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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象沙河上说的,苏灏一切都很平静,警察把他狠狠地刮了一顿,也就解冻了他的帐户,他偷偷地去过卢定路,大墓环公司已经关门歇业了,苏灏也上过网找骨灰妖精,但骨灰妖精已经把他删掉了。
苏灏有空荡荡的感觉,有几次沙河上要他来上班,他几乎要动心了,但他想想好不容易脱离的这样的环境,再进去就没有意义了。周春柳的反映不大,对他的这次行为表现得比较平淡。
她说:“你也可以不上班的,我的工资够我们花的了。”
苏灏觉得,吃女人的,总不是男人所为,他还是要去找工作的。他还要把那4万的缺口填补出来呢。
他大腿上的迸裂的刀口好的快,手臂的骨折医生说要2个月才能拆石膏,但三个星期后,苏灏就自己拆了,他不能再等了,他要去找工作。周春柳说,帮他试试找一个工作,可是他不愿意。
今天是星期六,上海徐家汇体育馆人山人海,这个体育馆可以容纳十几万人的观众观看体育比赛,而今天的人群流动,起码有30万人。
各个单位都在体育馆指定的位子摆摊招聘员工,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每个摊位就两个办公桌,大一点的,四个办公桌,每个摊位要付管里费1000元,大点的2000元。应聘人员不需要费用。每个摊位前都是挤满了男男女女,90%以上都是大学生。
苏灏准备了50份个人简历,可是在这里远远的不够用,他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摊位,他的简历就用完了,有个年轻人对他说,他准备了300份呢,都没有了。人家告诉他,那里有复印的,他赶紧去复印了200份。
他知道自己是进不了大公司的,就是把简历给他们,也是过会儿就被扔进垃圾纸篓里的,他已经看到了许多纸篓里的简历了,所以,苏灏专找500人以下,100人以上的公司,这样的公司,被招进去的成功的概率高些。
他在一家叫上海开普五金有限公司的摊位前停了下来,招聘公告写的很简单,只要是财务专业毕业的,会做会计就可以,工资试用期1000元,三个月后1500元,该公司是专业做螺丝锣帽销售的。摊位前有20个人在排队,他也排在了后面。
他的手机响了,是周春柳打来的,周春柳对他说,她要一个月不回来,她已经不在那里做营业员了,叫他不要找她,她要他在家里乖一点,找到了工作就给他打电话,苏灏高兴地希望她在外面多呆几个月,这样他就自由啦。他被周春柳惦骂了几句。
不一会。就轮到他了。接待他地是个25岁左右地年轻人。他剔地是平顶头。圆圆地脸。塌鼻子。双眼皮。装一副严肃地样子;他边上有个女人。40多岁地样子。细挑个。脸上涂了许多地粉。但皱纹还是在白粉里显露了出来。黄丝丝地。想满虫一样粘在脸上。
苏灏觉得他们是母子俩。苏灏很不喜欢在夫妻公司、母子公司、父女公司工作。他觉得这样地关系厘不清楚。但现在为了赚钱吃饭。为了和周春柳早些结婚。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苏灏一坐下来。他就递上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上海开普有限公司。左毕三总经理。
总经理亲自招聘。看来公司不大。但概率高些。苏灏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左毕三在翻他地简历。
左总问:“你怎么没有工作经历?没有找工作吗?”
苏灏说:“我爸身体不好。我在照顾他。现在好了。我就出来工作了。”
左总把简历递给了边上的女人,显然他是办公室管人事的,苏灏坐了过去。他后面的应聘人员坐了上来。
那是个女青年,她嗲嗲地说:“左总,不好意思,我怎么没有被录取啊。”
“是吗?我电话里和你说了?”左总看着她说。
“说了,就在今天早上,可是,你妈是昨天晚上同意的呢?”女青年翘翘嘴说。
“我妈?我妈在哪里?她给你打电话?”左总疑惑地看着她。
女青年指指边上的女人轻声说:“就是她呀。”
即便是这样的轻声,她的话还是被边上管人事的女人听到了,她斜眼横着她,坐直了说:“你不配找工作,我告诉你,我是他老婆。”
左总对小姑娘说:“你可以滚了。”
女青年气得背起包就走,嘴里说:“神经病。就是母子夫妻吗。”
其他的应聘人员看了笑了,说:“这个小姑娘不懂人事,胡说八道,管人家什么呢,应该说,边上的这位小姐。”
苏灏心里发笑,好在他没有说是他妈,他偷偷地看左总的脸色,左总只当没有这回事,继续和下一个谈。
管人事的盯着苏灏看,她问苏灏:“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苏灏说:“哪里,爱情是没有国界,没有年限的。有人还和羊结婚呢。和树结婚的都有,只要爱。”
她微微一笑,说:“你被录取了。”然后,他推推老公说:“这个人用了,再找个出纳。然后找销售员。”
苏灏问:“什么时候上班?”
“后天,也就是17号上班,早上8点来。包吃住。”
“我不住的。”
“不吃也可以,但没有补贴。”
苏灏觉得今天还算顺利,他站起来说:“谢谢你,怎么称呼?”
“就叫我左妹妹就可以了。”她微笑着眼睛里放着光瞧着苏灏。
苏灏一阵头晕,赶紧走了。他怕自己昏过去。
苏灏今天的心情很好,找工作找的很顺利,这样的公司总要比销骨灰盒说的出口,他在体育馆的边上找了一家网吧,他要了一瓶啤酒,买了一包中华烟,上机去了。
**货在上面,他高兴得不得了。
疯狂牢骚:“哇,好久米见了,宝贝,亲亲。”
**货:“正经点哦,我今天上来,主要告诉你是改呢称的,怕你找不到偶呢。”
疯狂牢骚:“是呀,好想你呢。”
小鸟踩云:“好听吗?就这个。你也改一下哦。”
浩淼风傻:“好吗?”
小鸟踩云:“就这样吧。你现在怎么样啊。在银行里好吗?”
浩淼风傻:“银行里没有去成,又找了一个做财务的,是五金公司。”
小鸟踩云:“是呀,现在工作好难找,你找到就不错啦。要好好做啊,和老板关系好一点。”
浩淼风傻:“好好笑,老板的婆娘象他妈,比他大20多岁呢,我差一点说了,差一点啊,要不然工作没有了。”
小鸟踩云:“你真是傻风啊,现在的世道还希奇啊,在我们飞机的旅客中,哪天看不到‘妈妈’搂儿子,‘爸爸’抱女儿啊。”
浩淼风傻:“都是钱惹的货,你可不能这样啊。”
小鸟踩云:“好难说啊,看看我们的同事,住的是别墅,出进是奔驰,家里有游泳池,旅游地有汽艇。你说。我要是很寒酸,怎么见人么。”
苏灏沉默了,他一个月的工资才1500元,就是以前,拿提成,也就万把元,他连买套房子都买不起。她说的这些,对她来说,已经在眼前了,也可以伸手去摸了,可是对苏灏来说,真的是梦。
小鸟踩云:“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了,可是,这是现实啊,她们那么风光,带条狗都是几十万的,也有亿万的家伙找我啊,我在想呢,应该怎么办呢。”
苏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狗屁、狗屎、狗、狗毛……反正浑身是狗,而且是野狗。他咬紧了牙。
浩淼风傻:“应该找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合得来的,钱吗,有几千万就可以了,他还会奋斗么,再说,你又那么聪明。”
小鸟踩云:“呵呵,你真是好哥哥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就有一个,他呀,28岁,有一个亿了呢,他每天等我,说没有我不活了呢,西西,他可没有你帅哦,不要笑我啊。”
浩淼风傻:“哈哈,真不错,把相片发来。”
一会,相片传来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高鼻子,大眼睛,方脸,就是眉毛象女人。
浩淼风傻:“很好啊,我看不错么。”
小鸟踩云:“就是有点女人气。”
浩淼风傻:“没有十全十美的么。”
浩淼风傻:“那么,你现在可以传相片给我了吧。”
小鸟踩云:“我是恐龙,很臭,不要笑话我,西西。”
像片一会也来了,苏灏当场鼻子热呼呼的,流血了,她不仅和骨灰妖精一样漂亮,并且,她的气质远胜于骨灰妖精,高雅,一个十足的大家闺秀。
浩淼风傻聊不下去了,他关了电脑,从今后,他也不想和她聊天了。他流泪了……
女人就象产品,有什么样的价,找什么样的女人,500元只能买一般的电视机,2万元就能买好一点的电视机,女人是可以标价的,一个教授男人有时可能会找一个只有中学文化的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就不可能了。所谓的爱情也就是用钱标好了的一件漂亮的外衣而已……