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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骨灰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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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灏结了帐,领到了13000元,隋小箱老板苦言劝他不要走,苏灏还是要走,他向老板告辞了;沙河上在走廊里搂着白骨精嘲笑苏灏,苏灏想着李大个晚上和白骨精的交配情景,就浑身的起鸡皮疙瘩。他瞧了白骨精一眼,发现她那么猥琐,他赶紧上了电梯,他进了电梯,连续“呸呸胚”吐口沫。
    苏灏出了公司,就给他的网友骨灰妖精打电话。他说:“喂,你在吗?”
    “你是谁?”
    “我是骨灰大亨。”
    “哦,你呀,我在,你快来。”
    骨灰妖精的公司在金沙江路,苏灏叫了出租车,他上了车,一路上,他想,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也许和白骨精一样,不过,眼不见为净,只要赚到高工资,什么活都可以。
    他觉得很对不起他的爸爸,他一定要尽快地补上他爸爸的钱,做了2个星期的工作,结果把他的爸爸钱做得掏出来了,他很难受。
    “在哪里?”驾驶员打断了他的思路。
    “在?”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说:“我就这里下吧。”
    他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
    “哦,对不起,我在金沙江路边上的小马路卢定路上,到了卢定路的站头的边上的一个小区的门口,就是我的公司了。”
    “你不是大公司吗?”
    “是呀。我地公司叫大墓环有限公司啊。”
    “这样地大公司呀。好吧。”
    苏灏挂了手机。有一点上当受骗地感觉。但既然来了。也许是一个不错地公司。看看不好地话。就不做呗。他问了一下路人。说卢定路离这里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他也就走了过去。
    到了卢定路地车站。他果然看见在一小区地门口有个小手臂长地牌子。上面写着弯弯纽纽地字:“上海大墓环有限公司。”
    他进了小区。他以为一进小区就能看到地。可是没有什么大公司。他却看到了许多人在排队。排得很长。看不到头。他以为是小区搞什么活动呢。他就往里走。
    有人叫住了他问:“去哪里?”
    “去大墓环公司呀,在里面吗?”
    “应聘吗。排队!”
    果然是大公司啊,有那么多人排队呢?苏灏也排了队,苏灏想,他们一定是大型办公楼的形式了。他问前面的人:“公司离这里有多远?”
    他说:“左拐弯,右拐弯,再左拐弯,然后右手边,右手边的垃圾桶的对面就是。”
    苏灏问:“那有很长的队了?”
    “当然,少说500个。”
    “他们要多少人?”
    “一个。”
    “不是大公司吗?”
    “是呀,很大,有个超大美女。”
    苏灏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嘲笑他,他想,应试了再说,队排的很快,出来的人都垂头丧气的,苏灏叫住一个人,问他怎么样,他给他看单子,上面写着,等电话通知。好家伙,还真不简单呢,真是大公司啊,可是,骨灰妖精怎么在网上约他呢,他感到很奇怪。
    很快就排到他了,映入他眼帘的,几乎让他撅到,他站在公司的门口,与期说公司,不如说是一间小作坊来得合适,房间只有15个平米,一张写字台,一部破电脑,一个破沙发。有个摸样不错的中年妇女坐在里面,她在给每一个进来的人发通知,他回过头看看,还有许多人在排队呢。这是大公司么?
    中年妇女看见了他,对他微笑着说:“请进,是来应聘的吧,坐。”然后,她挂了一个牌,“结束应聘。”那些人悻悻的走了。
    苏灏看了都不明白,也不好意思问,一个中年妇女,在网上冒充妖精,还说自己是大公司,还吸引了那么多人。他抽出烟来点上了他吸了一口烟。
    最终他还是想嘲笑她,因为她已经骗了他。他说:“骨灰妖精,这不应该是你的网名吧,你的公司也够大的,前面就是垃圾桶。弄了那么多的人,手也够酸的了。”
    她笑笑说:“我性陈,你就叫我陈阿姨吧。”
    这时电话响了,她对苏灏做了一个手势招呼,她接起了电话:“你好……哦,哦,你的应聘啊,对不起,我们有人了。”
    她放下电话,对苏灏说:“不好意思,你叫什么?”
    电话又响了:“你好,哦,你啊,我们已经在邮箱给你通知了,人满了,对不起。”
    苏灏心想,表演吧,我不花钱看猴子妖精耍把戏,哼哈。
    她说:“你看,那么多人要来工作,我们只要三个人就够了,哦,你说说……”
    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说:“啊啊,你啊,我们说过了,你不适应啊,好吗?再见。”
    苏灏的烟也抽完了,陈阿姨把电话搁在一边,说:“我不接了,不要的人吗,非要来,你看看。”
    苏灏嘲讽地说:“因为你是大公司吗,人家都喜欢来。”
    她笑了,说:“公司慢慢会做大的吗?你说呢,小伙子?我们只是打了一个提前量。你看,应聘的人那么多。”
    苏灏心想,还我们?不就光杆司令一个?还用现代词,提前量,嘿嘿,可笑。
    忽然,有个25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穿一身格子西装,有1米80的个子,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苏灏想,这家伙的外表好象还比我差点,他的鼻子就没有我高,他难道也要做这个工作?
    陈阿姨说:“你又来啦,你好想不太适应……”
    他急着说:“阿姨,我已经联系好了关系,奉贤火葬场的80%骨灰盒从我们这里进。”
    陈阿姨笑笑说:“你也真够用心的,请坐。”
    苏灏的确想不通,就算陈阿姨风韵犹存,也不至于人家邋遢着鼻涕冒泡非要在他这里工作啊,难道他的提成高?要不纯粹就是托,以此来吸引他,再说,这个家伙再怎么倜傥,也做不到一个火葬场的80%啊,真是骗人骗出精来了,好在他做过这一行的。苏灏感到很无聊,他想走了。
    这时,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姑娘,21岁的样子,苏灏一看,心里就叫了:奶奶的,一个美女,绝对的美女,也来这里玩骨灰?不会吧?她就是找个千万身价的,也随便挑啊。苏灏要看个究竟。
    她上身是一件蝙蝠羊绒毛衣,白色的,下面是一条长裙,粉红色的,看上去非常幽雅、高贵,她的皮肤雪白,鼻子挺挺,那鼻尖站在她粉红的充满肉感的嘴唇上,犹如一座小雕塑,确实太美了,她有1米65的样子,高挑、细巧、丰满。
    她一进来就说:“呵呵,哪个是骨灰大亨?骨灰大亨来了吗?”
    陈阿姨说:“我这个‘骨灰妖精’没有魅力么,你再不来,人家要骂我了呢。”
    苏灏顿感手足无措,显得很尴尬,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骨灰妖精的眼睛水灵灵地盯着他,她也没有想到骨灰大亨那么帅,不过,他从语言交流上觉得他风趣。苏灏避开了她的眼神,苏灏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排队的全是男人。
    她问他:“你想走?”
    苏灏笑笑说:“我没有说。”
    她又问:“你觉得我们的公司小?”
    苏灏抽口烟说:“大墓环,名字不小。”
    她再问:“不相信我一天销十几个?”
    苏灏已经侧过身了:“相信,有人已经表过太了。”
    她伸开手掌说:“材料呢?叫什么?”
    苏灏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象个孩子,他还比她大2岁呢。他把材料递给她,说:“都在这里,我叫苏灏。”
    她伸出了手,苏灏也勉强地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她的手又细又长。她说:“欢迎你,你被录取了。我是老板,我叫颜文清,陈阿姨是我的妈妈。”
    苏灏不好意思地对她的妈妈笑笑。边上的小青年站起来说:“那我呢?”
    “你也被录取了。你叫董田是吧?”
    “是是,谢谢颜老板。”
    苏灏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来工作,这些男人就是每天看看这样的大美女,也会精神百倍的。苏灏也决定试试。
    颜老板说:“还有一位业务员已经工作了,他是做墓地的。董田你销骨灰盒,任务是一个月200个,提成25%,工资2000元。”
    “没有问题。”他笑呵呵地说。
    颜老板看看苏灏说:“你呢,做悼词最好,就是人家死人了,需要写悼词,念悼词的人,不过要感情非常投入。象死了自己人一样。”
    苏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工作,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活儿,人家死了人,他怎么哭得出来?
    董田说:“这个我也行,我最会哭了。”
    颜老板笑笑说:“苏灏,没有关系的,练练就会了,你是骨灰大亨吗。至于工资提成都一样,这个业务基本不用你跑,我们几乎两天一个,我们的价格开得很高。第一次我带你去。”
    苏灏说:“好吧,骨灰妖……”苏灏一下子说不出来。
    颜老板嘻嘻地笑了,笑得非常甜美,不象刚才说话的老板,她的笑声直挠他们两个男人的心脏,苏灏有飘飘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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