,而你的素质应该不差。”如果是两个小时之前,韩小雪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儿。一个不在编的农村小干部尾巴,还有资格装腔作势?现在,马非在她眼中已经显示出大神般可怕的实力、头脑和冷静。只是韩小雪还很难放下自己的面子。凭什么给你当助理?我又不欠你。另外,她也想知道马非未来有什么规划。
好像看出她的疑问,马非继续补充:“以后呢,我就打算从基层一点一滴做起来,谁的力量也不靠。给老百姓做事,会让我身体恢复健康,而且心情愉快。(韩小雪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所以必然有些灰色夹层或者商务谈判,需要有人来操持。中国人么,只要跟政治挂边的事,就会出现各种交易,灰色或者黑色。你很聪明,也有自己的原则,经营管理好像很内行,所以,我作为老爷庙村村委会办公室副主任,就打算找你做我的商务助理。未来我能给你的,是你目前无fa接触到的更高商业层面,做到什么程度要看你自己。记住,不是请你,是找你。因为只有我的头脑可以把这件事解决好,你欠我的。”
韩小雪嗫嚅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官场必然和商人有联系,权力和金钱从来都不分家,但觉得你好像一个神棍。还没怎么样,就把未来规划出来,万一实现不了呢?野心?”
“超出能力无fa实现的是野心,有计划有步骤有实力执行的是雄心。说白了,这是一种政治蓝图,或者说政治美学。做得到与否在于我,但是我必须规划出未来的大致走向。至于相信我还是玩你的小煤窑,你看着办,反正我也不着急这件事。”马非安静地说。
韩小雪犹豫了一下,觉得马非真的很神棍,而且作为一个村级中下层干部,居然就开始勾画未来的官场蓝图,的确不可思议:“这事儿太大了,韩高利的事情我也需要找我爸爸商量。”她讨好地凑过去,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马非耳垂,含含糊糊地说:“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也是决定我人生轨迹的大事,我要好好想想。再说,你需要我,除了生意上,是不是对我也……”
“麻烦,端庄点儿,本官从昨天开始抵抗力就很差。”马非有些受不了韩小雪赤luo裸的诱惑,这可跟廖力药性下的疯狂不一样,那时候,只要狠下心来把廖力当成野兽处理。而现在,韩小雪有血有肉,腰肢扭动,大腿摩擦,身体的毒药香水越发浓郁。她的舌尖好像舞蹈家,在马非的耳朵和脖子上跳舞,比起廖力的青涩,别具熟透味道。要不是想起韩小雪多少有些放纵的过去,以及还没彻底收服她的事实,还真有些控制不住身体。
韩小雪吃吃笑着,把舌尖收回来,觉得马非真能抗。不过眼角余光看到他身体中间巨大的反应,明白这年轻人在苦忍。也不想得罪这个未来可能的老板,伸向马非腰带以下的手悄悄缩回,腻声说道:“那以后,对外的时候,我保持端庄;私下里,我可以不可以稍微放纵一点儿?”
马非忽然瞥了一眼窗外:“那要看某些追求者能否发飚了。”
砰,车门被粗暴地拽开,韩高利和两个知近的小弟满脸杀气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